傅一甚至都沒做什麽準備,在轉過身後直接就將籃球投了出去。
這是亂投嗎?贏了一球,所以這球就抱著進不進都他贏的態度嗎?
怪不得大家會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傅一這投三分球的架勢太隨意了。
籃球從傅一手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經過宮洛頭頂,在大家原本並不怎麽期待,最後卻完全被震驚的目光下,籃球穩穩落進了籃球框裏。
全場安靜了下來。幾乎隻能聽到籃球落在地上之後的聲音。
幾秒後,看席台上的女生發出了激動的喊聲:“喔,進了。”
“三分球,帥呆了。”
“我去,本來還以為他這一球亂投的,沒想到竟然中了。”
“就這水平,宮洛還和人家比,這不是找虐嗎。”
“這傅一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扮豬吃虎啊。”祁珊珊微微挑眉,想到傅一之前自誇說自己是萬能的,看來這句話還挺靠譜。
如果季風在這兒,看到傅一這籃球水平,肯定又會說他是國家隊的……
宮洛看著落在地上,滾到自己腳邊的籃球,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輸了……這絕對是他輸得最慘的一次,沒有之一,慘到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傅一看起來似乎根本就沒使出全力。
“就你這水平還敢找我單挑,不露一手真以為我是怕你?”傅一一甩頭,朝祁珊珊走去。
來到祁珊珊麵前,一臉求表揚的樣子:“我剛剛帥不帥?”
“帥。”祁珊珊表示這一次她說了真話。
“嘿嘿……”傅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還姓陸的比,誰帥一點?”
“當然是他了。”問的不是廢話嗎。
“……”傅一真覺得自己嘴賤,都得到表揚了還和那男人比什麽比:“哼,沒眼光。”就不能騙他一下,讓他高興高興嗎?
祁珊珊無奈笑了笑,轉而對宮洛道:“需要我找人幫你收拾東西嗎,你這東西應該挺多的。”
這簡直就是**裸的嘲諷啊。宮洛本來在學校也是個人物,如今卻被一個小自己幾屆的學弟給趕出了學校,關鍵這坑還是他自己挖的。作死啊!
那些學生表示:惹誰都不能惹祁珊珊,以及和她關係好的人。
因為不管對方什麽身份,有沒有背景,你都惹不起。
宮洛雙手緊攥成拳,定定地立在原地,胸口憋了團火卻無處發。
看著自己腳邊的籃球,更是覺得恥辱萬分。
“宮洛不會真的要退學吧?”
“我覺得應該會,先不說這事是宮洛自己挑的,連主任都出來作證了,如果輸了不履行承諾的話,那不是耍大家嗎?”
“就是,輸得起才是真男人,他要是還有勇氣留在天府,我都佩服他。”那些學生的意見幾乎是一致的,而宮洛的朋友和籃球社的成員此刻根本就不敢為宮洛說話。
“主任,晚自習前如果這位宮先生還在學校晃悠,到時候你也跟著退休吧。”祁珊珊笑眯眯道。
宮同學直接改口宮先生了。
“……”主任表示心累,他剛剛就不應該來這兒的,就應該當作什麽也不知道,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的。主任看了看宮洛:“願賭服輸,這事就算鬧到校長那兒也隻會是這個結果,你還是自己去遞交退學申請書吧。”
“我們走吧。”祁珊珊沒再多留,和傅一一起離開了籃球場。
“我去,你們之前說祁珊珊背景不咋地,到底真的假的?我怎麽感覺祁珊珊後台比唐校花還要硬啊。”
“我聽說祁珊珊就是一個小家族裏麵出來的,看來傳言不可信了。”
今天這一事,傅一可謂在學校裏又火了一把。
而祁珊珊和傅一的關係,以及祁珊珊的身份背景又成了學校裏的熱門話題。
——
夜幕降臨,祁珊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拿著筆在張白紙上亂塗亂畫著。
手機響起,將正畫得出神的祁珊珊驚醒。
祁珊珊回過神來,看著白紙上自己圖畫出來的東西,微微皺起了眉。
這副畫,實在不好看。
手機還在響著,祁珊珊手一抓,將白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來到床邊拿起手機,是陸筠庭在微信發起的視頻聊天。
祁珊珊上床,帶上耳機接通了,屏幕上出現男人冷峻的臉:“心情好點沒?”
