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從頭到尾的算計!

月月見到安洛飛身上那條醜如蜈蚣的傷痕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別的不說,這條傷痕還真是看起來有點眼熟,貌似有在哪裏見過一般?

安洛飛見月月此時擰著眉頭站在那裏不吭聲,心知她應該是想到了什麽,不過他還是快速的把自己的鈕扣給扣好,免得月月那個丫頭待會兒又誇張的說他耍流氓。

月月這會兒在安洛飛身上的視線,慢慢的移到了安洛飛那張帥到有點妖孽的那張臉,看著那張臉她臉上的疑惑更是增加了幾分。

好半響之後月月才試探的問道:“你剛才讓我看的那條傷痕,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說真的她現在還是不太明白安洛飛剛開始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倒是那條疤痕她一時想不起來哪裏見過了,但是安洛飛這個人她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安洛飛看著月月好像還是沒想起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最終歎了一口氣,還是放棄了讓她自己想起來的想法。他沉默了半響,最後歎氣的問道:“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嗎?那個時候你應該救過一個人吧?”

五年前?

五年前她好像……

好像還真的救過一個人,隻是……

月月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色看向了安洛飛,她是記得自己五年前救過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要跟她說,眼前的安洛飛是那個家夥。

要知道因為救過那個家夥,替那個人縫合了一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害的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看見血腥的東西,更是連續做了很久的噩夢。

月月這會兒一臉見鬼樣的盯著安洛飛那張臉,試圖把眼前這個耀眼的安家大少爺跟以前那個落魄少年聯係在一起,隻是為什麽真的不太能夠對上呢?

最終她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吃驚,有點不能接受的看著安洛飛:“可是……身為安家大少的你,怎麽會五年前出現在那裏?而且……還……”當時那個人身上的那些傷,看起來可是非常恐怖的。

更何況月月很清晰的記得,當時那個人非常的落魄,甚至是在寒冬的時候,他的身上都穿得非常單薄,而且當時那個人的頭發那麽長,把整個臉都遮的差不多了,月月能認得出他就真的有問題了。

如果非得說兩人有什麽相似之處的話,估計就是隻有那雙漆黑閃亮的眸子了。而且月月不會告訴安洛飛的是,她可是一直以為自己當時救的是一個小混混……呃,好吧,其實真的不怪月月那麽想,因為安洛飛當時可是被人家用刀刺傷了呢!在她個人的認為就是,隻有小混混才會當街鬥毆,然後被人捅傷嘛。

安洛飛知道月月心底的疑惑,畢竟他非常清楚那個時候月月遇見的自己是多麽狼狽,更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丫頭現在心底有著無數的疑問。但是有的事情,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畢竟很多事情他不太想去回想。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安洛飛才小心的開口解釋道:“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我離開了安家在外麵流浪……”

在安洛飛嘴裏的話都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月月就沒好氣的打斷了安洛飛的話,一雙大大的杏眼此時悄悄打量著他說著:“是流浪嗎?明明就是做了小混混吧!”

本來以為月月的打斷,安洛飛還淡淡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捧著桌上的水杯喝著水,這會兒聽到月月嘴裏的話之後,他差點沒有一口水就那麽給噴出來。

他能不能請問一下,為什麽自己在月月的印象裏麵,居然就成了小混混呢?當年那個場景,怎麽看他也像是見義勇為,然後英勇負傷吧?為什麽她會認為自己是小混混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一張臉漆黑的瞪著月月,咬牙切齒的衝月月磨牙道:“不是小混混。”

“不是小混混??怎麽可能——你當時被人家……”月月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直接驚聲反駁著。結果話還沒說完的是時候,發現安洛飛臉色黑如鍋底,而且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她乖乖的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月月這會兒緊抿著自己的嘴唇,有點鄙視的悄悄看了安洛飛一眼,這個家夥居然還不承認?

她回想起當年在那條小暗巷裏麵,本來沒打算靠近的她,在猶豫了好半天之後才靠近了那條暗巷。

說真的,當時她見到地上趴著一個男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屍體’!!

本來以月月那膽小怕事兒的性格,那是萬萬不可能會主動跑去看那個男人死沒死的。所以她在見到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毫無動靜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是一具屍體在那裏,那個想法沒差點讓她直接嚇破膽。

可偏偏倒黴的是,她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在前方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居然不知道從來跳了兩隻大老鼠出來。看著那兩隻肥的比自己拳頭還大的老鼠,月月覺得自己的腳都在打哆嗦了。她怕老鼠啊,而且還是非常怕!

更加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兩隻老鼠知道月月怕它們,反正它們就是站在路中間停了下來,大大的眼睛還就那麽咕嚕嚕的看著月月不動。

月月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看著老鼠實在是沒有讓路的意思,她嚇得朝著後麵退了一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猛然一下,她響了起來。貌似身後的地上還有著一具屍體吧?

