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珊珊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陸筠庭不會吃那些,肥牛,百葉,血塊,羊腦,大家覺得火鍋裏的美味。

陸筠庭吃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好的,牛肉一定要是神戶的,鵝肝一定要CLSACE堪薩斯地區,黑魚子醬,白鬆露……所有的東西都要最頂級的。

祁珊珊放下酒杯,側個身,臉上布滿笑容,道:“怎麽不吃,一直沒見您動筷子呢。”

陸筠庭掃一眼她:“我不餓。”

祁珊珊溫柔道:“怎麽會呢,就算不餓,至少也要嚐嚐吧,大家坐在這,不就是吃飯嗎?您不動筷子,多不好,這個百葉很好吃的,您嚐嚐。”

祁珊珊非常殷勤的給陸筠庭夾了一筷子,剛撈出來的百葉上麵一層紅紅的辣油,看起來就非常辣,偏偏陸筠庭是個不吃辣的。

陸筠庭看著那紅油毛肚就頭皮發麻,他的手指捏緊,皺眉看向祁珊珊。

祁珊珊直視他的眼睛,唇角帶著冷笑,眼睛裏全都是挑釁…

隻差沒有說——對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陸筠庭不動筷子,祁珊珊說道:“怎麽您不喜歡吃這個?那……肥牛怎麽樣?”

祁珊珊又給陸筠庭撈了幾片肥牛,陸筠庭看著那東西隻覺得喂裏在翻騰,他臉上依舊沒什麽特殊表情。

祁珊珊這次就是不打算放過陸筠庭,隻要陸筠庭不動筷子,她會一直給他夾。

陸筠庭看著祁珊珊諂媚的臉,道:“這麽想讓我吃?嗯?”

尾音像是帶著鉤兒一樣,撓的人心癢,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愣是讓人覺得,他們倆好似有什麽貓膩。

祁珊珊微笑:“是啊,就看您肯不肯賞臉了?”

就在祁珊珊以為陸筠庭絕對不肯動筷子的時候,他竟然拿起了筷子,而且,還偏偏是祁珊珊用的筷子。

陸筠庭那手修長白皙,雖然握著筷子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隻見陸筠庭夾了一根裹著紅油的牛肉,放進口裏,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吃這種玩意兒,陸筠庭甚至連嚼都沒嚼一下,便直接吞了下去。

在祁珊珊驚訝的表情中,陸筠庭嚐了一口,然後便是抑製不住的咳嗽聲。

陸筠庭被那辣意嗆的不停咳嗽,不一會一張臉就漲得通紅,祁珊珊一臉無辜道:“原來您不能吃辣啊,您怎麽不說呢,真是抱歉,太不好意思了。”

陸筠庭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掏出手絹擦掉唇角的水跡。

在別人做來出奇狼狽的動作,陸筠庭做起來便便就是--好看。

祁珊珊心裏依舊沒解恨,一臉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您不吃辣,您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

陸筠庭看祁珊珊裝模作樣的模樣,心生出煩躁來。

他刻意道:“無礙,美女親自夾菜,怎麽能不吃呢?”

祁珊珊她牙根兒快咬碎了,“瞧您說的,難道隻要是美女,就斷給您端一杯毒藥,您也喝嗎?”

陸筠庭似笑非笑看著她:“那也要看是誰端的。”

祁珊珊實在笑不出來了,因為陸筠庭在撩她!

她端起旁邊的酒杯又灌一口,可她心裏那火實在壓不下去。

於是……

桌子下,祁珊珊找到陸筠庭的腳,然後用力踩了下去。

祁珊珊穿的是五公分高的超細跟高跟鞋,她發了狠勁兒,這一下踩下去,跟釘子釘下去一樣,偏偏祁珊珊還碾了幾下。

可就是這樣,陸筠庭臉上愣是半點異樣都沒有。

祁珊珊不屑的瞥一下嘴角,真能忍,抬起腳準備收回,可剛動一下,就動彈不得了。

陸筠庭的兩條腿像是鉗子一樣,夾住了她的小腿,無論怎力用力都收不回。

不僅如此,他那手還放到祁珊珊的大腿上,光明正大耍—流—氓!!!

祁珊珊氣的身體都在顫抖,這算什麽?