“我心情什麽時候壞過。”祁珊珊撇了撇嘴。
“嘴硬。”陸筠庭直接戳穿她,隨即微微歎了口氣,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妄想傷害你的人繩之於法。”
“我一定會變強大,自己複仇的。”
“變強?你要怎麽變強?”
“像你一樣,能打能殺。”
“我再怎麽厲害還不一樣受過傷?更何況是你,沒個幾年你能練出什麽效果?再說了,你有時間練嗎?”
“周末去軍營裏麵。”
“不行,那地方哪是女孩子待的。”
“女孩子怎麽了,有的地方你們男人還不如我們女人呢。”
“是是是,我老婆最厲害,但是軍營很苦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反正這事沒得商量,大不了我讓人去學校裏麵做你的陪讀,我看誰敢動你。”笑話,他陸筠庭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靠小女人自己自保,他不要麵子的,不要尊嚴的?
軍營多苦多累,受傷了怎麽辦,而且軍營裏還一幫光棍,要他老婆去軍營,絕對不可能。
“……”祁珊珊汗顏,如果向陸筠庭說的那樣的話,那她一定會名揚全世界的。
“不跟你說話,掛了。”祁珊珊說著就要掛斷。
“別老婆,時間還早呢。”
祁珊珊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聲音壓低幾分:“周末回去我要學槍,還要學防身術,你找人教我。”
陸筠庭見祁珊珊退步,也隻能妥協:“那好吧,但這種事你老公我親力親為就好,不需要別人教。”
“你有時間?”
“沒有,但隻要是你的事就有。”
祁珊珊忍不住笑了,陰鬱了一天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
星期六下午,祁珊珊和傅一回了別墅。
吃過午飯後,祁珊珊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一個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季風?什麽時候回來的?”祁珊珊看著好幾天不見的季風。
“回少夫人,我是前天回來的。”
“你看起來……額,黑了不少。”
“回少夫人,那邊太陽有點大。”季風心裏苦,但是他不說。
“你說話怎麽怪怪的?幹嘛每一句前麵都加句:回少夫人?什麽時候這麽懂規矩了?”
“回少夫人,總裁教的。”
“別慫啊,你可是唯一一個睡過榴蓮,說要批搓衣板回墨園的人。”祁珊珊打趣道。
“少夫人,饒了我吧。”季風可憐兮兮道:“我才剛回來沒兩天,不想走啊。”
“好吧,不逗你了。”
“珊珊,他誰啊?”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傅一見祁珊珊和個男人在大廳聊得挺歡,有些吃味。
“傅二少。”季風見傅一,立馬恭敬喊道。
“你認識我?”傅一立馬警惕起來。
“抱歉,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您,冒犯了。”
前天其他人告訴他,他帶人追捕了好幾天,還說等把人抓到後要拿他來喂蚊子的奇葩業餘殺手,竟然是帝都傅家二公子。
當時季風都懵了,第一反應就是在整他,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
“就是……別墅那一次……還有,在xxx賽車場。”季風有些心虛。
“原來是你。”難怪這人聲音聽著熟悉。
“冒犯了。”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傅一揮了揮手,很大度。
“珊珊,你不是要去練槍嗎,我們走吧。”傅一有段時間沒碰槍了,手癢!
“好。”祁珊珊站起身,三人出了主別墅。
在最東邊就有一個訓練場,麵積很大,足夠百人操練,這訓練場和外麵也就隔了一堵圍牆。
祁珊珊來別墅這麽久,都沒來這邊仔細逛過,因為她懶。
這種和軍營裏一樣的露天訓練場可比那些機械俱樂部要來得有感覺。
訓練場上,特地讓人換上了新的靶子,一張長桌擺在那兒,桌上放著十幾把槍械長的短的都有。
“在這裏打槍不會驚到外人嗎?”祁珊珊問道。
“這些槍都是裝了消音器的。”
“哦。”
傅一從桌上拿氣了一把狙擊槍,這可是他的最愛。
子彈上膛,傅一瞄準了遠處的靶子,閉上了一隻眼,單眼通過瞄準器,扣下板機:“嘭!嘭!嘭!”