現在前麵有她最怕的老鼠,背後有她也怕的屍體,怎麽辦??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到身後有著極為小聲的一道悶哼聲傳了過來。月月聽到那道聲音之後,她悄悄看了一眼那邊不讓路的老鼠,再看了一眼身後不知死活的人,最終她選擇尖著自己的手指尖,輕輕的戳了戳那張被有點過長的黑發所遮擋的臉,聲音微微顫抖的問著:“喂——你死了嗎?”

大概也隻有白癡月月會這麽問了,如果人家真的死了,怎麽告訴她呢?難道一個死人馬上屍變的翻身坐起來,衝她說一句‘對,我死了。’然後再倒回地上嗎?

在月月戳地上那人第一次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反應,她心裏一時心虛,暗自後悔早知道她就該鼓起勇氣從老鼠跟前走過,而不是跑來問這個人是不是活著。

就在月月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的轉過身子準備從老鼠那邊快速衝刺跑出去的時候,突然她的腳踝處被人給握住了。月月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尖叫,可是那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要叫出口的尖叫聲給嚇了回去。

她聽到身後地上那個她以為是屍體的家夥,這會兒居然抓著她的腳,然後語氣還非常惡劣的說著什麽‘如果你不救我的話,估計就離死差不多了。’之類的話語。不過聽那個人的聲音,月月發現他好像年紀不太大的樣子,所以她的臉上有著絲絲鄙視。因為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居然學人做小混混,如果光是做小混混都算了,偏偏他還笨得受了一身傷倒在這個箱子裏麵。

本來衝著那個家夥那般惡劣的語氣,月月這會兒想要轉身就離去的,結果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怎麽搞的,手勁大的可怕的抓著她的腳踝處不放,月月隻差沒有狠狠的踹他兩腳了,在逃走無望的情況下,她鬱悶的再次轉身蹲在了那人麵前道:“喂——你抓著我腳,是想怎麽樣啊?”

趴在地上那個男孩兒,此時語氣非常虛弱的喃喃道:“救——我!”

月月一張小臉上這會兒猶豫了一秒,在不小心瞄到地上從他身下浸濕出來的地麵,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些暗紅色的**,應該是這個家夥流的血吧??

看到這裏的時候,月月有點緊張了,她顫抖著嗓音說道:“你、你放手,我去幫你報警,順便叫急救車。”

本以為月月這樣說了之後,那個人就應該鬆開她腳踝上的手了,可是沒想到她在這樣說了之後,地上那個人倒是更加激動了。他費力的在地上動了一下,然後語氣帶著懇求意味的說著:“不要急救車來,更不要報警,能扶我起來嗎?”

“可是——你現在受傷很嚴重也,你難道想死啊?”月月這會兒一雙柳眉已經是皺得死死的了,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彎身去扶地上這個男人。

當時才十五歲的月月,那身板兒可是瘦弱得不行,在撐起地上那個家夥的時候,她可是已經氣喘籲籲了。此時她有點沒好氣的看向旁邊的男人,語氣有點急促的說著:“扶你起來了,現在怎麽辦?我跟你說啊,你受傷了就要去醫——”醫院兩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出口的時候,她已近見到了自己扶著那個人的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月月才發現,自己扶著這個男孩兒居然渾身都已經被血給浸濕了。她這會兒不光是緊張了,更是害怕不已,語氣非常急促還使勁顫抖的音調說著:“喂、喂——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流了好多血啊!”

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的那人,此時聽到月月的話之後,語氣裏麵更是多了一絲壓抑的不耐煩,喘著粗氣問道:“去醫院要錢,你有嗎?我可沒錢。”

要錢啊?月月這會兒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兜裏,她沉默了下來。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有個屁的錢啊?而且這會兒,這個人的語氣還真是夠討厭的。

什麽叫她有錢嗎?還說他沒錢。

現在受傷的是他,又不是她好吧?她剛才幹嘛要多事兒的跑進來看啊?早知道讓這個家夥繼續趴在這裏裝屍體好了。

現在是要怎麽辦的?這個家夥不讓報警,更不讓叫救護車,難道叫她就這麽扶著他嗎?