在他陸筠庭的心裏,她祁珊珊就是一個任何時候都可以玩弄的女人。

祁珊珊伸手在陸筠庭手背上狠狠擰了一下,陸筠庭的手不但沒有拿開反而得寸進尺,直接鑽進她裙子裏。

坐著那樣猥瑣的動作,偏偏陸筠庭該是高貴矜持的模樣。

祁珊珊猛地抬頭,麵如寒霜,眼神冷厲。

突然,她笑了,真以為她的無恥,她的下賤是白說的嗎?你想摸就摸去唄,我不給你任何回應。

祁珊珊索性無視他直接跟旁邊的服務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對陸筠庭這人,你越是挑釁他,越是跟他對著幹,他越是上勁,最好的,莫過就是無視他。

對別人,祁珊珊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她不刻意勾人的時候,笑容特別具有感染力,很美,讓人能看著她目不轉睛。

陸筠庭的眼中一點點陰沉下來。

男服務員迷戀的說道:“小姐,你眼睛很好看,非常有神……”

陸筠庭:“開的眼角。”

男服務員尷尬,道:“鼻子很挺。”

陸筠庭:“墊的。”

服務員:“胸部很性感……”

陸筠庭:“攏的。”

祁珊珊捏著酒杯的手,用力的在顫抖,她真想衝過去掐住陸筠庭的脖子,衝他吼道:老娘全身上下你哪兒沒親過,有種你今他媽給我等著。

砰,祁珊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臉上帶著微笑,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漂亮,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說:“是不是攏的,今晚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筠庭身子微微後仰:“好啊。”

桌子中央的火鍋咕嘟咕嘟滾著,裏麵煮的牛丸,蔬菜在翻滾。

沒有人說話,沒人敢出聲,氣氛冷的僵硬,唯有那火鍋裏還冒著熱氣。

氣氛詭異的厲害。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好啊……”

祁珊珊起身,她的一隻腳還被陸筠夾著,他不肯鬆開,祁珊珊的身體便慣性的朝他栽過去。

陸筠庭也不扶,就讓祁珊珊直直栽進了他懷裏。

這個時候陸筠的手,才順勢摟住祁珊珊的腰,隔著一層衣服,慢慢摩挲:“小姐這就迫不及待投懷送抱了嗎?”

祁珊珊已經氣的快笑不出來了,可她還是努力的笑著,手掌覆在陸筠庭胸口:“是啊,迫不及待了,想看看您到底有多男人。”

陸筠:“保證讓你滿意。”

陸筠庭的眼睛暗了暗,摟著祁珊珊的腰越發用力。

陸筠庭不放手,祁珊珊勾起唇角,伸手放到陸筠庭的手腕上,一點點滑到他的手指,然後一根根掰開。

一直都沒有見祁珊珊回來,陸筠庭的臉當場就難看了,沒有祁珊珊,他在這還耗個什麽,陸筠直接便黑臉走人了。

出了酒店,陸筠庭便厭惡的脫掉身上的外套,身上仿佛一股被煙熏過的氣味,讓他特別討厭。

酒店門口有停車位,陸筠庭走到自己車前,在車內等著的司機,趕緊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傅承爵上車。

他彎腰上去,司機準備關車門,可是還沒關上,被人推了一下,“誒,你怎麽回事啊?”

司機伸手去攔,可還是慢了半拍,人家已經鑽進去了

天色已晚,微弱的光線下,陸筠庭還是非常清楚的看見鑽進來的人是誰。

陸筠庭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不是走了?”

祁珊珊撩一下頭發,轉頭,笑的風情萬種,“瞧您說的,你還在,我哪舍得走啊?不是說了,讓爺您今晚上試試,真假嗎?”

祁珊珊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人,她不可能被陸筠庭那樣戲耍,還悶不吭聲灰溜溜的走人,就算不能出氣,她也不會讓陸筠庭舒心。

弄不死你,我也要惡心你。

陸筠庭那樣處處都講究細致的人,隻要在這找最好的車,就準沒錯。

祁珊珊出來在停車場裏掃一眼,就找到了陸筠庭的車,遠處看著,專門等他出來。

陸筠庭心裏的煩躁消退,伸手,亮兩根手指挑起祁珊珊的下顎,看著她那張臉,勾起了唇角。

司機眼看這情況不知道該咋辦:“爺?”