連開了三槍,傅一笑了笑,滿意地將狙擊槍扛在肩上:“滿環。”祁珊珊看了看百米外的靶子,果然都打在了靶心的位置。
“你練了多久才練到百發百中?”祁珊珊問道。
“嗯……”傅一想了想:“12年。”
“什麽?”祁珊珊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從小就愛往軍營跑,家裏人也喜歡把我丟在軍營裏訓練,反正我是六歲碰的槍。”
“12年,我不會也要練這麽久吧。”祁珊珊皺眉。
“其實我十歲的時候就能百發百中,當然,這是針對固定的目標,移動的目標就命中率稍低。”
“而且當時在軍營一天真正能練槍的時間也就三四個小時,因為還有別的訓練,加上那時候我還小,所以如果成年人練,底子好一些,刻苦勤奮的話半年就夠了。”
“半年?”對祁珊珊來說,還是效率太低。
“當然有我在就不用了,我保你四個月之內百發百中。”傅一一臉臭屁。
“四個月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曬。”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幾人轉頭看向正往這邊走來的男人。
“我老婆這麽聰明,需要浪費四個月?”陸筠庭走過來,摟住了祁珊珊的肩。
練四個月時間,小女人的手還不得磨出繭。
“哼,就你會裝。”傅一跺了跺腳,超想和他幹上一架。
“你有更高的效率?”祁珊珊微微仰著腦袋問道。
“兩個月。”
“真噠?”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陸筠庭伸手捏了捏祁珊珊的小臉,隨即皺起了眉:“怎麽又瘦了?”
“沒有吧。”祁珊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捏了捏,沒差啊。
“絕對有。”陸筠庭肯定道,小臉都沒前幾次有肉了,本來就瘦,再瘦下去到時候一陣風都能吹跑。
其實不過是祁珊珊臉上那點嬰兒肥在慢慢褪去罷了……
“季風,把學校的廚師通通換了。”
“是。”季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總裁簡直寵妻無度啊。
“要換那種會做雞腿的。”傅一對季風補充了一句。
“……是。”
“額……”祁珊珊想對學校的廚師說一句:其實你們做的飯菜很不錯,隻是……可能都運氣不太好。
“我教你打槍。”陸筠庭接過祁珊珊手裏的那把手槍。
“你吃午飯沒?”祁珊珊問道。
“吃了。”陸筠庭很有耐心地從最基礎的教起,怎麽取彈夾,怎麽上子彈。
“去把靶子給我拿近點。”教完之後,陸筠庭對一旁站著的傅一道。
“我?”傅一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有問題?”
“我……”傅一氣節:“憑什麽?”
向來隻有別人給他換靶,報靶,當靶,他什麽時候被別人指喚過。
“去不去?”某男威逼!
“你去。”轉而向身旁的季風道。
季風抬頭仰望天空:什麽?風太大,聽不到。
“哼,一個個都欺負我。”傅一見使喚不動季風,氣得將手裏的狙擊槍塞給季風。
然後朝百米外的靶子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哼,要不是因為珊珊,我才不住你這破地方呢,就知道欺負我。”
傅一將其中一個靶子往前移動了五十米左右,這才想起,他們自己往前走五十米不行嗎?幹嘛非要他把靶移前五十米?
傅一越想越氣,隔著五十米的距離像個受氣包般,狠狠瞪著手把手教祁珊珊打槍的陸筠庭。
陸筠庭演示了一遍之後將槍還給了祁珊珊,然後開始教她怎麽射擊。
“手不要抖,背挺直,雙腿微微分開,姿勢不對。”
陸筠庭站在祁珊珊身後,雙臂圈著她,胸膛貼著祁珊珊的後背,一點一點地糾正道。
祁珊珊小臉表情有些古怪,聽著一個個詞從陸筠庭嘴裏蹦出,怎麽聽著有點……怪怪的,是她想歪了嗎?
