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從來都沒有想過,祁珊珊又何其無辜呢,她不過是成為了陸筠庭的妻,就要承受這種痛苦!

祁珊珊在潮濕的地下室裏麵,她覺得特別的難受,根本就難以入睡,睡了一會兒之後就醒過來了。

陌生的環境讓她感到不安,她不知道暗處的那個人會不會想要她死。

另外這裏實在是太髒太亂了,祁珊珊苦澀的笑了一下,她原以為自己擺脫了以前在祁家的那種生活,卻沒有想到她進入的是一個狼坑。

在享受著陸太太帶來的光環的同時,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她並不後悔愛上陸筠庭,因為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受控製。

陸筠庭,現在的你會不會因為她的失蹤而感到焦急煩躁呢?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劃過祁珊珊的臉龐。

日次,季肆月醒來後就看見雙眼裏麵布滿了紅血色的暗魂,她冷聲問道:“你在我房間裏麵幹什麽?”

“小姐,屬下昨夜隻是聽到你做噩夢了,所以才進來的,絕沒有做出傷害小姐的事情。”暗魂單膝跪地說道。

“去看看祁珊珊怎麽樣了!”季肆月拿過一件大衣披上就朝地下室去。

雖然這裏是屬於季家的莊園,但是隻有她跟暗魂兩個人,季肆月還是不怎麽放心。

“是。”暗魂從地上站起來,皺了皺眉,他昨夜並沒有在監控室裏麵一直守著,也不知道莊園裏麵會不會溜進什麽小老鼠。

祁珊珊的這件事情小姐十分在意,如果他辦砸了,暗魂相信季肆月一定不會再多看他一眼的,甚至會覺得他是一個無用之人。

季肆月和暗魂匆匆忙忙來到了地下室裏麵,在看見裏麵躺著的女人之後,都鬆了一口氣。

祁珊珊並沒有睡著,她隻是在思考是誰想要害她而已,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她直接裝還沒有醒的樣子。

聽那個腳步聲很急切,也不知道用這個辦法能不能探出對她有用的信息。

季肆月盯著祁珊珊,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身處於一個很髒亂的地方,但是依舊遮擋不住她渾身散發出來高貴的氣質。

越看季肆月心裏麵越不舒服,她冷笑了一下,看來是她對祁珊珊太仁慈了,以至於讓祁珊珊在這種地方都能睡的如此安穩!

季肆月揮了揮手,示意暗魂先離開。

暗魂猶豫的看了一眼季肆月,隨後還是乖乖的出去了,在暗魂離開後,季肆月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祁珊珊聽見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來人打算做什麽,要了她的命嗎?

季肆月在祁珊珊的麵前蹲了下來,然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

她的心裏麵突然滋生出一種想法,如果用祁珊珊的這一張臉,那麽陸筠庭會不會喜歡上她?

對於陸筠庭這個男人,季肆月是感到矛盾的,她恨這個男人當初對她的所作所為,但是她還是愛他愛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季肆月越來越覺得這個想法真不錯,等折磨夠了祁珊珊之後可以把她的臉皮給拔下來。

祁珊珊不再是祁珊珊,世界上麵不再有一個人認識她,那麽她一定會奔潰到自殺的地步吧?

季肆月站了起來,劇情的發展越來越符合她的心意了。

祁珊珊,你就不應該一個人霸占著陸筠庭,你不配!

不過沒關係,多謝你讓陸筠庭愛上了你,以後這一切都會是屬於她的。

季肆月覺得,當祁珊珊被陸筠庭傷透了心的時候一定會很痛苦吧,而被算計了的陸筠庭對於祁珊珊心裏麵一定是愧疚的。

在她成為了祁珊珊之後,一定會好好的利用陸筠庭的這一份愧疚的。

而且被陸筠庭所刺激了的“祁珊珊”變得有一些不正常,忘記了往事也沒有人會懷疑的。

“暗魂,給我看好了祁珊珊,不能出半點差池!”她要將祁珊珊取而代之就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他們人在帝都裏麵就是不安全的。

陸筠庭在帝都裏麵的影響力很大,如果對方懷疑季家和她的話就會查到這裏。

季肆月就是利用了陸筠庭對季家的信任,對季君月那個女人就算沒有了愛情也還會抱有一點好感。

單憑這個,陸筠庭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季肆月真正擔心的是明琛的人,明琛這個意外的實力不容小覷。