陸筠庭長臂一勾,轉眼將祁珊珊拽進了懷裏。

“開車。”

司機不敢多看,趕緊坐上駕駛座。

陸筠庭摟著祁珊珊,她像沒有骨頭一樣,完全靠在他懷裏,狹窄的車廂,到處都充斥著祁珊珊身上的氣息。

那是一種特別獨特的香氣,聞著,讓人能上癮。

陸筠庭終於沒能忍住低頭去吻祁珊珊的唇,可是她卻突然錯開,讓他的吻落在了耳邊。

陸筠庭輕輕要出她粉嫩的耳垂,吸著那一塊軟肉,沙啞的聲音直接鑽進她耳中。

“去酒店?”

祁珊珊突然猛地推了一下陸筠庭,他沒什麽防備,竟然被推開了。

祁珊珊一個轉身豪放的跨坐在陸筠庭腿上,笑著諷刺:“去什麽酒店,車|震啊,省的碰到一個想錢想瘋的渣男,開房的錢都不肯出,我豈不是要虧死了。”

祁珊珊笑的妖孽:“再說,我還沒試過在這種車裏車zhen呢。”

祁珊珊輕佻的話,帶著些許**,勾的人潛意識以為,她跟很多男人玩過車zhen。

陰影中,陸筠庭的身上驟然釋放出陰冷的寒氣。

祁珊珊無視陸筠庭的怒氣,伸手去脫他衣服。

她就是讓陸筠庭越生氣越好,不生氣,豈不是白玩了,難不成還要哄他高興?

他不高興了,她心裏才能舒服。

陸筠庭的衣服,手工的,定製的!!

祁珊珊一邊解開紐扣,一邊說,“不是我說胸是攏的,腰抽了脂,鼻子是攏的,下巴是墊的……都這樣你還想跟我開房,口味真重。”

陸筠庭也不動,懶懶的靠在那,任由祁珊珊脫他衣服,挑眉問:“氣了?”

祁珊珊嗬嗬冷笑:“喲,原來爺眼沒瞎啊?我還以為你眼睛有毛病呢?”

解開陸筠庭衣服的最後一顆紐扣,他的胸膛全部露在祁珊珊麵前,精瘦有力,沒有誇張的肌肉,但是每一塊肌理都蘊藏著力量,腰很細,比女人的都細。

不摸白不摸,祁珊珊右手的食指點著陸筠庭的胸口緩緩下滑,落到腹部被陸筠庭一把抓住:“這麽迫不及待?”

祁珊珊勾起唇角,撩起自己的裙擺,將領口往下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圓潤的肩膀,黑色的內衣隆起兩團白雪,黑夜中是令人犯罪的**。

祁珊珊抓起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胸口,“是啊,我真的太迫不及待了,急不可耐的想讓你看看,姐姐我這是真肉,還是鹽水袋?

車內驟然響起陸筠庭的冷喝:“停車……”

司機抖了一下,車子拐了個S彎,一個急刹車,猛地停下來。

傅承爵厲聲嗬斥:“滾下去。”

司機由於了一下,這是讓他滾,還是讓後頭那生猛的美女滾?

陸筠庭又道一聲:“滾。”

冷的讓人打顫,司機再不敢多停,連滾帶爬跑下去,一口氣跑了二十多米。

車內就隻剩下陸筠庭和祁珊珊兩個人,她趴在陸筠庭懷裏,咬著他脖子上一塊軟肉,咯咯笑道:“喲,怕被人看呀?”

陸筠庭掐著祁珊珊的細腰,吻著她露在外麵的肩膀:“看來傳言說的對,你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坐在他大腿上用力一壓,祁珊珊問:“那你呢?你要臉嗎?你有嗎,跟你的妻子,你還對別人這麽有感覺?嗯?我是該說你無恥呢,還是該說你不要臉?”