“咳……”旁邊的季風想離開,待不下去了。
總裁,什麽叫姿勢不對?明明是握槍的手勢不對,竟亂說,一逮著機會就調戲祁珊珊。
陸筠庭放開祁珊珊,然後站到一邊:“照門缺口與準星尖端齊平,瞄準目標,不要瞄太低,擊發的時候手穩一點,扣扳機不要太用力,以免‘點頭’,可以了,開一槍試試。”
祁珊珊眯起一隻眼,另外一隻眼照門缺口與準星尖端齊平,瞄準了目標。
然而瞄準後,祁珊珊卻遲遲未開槍,臉上還出現了奇怪複雜的表情。
“怎麽了?”陸筠庭問道。
“……沒事。”
“別緊張,放輕鬆。”額……放輕鬆?她又不緊張。
祁珊珊遲疑並不是因為什麽緊張,笑話,她照著人都敢開槍,怎麽可能會緊張……
祁珊珊重新舉起槍,再次瞄準,認真盯著靶心看了幾秒後,發現原本五十米的距離瞬間消失,靶心就在眼前。
陸筠庭和季風看著祁珊珊的奇怪舉動,有些不解,卻不催促她,任她慢慢琢磨。
傅一看著舉起槍又放下槍的祁珊珊,嘟囔了一句:“這姓陸的,一看就是沒教好珊珊。”
祁珊珊這次瞄準後,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砰!”因為裝了消音器的緣故,槍聲並沒有很大。
但這槍的威力卻比她預算中還要大,震得她手都有些麻。
打出一槍後,祁珊珊放下了手,等著傅一報靶。
傅一跑近靶子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我去,真的假的?
傅一彎下腰,湊近靶子,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摸了摸偏離了靶心幾分的那個槍洞。
九環?這怎麽可能。
“喂,報靶。”陸筠庭見傅一對著靶子半天沒有一點動靜,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不會報靶。
陸筠庭的聲音將傅一從震驚中拉回神來。
傅一有些難以置信地直起身,轉過身喊道:“九環。”
九環?陸筠庭和季風都有些驚訝,他們知道這一槍中靶了,目測打得還不錯,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九環。
運氣好?還是……這小子根本不會報靶。
“有點生疏。”祁珊珊嘟囔了一句後再次舉起了槍。
傅一嚇得連忙跑了開來。
然而祁珊珊這次瞄準的,卻不是那個五十米遠的靶,而是直接將目標放在了百米外的新靶上。
“砰,砰,砰。”祁珊珊連開了三槍。
傅一見祁珊珊放下槍後,似是為了驗證什麽,連忙小跑來到靶前。
這一次,他卻有些懵了。一槍沒中?脫靶了?什麽鬼!
隻見那靶上,隻有一個槍洞,但這個槍洞卻是祁珊珊剛剛那一槍留下來的。
傅一雖然有些搞不懂這前後巨大的落差,但是轉念一想,剛剛那槍是運氣,這三槍應該才是祁珊珊的真正實力吧。
呼,看到這個成績,傅一頓時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他記得他第一次開槍的時候,五槍全脫靶了。
所以對於剛剛祁珊珊第一槍就中了九環,傅一表示很受打擊,且心裏很不平衡。
“零環。”傅一報靶的聲音響起。
零環?
陸筠庭蹙眉,怎麽又成了零環。
這和剛剛那槍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八成是這小子剛剛那一槍給報錯靶了,零環?他確定?
祁珊珊微挑秀眉,這傅一離靶這麽近,都沒發現她打的是百米靶嗎?
腦子在想什麽,雞腿嗎?太不靠譜了!
“我打的百米靶。”祁珊珊衝傅一喊道,這話一出,陸筠庭和季風都愕住了。
百米靶?確定?
“百米靶?”傅一愣了兩秒,然後轉身看向距離自己五十米遠的那一排新靶。
“左邊數第三個。”祁珊珊補充了一句。
傅一半信半疑來到百米外左邊的第三個靶前。當看到靶心上的三個槍洞時,傅一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傅一揉了揉眼,不確定地再次睜開眼,靶心上依舊是那三個槍洞。
這是開掛了嗎?傅一半天沒回過神來,最後一伸手,直接將靶上貼著的靶紙揭了下來。
然後跑向祁珊珊,陸筠庭和季風看著跑來的傅一有些莫名其妙,不報靶,他瞎跑什麽?
祁珊珊看著朝她跑來的傅一,以及他手中的靶紙,就知道他要幹嘛。
傅一跑到祁珊珊麵前,兩隻手拿著靶紙,很嚴肅地問道:“珊珊,你真的確定你沒有練過槍法嗎?”