想了幾秒之後,月月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喂——現在怎麽辦啊?你現在流了好多血,再不處理的話——你可是會死的。”

沉默——

回答月月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過了好半響,都在月月以為這個家夥暈過去的時候,他終於虛弱的說著:“你扶我回去,我住的地方在這裏不遠的地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月月現在感覺自己腿都在顫抖了,她可不可以丟下這個人離開啊?她都不認識這個家夥,本來按理說幫他報個警或者是腳下救護車她還可以幫忙的,可是讓她送這個人回他的住處,鬼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也許是月月的沉默的動作讓身旁的人感覺到了,他虛弱的抬起頭看向了月月。臉上的絲絲血跡半遮掩了他的長相,唯一讓月月下定決心幫他的,是他那雙閃亮的黑眸。看著那雙黑眸此刻快要閉了起來,月月最終還是咬牙問道:“你來指路,我把你送過去就不管了哦,是你自己說不報警和叫救護車的,如果死了的話,你可別怪我。”

說完之後月月扶著那人朝著他說的方向走去,而如果此時那個男孩兒如果有精神的話,他一定無奈的翻個白眼。因為月月耽擱了半天,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是疼到麻木了。

等到月月扶著那個人回到他所謂的住處時,她無語咋舌了。因為整個房間貌似就一張床,而這會兒那個家夥就那麽躺在那張床上。

月月看著那個那孩兒躺在床上之後,本來準備轉身就走的,她剛開始可是說過的,隻要把他送回來之後,她就不管他了。是他自己說不要報警,更不要叫急救車,萬一出什麽事情真的不能怪她的。

可偏偏讓月月非常無奈的是,她在走到門口打開那扇破舊的快要倒下的門時,身後床上的那個家夥居然痛苦的呻吟了兩聲,更是咳嗽了兩聲。伴隨著那人的咳嗽,也許是扯痛了身上的傷口,他更是痛苦的哀嚎了兩聲。

月月本來要邁出去的步伐,就那麽死死的停在那裏,一張帶著點猶豫的小臉這會兒皺成了一個包子。她到底走不走呢?如果走的話,這個家夥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個屋裏呢?

她回頭看向床上的那人,發現因為他剛才的咳嗽,那本來已經沒什麽血液流的傷口,這會兒居然更是因為扯痛了傷口,他粗重的喘息著。伴隨著他的喘息聲,那些傷口裏麵的血液更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外使勁的流著。

月月臉色煞白的轉過了頭,轉身走出了門,然後一溜煙的快速奔跑著。

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聽到那快步離去的步伐時,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顏。果然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誰會願意攬麻煩到身上呢?更何況他現在還是這般的落魄,如果是那個人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估計他也會毫不客氣的嘲笑自己,他離開了那個家就什麽都不是。

他腦袋裏麵混亂的想著自己從那個家出來的點點滴滴,更是想到了他在踏出那個家門的時候,那個人一臉怒色的衝著他大聲的咆哮道:“你今天隻要踏出了這個家門,你以後就別再踏進這個家。”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不自覺的苦笑了幾下,因為他的笑,再度扯痛了腹部的傷口。

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越來越冷的樣子,他想自己應該就會這樣孤獨的死在這間破屋裏麵吧?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那個人會不會母親和小妹好。又或許那個人,會不會再度作出傷害自己母親的事情呢?

想著那些他心裏不放心的事情,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睡著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他聽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再度靠近了他。伴隨著那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他恍惚聽到好像還有著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喘息聲。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了一隻溫熱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鼻前,在察覺到他還有呼吸的時候,那個甜甜的嗓音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說著:“還、還好這個家夥還有氣兒,不然我剛才可是白忙活了。”

說完之後她快速的把自己剛才去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在看到那些顆粒狀的藥丸時,她有點傻眼,不知道這些藥吃下去這個家夥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見到床上的人好像已經昏過去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的嘴巴扳開,然後把藥粒放了兩顆進他的嘴裏,發現他居然不知道咽下去的時候,她有點慌了。

看了一眼剛才自己買來的礦泉水,月月幹脆的把其中一瓶倒掉三分之一,然後把手裏的一把藥粒塞進了瓶子裏麵使勁的搖晃著,等到藥劑全部化開之後,朝著床上人的嘴裏灌去。

月月看著那些藥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被他喝了進去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但是也伴隨著一點憂色。

“大哥你自己爭點氣啊,醫生說的這個可是止血藥還有止痛藥,順便還有消炎藥啊。雖然被合成了藥水,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總比你在這裏躺著等死好對吧?”這會兒她邊是喂著要睡,還邊是嘀嘀咕咕的在那裏小聲的說著話。

直到把藥水瓦全給喂進去之後,她看著他身上被血浸濕掉的衣服,尤其是腹部那裏,一跳牛仔褲已經被染成了紅褐色,她咬了咬牙,最終是解開了他的皮帶,然後從袋子裏麵拿出了剛才買來的針線。

雖然隻是普通的繡花針和線,但是如果先把傷口給縫合起來的話,那樣會止住傷口不斷冒血的情況吧?