陸筠庭悶哼一聲,祁珊珊就是個女妖精,傅承爵偏偏就想知道,她還能妖到呢兒去。

陸筠庭覺得自己有點發狂,他呼吸加重伸手去拉祁珊珊裙子的拉鏈,“你真是個……”

剛摸到隱藏的拉鎖頭,突然陸筠庭痛呼一聲。

車內的人影一陣晃動。

下一秒隻見祁珊珊一腳踹開車門,一手抓著陸筠庭的衣服,光著腳速度飛快跳下了車,速度快的驚人。

陸筠庭捂著脖子,氣的臉都快扭曲了,咆哮一聲:“你他媽給我滾回來。”

祁珊珊已經穿過馬路,來到對麵,站在路燈下,衝傅承爵挑釁的抬起下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像個剛吸完人血的吸血鬼,眉眼間都是得意的笑容。

一個色|yu熏心的男人,果然是……防備最低的時候,不然她怎麽能上傷的了他。

不但咬了他脖子,連**也踢了一腳。

祁珊珊將陸筠庭的衣服一甩手,丟進了垃圾桶內,隨後衝陸筠庭比了一個中指,挑釁的抬起下巴,拉上自己的衣服,攔下剛好經過的一輛出租車,瀟灑的跳上車離開。

這一切快的就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坐在出租車上,想起陸筠庭那氣黑的臉,祁珊珊坐在車上自己笑起來。

光著膀子的陸筠庭,是沒臉跑出來的,還有……嗬嗬……

祁珊珊倒是想扒下他褲子,可是她怕,扒了褲子,她就走不掉了。

她受夠了,陸筠庭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受夠了,他看她的眼神!!!

憑什麽,他想上她,她就要乖乖躺下,任由他睡?

她也要讓傅承爵嚐嚐,被人勾起火,消不下去是什麽滋味兒,想睡她,哼,沒機會了。

要不是擔心,以後被報複的狠,祁珊珊那一腳真想踢他一個斷子絕孫。

跟她同名同姓女人的男人!

嗬……

也不過如此。

……

陸筠庭光著上身,捂著脖子上被祁珊珊咬出的傷口,心裏惱的像吞了幾百公斤的炸藥。

勾引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他這次竟然栽在祁珊珊手裏,他竟然被她給迷惑了,陸筠庭覺得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剛才了。

他竟然真以為,風卿宛那個女人想跟他玩車zhen。

陸筠庭從沒覺得自己還會“天真”。

可在祁珊珊身上,還就真他媽天真了。

司機遠遠看見祁珊珊從車上下來,覺得好像不太對,趕緊跑回來:“總…總裁……”

他隻瞧見,陸筠庭上麵沒穿衣服,脖子上一個血牙印,那是發了狠的咬啊,這得多少天下不去。

司機隻看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陸筠庭:“回帝都。”

“是……”

司機趕緊上車。

他本以為爺估計會被氣瘋,但是沒想到,過了十分鍾後陸筠庭偏偏笑了。

司機嚇得哆嗦,這是得多惱火啊?

陸筠庭半**上身,陷在黑暗裏,嘴角的笑讓人發毛,不寒而栗。

手指拂過被祁珊珊咬過的地方,傅承爵低笑:“你給我等著。”

玩女人,總要找刺激的。

祁珊珊,你有種!

…………

陸筠庭回到帝都陸家大宅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拎著一個紙袋進了客廳。

11點多,陸家客廳還有人說話。

“啊爵你回來了……”

陸筠庭懶懶應道:“媽,還不睡?”

傅爸爸眉頭皺了皺,這小子這幾天不在軍部是去幹什麽了?

他母親陸夫人站起來,道:“這不是……”

陸夫人話沒說完,旁邊的人,便趕緊柔聲道:“庭哥哥,你回來了,我今天沒事兒,就來看看伯母,結果隻顧著說話忘了時間。”

坐在沙發上麵看雜誌的陸悠悠眼裏麵閃過一絲鄙視,她哥哥才看不上秦思思這個心機婊呢。她承認的嫂子永遠都隻會是祁珊珊一個人,其他人想要當他們陸家的少奶奶就死了那條心吧。

這個季肆月以前她還以為是一個好東西,結果在祁珊珊失蹤了之後總是一天到晚往她哥哥身邊湊,難道所謂的第一名媛是嫁不出去嗎。

看季肆月的這個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能當陸少夫人季肆月以後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不行,她一定要提醒哥哥小心提防著這個不懷好心的女人!

萬一哥哥不小心被她算計了,生米煮成熟飯媽媽肯定會站在季肆月那邊。

逼迫哥哥娶季肆月,那哥哥以後的幸福怎麽辦?