陸筠庭和季風看向傅一手中的那張靶紙。都被震驚到了。陸筠庭上前幾步,拿過傅一手中的靶紙,仔細地看了看。
竟然全是滿環!這怎麽可能……陸筠庭不可置信地看向祁珊珊,祁珊珊卻是衝他嫣然一笑。
“你,真的沒有學過槍?”陸筠庭問了句和傅一一樣的話。
“學過啊。”
“啊?學過?既然你學過,而且還打得這麽好?,幹嘛還練?”傅一有些無語。
“和誰學的?”陸筠庭皺眉,當初季風查祁珊珊的資料時,可根本沒查出過她練過槍。
“和你呀。”
“我?”
“嗯,你剛剛教我噠,就幾分鍾前。”祁珊珊眨了眨眼。
“噗……”傅一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這小心髒一上一下的,實在受不了。
祁珊珊在這個姓陸的麵前怎麽變得這麽皮。
陸筠庭看著手中的靶紙,還是難以置信,第一次練槍的人第一槍就中了九環,後麵三槍都是滿環。
這就算是天才也辦不到啊,要知道他第一次拿槍時,也隻能保證不脫靶。
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三個人合夥故意先用槍在靶紙上打出三個洞,然後再把靶紙貼上去故意整他玩的。
“少夫人,您是認真的嗎?”季風感覺自己受到了重創,這簡直就是吊打他們這些練槍練幾年的,還讓不讓人活。
“你覺得呢?也不看看我是誰,兩個月時間對我來說太長了。”祁珊珊學著剛剛陸筠庭說話的語氣。
“珊珊,你好厲害啊。”
“那是。”祁珊珊撫摸了一下傅一的頭發。
陸筠庭突然將祁珊珊扛進了他們房間的浴室裏,擠了些洗手液仔細地將祁珊珊的手洗得幹幹淨淨。
祁珊珊看著自己被男人抓著放在水龍頭下來回衝洗的手,有些無奈。
她發現這男人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了,陸筠庭扯過一條幹毛巾,將祁珊珊手上的水擦幹淨。
然後一把將祁珊珊抱上了洗手台,讓她坐在上麵。
他兩隻手撐在洗手台邊沿,一臉嚴肅道:“不準碰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一點肢體接觸都不可以。”
“……”祁珊珊皺了皺小鼻子,不說話。
“聽到沒有?”
“沒有。”
“再說一遍。”某男微怒。
“你膽肥了你,搶我的詞。”祁珊珊伸出手就揪住了陸筠庭一隻耳朵。
“老婆,別。”陸筠庭抓住了祁珊珊那隻不老實的小手:“鬆手,聽話。”
“把你剛剛的話給我重複一遍。”祁珊珊揪住他的耳朵不撒手,某男苦著臉:“老婆,能不能不碰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這還差不多,這語氣和態度聽著舒服。”祁珊珊滿意地鬆開了手。
陸筠庭揉了揉自己被揪疼的耳朵,一臉幽怨和委屈。
看著不敢怒也不敢的某男,祁珊珊笑得沒心沒肺。
看來看去,還是她家男人好看。
“老婆,耳朵疼。”某男想求安慰。
“確實,都揪紅了。”祁珊珊看了看陸筠庭泛紅的左耳:“但是紅的好看。”
“所以要不把這邊也揪紅吧,這樣兩邊就一樣了。”祁珊珊一臉壞笑,說著就伸手朝陸筠庭另外一隻耳朵伸去。
“小東西,還來。”陸筠庭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
出了浴室就把她壓在了大**。
“大白天的,你想幹嘛?”祁珊珊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幹你!”男人雙眸染上絲絲情欲。
“……”空氣,突然就曖昧起來。四目相對,祁珊珊感覺到陸筠庭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灼熱。
“那個,我覺得我槍法可以不用學了,你什麽時候教我些防身術?”祁珊珊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份曖昧的尷尬。
“現在就可以教。”男人聲音有些喑啞,說不出的好聽。
“那走吧。”祁珊珊推了推男人堅硬的胸膛,示意讓他起來。
“這裏就可以教。”
“這裏?”
“**就可以。”
“正經點。”祁珊珊睨了他一眼,白嫩的耳朵卻有些發燙。
“我要不正經,早把你吃了。”
“……”看著男人黑得發亮的雙眸,祁珊珊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