“我一定會守好祁珊珊的。”暗魂嚴肅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季肆月的主意,如果他知道了的話,一定不會再關著祁珊珊的。

因為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所愛的女人成為另一個女人,還要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

在季肆月離開之後,祁珊珊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了,撫摸她的那隻手是一個女人的。

因為很細膩,也很小,而且那個人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那種香氣一般隻有女人身上才會有的。

“女人…女人…”祁珊珊嘴裏麵呢喃著這兩個字,她覺得嫌疑人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

女人嫉妒她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陸筠庭,愛陸筠庭到了一定地步據她所知的人有祁雨薇、柳如初、還有上次的那個蘇雅雅也很有可能。

但是這些人似乎都沒有那個能力聯合那些暴徒一起綁架了她,難道這個女人是她不認識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祁珊珊突然想到了季君月,隨即她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季君月已經離開陸筠庭了,如果出現在了帝都,陸筠庭和季家不可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祁珊珊歎了一口氣,她這個時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的弱小,什麽事情都不能幹,隻能夠等著別人的救援,真的是糟糕透了。

“媽的!”祁珊珊低咒了一聲,除了知道對方是一個女人她什麽都不知道。

此刻明琛的別墅裏麵,一個男人站在他麵前恭敬的說道:“少爺,昨夜我們的人避開了監控潛進了莊園的房子裏麵。可是找遍了很多房間都沒有找到祁小姐,我們懷疑莊園裏麵應該有地下室,而通往地下室的機關目前還沒有找到。”

明琛的眉頭緊鎖著,精神不太好,他昨晚一整夜都沒有睡覺,“我知道了,你們今晚繼續潛進去,千萬別暴露了,不然可能會讓祁珊珊有危險。”

在那個男人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明琛叫住了他,“季家老爺子上了年齡了,身體可能大不如前病了也是很正常的,這個時候最需要小輩的該盡孝道了。”

“屬下明白了。”明琛這招可真損,季肆月生病了哪裏會有季老爺子生病重要?

病了也得過去照看季老爺子,不然就是不孝,隻要季肆月還想要在季家裏麵繼續當被捧在手心裏麵的二小姐,這個時候就必須回去!

支走了一個季肆月,那麽潛進莊園裏麵暴露的可能性就縮小了一分。

這個時候徐源走了進來,手裏麵拿著一疊資料,“少爺,這是我們查到的關於季家二小姐的所有消息。”

明琛拿過之後看了起來,“有沒有讓什麽人察覺?”

如果被季肆月的人或者她背後的閻王殿知道了,那麽一定會在資料上麵造假的。

徐源搖了搖頭道:“事情做的很隱蔽,並不會有第二方勢力知道我們在調查季肆月。”

資料上麵顯示,季肆月在農村的時候就是一個很樸素的孩子,為人和善並沒有什麽心機。

這些跟現在的這個季肆月完全對的上來,但卻又讓人覺得十分不對勁。

以前的那一張在農村裏麵的照片和現在的照片對比起來,同樣都是在笑,但是現在的這一張給人的感覺沒有那麽真切。

那個笑容並不達眼底,就好像是偽裝出來的一樣,而以前的讓人看起來比較舒服。

而且一個在鄉下呆了那麽多年的人,一夕之間變換身份進入了上流社會之後並沒有半點的不適應,這就是最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了。

明琛不相信給季肆月上禮儀課的老師教會了對方禮儀的同時,還把一個人骨子裏麵的卑微給消除了。

季肆月做的很多事情在明琛的眼裏麵看來都太老練了,並不像是一個新手。

能解釋這一切的就是季肆月經過了特殊的培訓和訓練,所以才把很多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徐源,你想辦法把以前跟季肆月認識的人安插進季家裏麵,但是要讓那個人不要暴露她認識季肆月這點,然後你看看季肆月是什麽反應。”聽完了明琛的話之後,徐源都想給自家少爺豎起大拇指了,每一步都算計到了。

“另外,你去把薑堰給我叫來。”是不是真的換了臉,這要讓神醫本人才能看得出來。

那家夥在道上的名聲一直都是跟鬼手天醫齊名的,他早就不爽了。

“可是,江少現在應該在睡覺……”薑堰昨晚離開的很晚,據他對薑堰的理解,那個人不睡到很晚是不會起來的。

明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你告訴他,識破了鬼手天醫做的換臉術就是贏了對方,我相信他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