季肆月也比知道季肆月給媽媽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媽媽處處向著她。

明明祁珊珊比季肆月好多了,季肆月就是一朵徹頭徹尾的白蓮花。

但可惜的是她哥哥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也不知道祁珊珊怎麽樣了。

陸筠庭瞧見季肆月,臉上的表情連冷一下都懶得給,“媽,你這麽大一把年紀了,還熬什麽夜,還嫌臉上皺紋少嗎?”

陸夫人已經40多了,但是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她趕緊去摸自己的臉:“哎呀,真的嗎?”

陸爸爸柔聲開口道:“沒有,那小子騙你的呢。”

陸筠庭:“我累了,上樓睡了。”

陸夫人拉住陸筠庭:“誒,你等等,月兒在家等你很久了。”

“她自己樂意,管我什麽事?”

陸筠庭連帶著季肆月也忘記的一幹二淨了,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現在看的特別的清楚。

陸筠庭懶得搭理,可是季肆月這個女人倒是有耐心,陸筠庭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更別說跟她說話。

可她就愣是在外麵依舊能自己表現的好像和陸筠庭感情很穩定的樣子。

這種野心昭然若揭的女人,陸筠庭從沒看在眼裏,要不是因為她平日能討的陸夫人挺高興,他早讓人收拾她了。

陸夫人原本打算讓陸筠庭跟季肆月說說話的,不小心看見他脖子上的傷口:“呀,你這脖子怎麽回事,讓誰咬了?還有這……”

傷口周邊,還有沒擦掉的口紅印子,這明顯是……剛跟女人鬼混完啊?吃完不擦幹淨嘴就回來了!

陸夫人恨恨,這外頭的小妖精真是太猖狂了。

陸夫人臉色不好看,扭頭去看季肆月,隻見她臉色蒼白,纖瘦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飽受打擊。

陸夫人抬手打了一下陸筠庭的胳膊:“你看看,越來越不像樣子呢,你都這麽大年紀了也該收斂點了。”

陸筠庭不耐煩的側身:“我先上樓了,以後別讓不相幹的人留在家裏。”

陸悠悠眼裏麵閃過一絲趣味,不知道在哥哥身上留下印記的那個女人會是什麽樣的呢?

陸夫人叫道:“誒,你……你這是怎麽說話的……”

陸夫人倒是想管自己兒子,可是根本管不住啊,她就這一個兒子,打小就主意大,誰的話都不聽,誰都要聽他的,他的性子霸道的很,家裏隻有這一個兒子,從小一路霸王到大。

陸爸爸站了起來:“你這混小子怎麽跟你媽說話的?”

陸夫人尷尬的看著季肆月:“那個月兒啊,要不你先回去吧……”

季肆月紅著眼眶說:“伯母,我……我不怪他,隻是……他找女人,也不能胡亂找啊,他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咬的那麽厲害,他自己不疼,可我……心疼啊……”

季肆月說的情真意切,將自己對陸筠庭滿腔愛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陸夫人聽了頓時覺,對不起季肆月:“你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外頭那些小妖精怎麽能跟你比,啊爵怎麽偏偏就……”

陸悠悠翻了個白眼,裝!繼續裝,你特麽的怎麽不進軍娛樂圈?

估計柳葉那個娛樂圈女神演技都沒有你好!

嗬嗬……國家是不是欠你一個最佳影後獎?

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她哥那樣的天之驕子應該找能和他並肩的。

而不是這種遇到事情隻會哭,躲在別人身後的女人就像是祁珊珊一樣,在陸氏集團有危機的時候可以迎刃而解,簡直就是她的女神。

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的哥哥,不得不說陸悠悠都覺得她母親實在是有一點過分了。

祁珊珊隻是身份跟陸家差一點而已,其他方麵根本就沒有什麽差的。

祁珊珊剛剛消失媽媽就想著給哥哥找新的妻子,而且還是跟陸家有許多淵源的季家。

媽媽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對祁珊珊的心思,可她還是這麽做了。

她把祁珊珊對他們陸家的恩忘的一幹二淨的了,一想到這裏陸悠悠的心情便有一些煩躁。越看季肆月就越覺得特別的不爽!