當初就是因為月月的這個想法,所以她趁著安洛飛昏迷的期間給他縫合了傷口,要知道她可是邊縫合邊嘔吐。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看著傷口血肉模糊的樣子,月月覺得她都快要暈過去了。不過她還是忍住難受替他縫完了傷口,順便又給他喂了一次藥水。

本來以為那樣縫合傷口之後,再吃一些藥的話,他已經該會好起來的,月月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了床邊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床上那個家夥的呼吸居然越來越急促的樣子,伸手去探鼻息,才發現他整個人非常的燙。

月月趕緊拍了拍他的臉,驚慌不已的喊著:“喂——喂——你醒醒啊?你怎麽了?喂——”

在她使勁的拍著他的臉時,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她一眼。

見到眼前那張帶著焦急的小臉,他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是她?原來她昨天晚上還是回來了,並沒有丟下他跑掉。

在他看見月月一眼之後,又再度閉上了眼睛,可是這次卻是陷入了沉睡裏麵。

月月這會兒徹底的慌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如果再不去醫院的話,估計就要死了,所以她不管這個家夥說過什麽不要報警,更不要叫救護車的話,她決定打120叫救護車過來。

就在月月轉身準備出門去打電話的時候,她發現了在那個人的褲子口袋裏麵掉出來一半的手機。她停了下來伸手拿過了那個手機,發現時關機的時候直接開了機。

月月這邊開機之後發現是有電的,趕緊用手機撥打了120了,在告知了這邊的地址,還有病人傷的非常嚴重之後,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月月剛放下電話不久之後120就趕了過來,月月本來跟著120的擔架抬著朝急救車走去的時候,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月月想到自己還沒有錢替那個家夥給醫藥費,所以直接就接起了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後,發現裏麵的人是這個家夥的熟人之後,她直接跟電話裏麵的人說這個家夥被送到什麽醫院去了,然後直接把電話塞給其中一個急救醫生,趁機閃人了。

因為她在接電話的時候想到,她昨天晚上一整晚沒有回去,這會兒既然有人來替這個家夥給醫藥費了,所以她去不去醫院也無所謂了。

月月回想著當年的事情,她這會兒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現在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麽膽小的自己,居然會替安洛飛那個家夥縫傷口,而且還沒把這個家夥給折騰死,她該說是自己不夠厲害,還是該說安洛飛這個家夥的命屬小強呢?

從回憶裏麵回過神來之後,月月古怪的看著安洛飛,有點奇怪的問著:“你的意思是,在咖啡廳裏麵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來了?”

安洛飛扣好了自己衣服的鈕扣,順便係好了皮帶,見到月月古怪的神色,他還是確認的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我救你時,你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你居然還記得住我的長相?我難道長的很讓人記憶深刻嗎?”月月此刻非常好奇的盯著安洛飛,非得要他給個滿意的答案不可。

安洛飛這會兒白了月月一眼,難道讓他告訴她,本來他自己以為月月那個丫頭丟下自己跑掉了,然後在她回來的時候他一時太開心,連她給自己縫針的時候他其實都清醒著?再說了,那個丫頭那樣縫針,他能不清醒都難,因為太痛了,真他嗎的太痛了。

不過這個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告訴月月的好一些,安洛飛轉移話題的說道:“你到底是要聽五年前,還是要聽進遊戲的?”

“呃——你繼續,繼續,別管我。”月月見到安洛飛不耐煩的樣子,乖乖的擺了擺手,示意安洛飛自己接著說,直接無視她就行。

安洛飛這會兒才慢慢的繼續開始說著:“因為五年前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其實讓人去找過你,但是沒有找到你。”

在聽到這裏的時候,月月本來想要開口再次打斷他的,他幹嘛找自己?難道這個家夥又被虐傾向?那樣被她虐待都不怕,居然還找她?

不過在見到安洛飛警告的眼神時,月月還是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乖乖的聽著他繼續說。

“當時他們沒有找到你,所以在咖啡廳裏見到你的時候,我很驚喜。在得知你要去玩破天那款遊戲的時候,我感到更加的意外,因為我恰巧也在玩那款遊戲,所以我就……”安洛飛侃侃而談的說出了自己那一連串的計劃,順便還說出了在火鍋店的時候,他聽到了月月她們幾人的談話,所以確認了她在遊戲裏麵的身份。

月月聽完安洛飛的坦白之後,她簡直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半響之後才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你好奸詐——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虧得你好意思在現實裏麵的時候老問我遊戲裏麵老公的事情。你居然是故意的,你怎麽這麽奸詐呀?”

“那也是因為你當初說了要去遊戲裏麵傍大款。”如果不是她的那句話,他至於那麽陷害她對自己負責嗎?

“可是我都沒機會傍,你就誣賴我。”月月氣結不已的吼道。

“嗯?你很不甘心?”安洛飛一雙黑眸微眯的看著月月,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