……

陸筠庭將手裏的紙袋丟在地上,裏麵的東西露出來一角,赫然是女人的高跟鞋,黑色的,小巧精致,可不就是風卿宛掉在車裏的鞋。

陸筠庭眯起眼看著那雙高跟鞋,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帶回來了。

他想起祁珊珊將他的衣服丟進垃圾桶的樣子,嗤笑道:“我怎麽忘了丟垃圾桶了?”

叩叩有人敲門。

“誰?”

季肆月的聲音響起:“庭哥哥是我,你脖子上的傷……要緊嗎?我給你上點藥吧。”

陸筠庭聽見季肆月的聲音,就生厭:“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

季肆月咬唇:“庭哥哥,我不進去,我就站門口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她費盡心思用盡各種辦法,想博取陸筠庭的好感,但是,沒有用,他從不會看她一眼。

陸筠庭譏笑,慢悠悠解開襯衣的扣子,他腦子裏想起祁珊珊的小手拂過他胸口的感覺,酥酥癢癢的,下次……絕不會放過她。

陸筠庭心裏想著祁珊珊,口中絕情道:“季肆月我勸你早點死了嫁進陸家的心思,就你……配嗎?”

陸筠庭這一句話刺激了季肆月,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嫁進陸家。

如今他猛然說出這話讓季肆月瞬間崩潰的感覺,她一把推開陸筠庭的房門:“庭哥哥,為什麽你就不能接受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你說,我一定會改,改到讓你滿意……”

陸筠庭猛地轉頭,雙目如刀,“誰準你推開我的房門?”

季肆月嚇得哆嗦一下,“我……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季肆月的目光落在陸筠庭腳邊。

震驚的看著地上的紙袋,她是個女人,她不可能認不出那是——女人的鞋。

季肆月知道,陸筠庭這個房間裏,從沒有帶進過別人的東西,哪怕是他父母的都沒有,哪怕是別人送他的禮物,都專門弄了一個房間放著。

他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烈,外來物種,絕對禁止進入。

家裏除了固定打掃的幫傭外,陸筠庭父母都很難進他的房間。

可是……陸筠庭今天卻帶進來了一雙女人的鞋,女人的鞋,女人的……

那這個女人對陸筠庭絕對非同一般,不然,他不可能帶她的鞋進來。

季肆月的臉一點點扭曲起來,滿臉都是猙獰,瘋了一樣尖叫:“你有別的女人了是嗎?那個狐狸精是誰?”

陸筠庭厭惡的皺眉,這女人是要作死嗎?

陸筠庭快走兩步,抬起腳踹到季肆月的小腿上,將她踢了出去。

他早說了,他沒有什麽不打女人的原則。

尤其是對季肆月,他真是從沒覺得有誰能這樣的惡心。

“滾,以後再來一次,我就斷季家一條胳膊。”

陸夫人聽到爭吵上來,看見季肆月趴在地上,疼的呻yin,她兒子臉黑的厲害:“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季肆月精神有些失控:“伯母,聽風有其他女人了,他有別的女人了……”

陸夫人皺眉:“這……很稀奇嗎?”

季肆月死死抓住陸夫人的手,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這次不一定,你不明白……”

陸夫人被抓的手疼,用力甩開季肆月的手,有些不耐煩:“哎呀,好啦好啦我不明白,天很晚了,你快回家吧,我困死了……”

季肆月被陸家的幫傭連拖帶拽的弄了出去。

陸夫人揉揉被抓紅的手,鬱悶道:“這個人怎麽回事啊?”

陸筠庭抱著胳膊,靠在門口:“媽……”

“有事嗎?”

“這個女人,以後我不想看見她再出現在陸家。”

陸母皺眉:“可她…”

而且,她其實對季肆月挺有好感的。

陸筠庭:“我有說過我喜歡她嗎?”

“但,大家都……”

陸筠庭打斷她的話:“我的女人是用別人的嘴說出來?”

陸夫人:“可……你……”

“我以後會結婚,但我的女人,絕不是她,我的品味還沒差到那種地步。”

陸筠庭從來就沒正眼看過季肆月,那個女人心裏眼裏想的什麽,他一眼就能看穿,她惺惺作態,她以為掩飾的很好。

可在陸筠庭看來,都不過像是小醜在一個人自嗨。

陸筠庭道:“如果,你再讓她來,你就自己跟她過去,我馬上搬出去。”

陸夫人一聽連連擺手:“好好好,我聽你的,聽你的……家裏這麽冷清,你要是再出去了,我會害怕的……”

陸筠庭點頭:“好了,去睡吧。”

他轉身關上門。

陸夫人歎口氣,她覺得季肆月其實還不錯啊。

陸筠庭彎腰撿起燕青絲的鞋,走到衣帽間,推開鞋櫃的玻璃門,整整一麵牆全部都是陸筠庭的鞋,他隨手將祁珊珊的鞋丟掉到了他的鞋櫃裏。

“明天就扔了……”

陸筠庭衝個澡,衝完出來,站在鏡子前,擦頭發,他看見脖子上那一塊紅腫的厲害,兩排牙印那麽清晰,一看就知道是發了狠的。

陸筠庭摸了一下:“勁兒還挺大……”

這是這麽多年的霸王生涯中,頭一次,有女人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可是,他這心裏莫名的……興奮。

陸筠庭沒有上藥,擦完頭發躺下,靠在床頭玩手機。

季肆月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傅家,她很聰明。沒有選擇鬧,不然就算有陸夫人撐腰陸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要不是陸爸爸寵著陸媽媽,由著她胡來!她季肆月對於陸家來說根本就不夠格!

本來有一個祁珊珊就算了,現在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賤人!

她必須趕緊嫁進陸家,再等下,她的機會更渺茫。

她費盡心思用盡各種辦法,想博取陸筠庭的好感,但是,沒有用,他從不會看她一眼。

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嫁進陸家,她已經將嫁給陸筠庭當做她的終極目標了。

她想做人上人,想讓整個帝都的人,看見她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陸少夫人,想讓所有的女人都對她羨慕嫉妒。

不行!看來原本的計劃出現了紕漏了。

她不能讓外麵的狐狸精捷足先登了!隻有接近陸筠庭獲得他的愛自己嫁入陸家才是板上釘釘的!

不然隻要陸筠庭不同意,就算陸夫人再喜歡她也會隨時變卦!

接近陸筠庭最好的方法隻有進入陸氏集團。

嗬……被她知道是誰敢搶她季肆月的男人的話她一定會扒了那狐狸精的皮再剁碎了喂狗!

這個外界傳言溫柔無比的帝都第一名媛此刻臉上露出了與她形象完全不符的很辣笑容!

她能設計弄走一個祁珊珊,那麽就能弄走第二個祁珊珊,不管是誰,妄圖跟她搶男人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祁珊珊……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想到這裏,季肆月的眼光便有一些暗沉。

根據她對陸筠庭的了解,陸筠庭有潔癖,他是不會輕易的就跟一個女人好上的。

那麽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祁珊珊?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季肆月的心就沉了下去,她的手指甲逗掐進肉裏麵了。

祁珊珊,既然你已經消失在了陸筠庭的身邊,那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不然她實在是會忍不住主動出手讓祁珊珊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對於她季肆月來說並不難!

季肆月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

電話另一邊的寧雅馨自然知道季肆月問的是誰,一想到祁珊珊上次讓她出了那麽大的醜她就恨的要死。

“我覺得她的嫌疑非常大,她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動作,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姐您要找的人……”其實寧雅馨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祁珊珊是不是季肆月要找的人。

不過是因為祁珊珊得罪了她而已,她心裏麵不快自然要找辦法收拾祁珊珊了。

季肆月在聽見寧雅馨的這句話之後呼吸停滯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好好的注意了,她這段時間身邊都有什麽人!”

如果A市的那個女人是真的祁珊珊,那麽不可能就隻有她一個人察覺到。

一定還會有其他人也查出什麽端倪來了,這個時候她一定不能貿然采取行動。

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暴露自己,到時候得不償失。

祁珊珊的這個事情看來還得從長計議,好好的擬定一個完美無缺的作戰方案。

“我知道了,你不要打草驚蛇,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季肆月說完之後不給寧雅馨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寧雅馨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畏懼於季肆月的家世,她自然是不敢說什麽的。

如果她敢表現出有什麽不滿意的話,季肆月一句話就能夠要了她的命。

哪怕她們兩個人相離很遠,這就是權利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她也想要去嚐一嚐,階層的這種生活真的是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