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憶往事(1/3)
隻是，他有些無語地看著我又是怎麽解釋？他剛才雙手輕顫不已又是怎麽回事？
很少見到他這樣亂了分寸的。想不明白。更何況，熱燙的咖啡早已變成冷咖啡了，估計不是被燙到的。
我知道不該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可是也不知怎麽回事，眼珠子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那邊轉動，總忍不住想瞄他一眼，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我這是怎麽了？
見到他轉過頭來，立馬又舉起杯子假裝在喝咖啡，對他的目光視而不理。他隻是淺淺地笑了笑，又轉過頭去，吃起他的蛋糕，他吃得很專心。
而坐在對麵的老木，見到我們兩人互動的表情，也是微微地笑了笑，他看了看孩子王，又把注意力轉到我臉上，爾後又和老頑童相視一笑，兩人賊笑得很。
不過，坐在老頑童旁邊的林彬就顯得有些落寂了，他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寂寞，就好像心頭上被籠罩了一層烏雲似的，整個臉一覽無遺地憂愁。雖然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總覺得這個笑容也是憂愁的。
“老木，能說說你的故事嗎？”孩子王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率先打破了這份靜默。
老木並不回答，隻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又放下，他的黑眸微微一眯，隨後又無聲地歎了一口氣。他輕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這才緩緩地道來。
“曉娟是我的前妻。實際上我到現在都還留著那份離婚協議書，還沒簽名。我也並不打算簽名。”老木頗有些沮喪地說道，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剛才你們提到的蕾蕾，是不是你們的女兒？”我這話一出，老木兩道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苦笑地點了點頭，心裏卻像壓著一沉重的鉛塊似的沉甸甸的。
“她……七歲那年，也就是三年前，意外墜樓身亡。”我不知道老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滋味，作為一個外人，聽到這話後，心裏像被鋒利的銼刀來來回回地銼著，好難受，心感覺好苦，好苦……
咖啡廳裏沒人說話，隻剩下不知名的悲傷的曲子在循環播放，就像老木的悲傷，周而複始地播放，一遍又一遍，無止無盡……
老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淚水順著嘴唇兩旁顯而易見的細紋流淌直下，他咬著嘴唇，想要抑製這股悲痛的情緒，可任是他怎麽的忍耐，淚水還是無聲無息地滾滾而下。
他回想往事，痛心疾首，他不斷用麵紙揩拭麵頰上的淚珠，把滑落到脖頸上的淚水一並抹去，可眼睛溢出的淚水又很快流淌飛下，再一次浸濕了他的臉頰。
“孩子王，別問了。”看到孩子王翕動的嘴唇，我立馬敏捷地捂住他的嘴唇。看到老木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我於心不忍。
老木實在是累了，這麽多年來，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心裏又背負著這份沉重，實則不易啊。
可是，等我稍微鬆開了手，孩子王又吐出一句：“是
不是三年前世嘉商場的墜樓事件，那個小女孩就是你的女兒？”
看到我瞪圓的雙目，孩子王低著頭，不敢再問下去。
這家夥，非得要我動用武力才行。
“嗯！那就是我女兒。”老木歎了口氣，看得出，他內心那道缺口在逐漸的擴大。孩子王剛才那一問，無疑是在他未愈合的傷口上再劃上一刀，我看到，老木的傷口沾滿了鮮血，滴滴答答，鮮血不斷從他的傷口掉落而下，浸濕了他的全身。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力量攫住了我，腦中瞬間閃過了一組很陌生的畫麵。一個小女孩，她那悲傷的臉上，掛著兩行出自內心極度哀痛的淚珠。這個小女孩……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誰呢？為什麽她一而再地出現在我的記憶中，那樣的表情，那樣迷惘失神的雙眼，隻要那個小女孩一出現，我這心裏，痛定思痛，而臉頰兩行卻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頭好痛，隻要那個小女孩出現在腦海裏，頭欲裂般的刺痛。
“小辣椒，你沒事吧？頭很疼嗎？為什麽會這樣？”孩子王察覺到我的不妥，他那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在我未昏厥之前，他的聲音，安撫了那顆急促不安的心。
“服務員，來一杯白開水，快點。”孩子王揮手叫來了一個服務員，讓他端來一杯白開水。很快，白開水來了，我一接到杯子，仰頭一口氣喝光了。
“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老木也把悲傷拋之腦後，關心地問了起來。
深深吸了口氣，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奇怪，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最近這種……突如其來的頭疼越來越頻繁了。
不會是身體出現了什麽毛病吧？可是，住院的時候，醫生做了全身檢查，報告也說沒什麽大礙的，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實在想不明白。究竟哪裏出了差錯。麵對他們的關心，我還是點了點頭，“沒事了，估計是在醫院裏躺久了，身體有些不適應。”這個借口他們應該會相信吧！
“那就好。小辣椒，你最近好像經常頭痛，會不會是用那個怪能力的後遺症呢？”孩子王若有所思的問道，臉上盡是擔憂。
“應該不是。這個事情，我一時也說不清楚，找個時間，我慢慢和你研究。”敷衍地應了孩子王一句，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老木的身上，希望他能把故事說下去。
“老木，我記得那個事情，不過，商場裏有個保安看到了過程，他在錄口供的時候說了，那個小女孩……她是不小心跌下來的……”說這席話的，正在是坐在老頑童旁邊的林彬，他沒敢往下說，兩隻眼睛觀察著老木的反應，很自覺地把後麵的話自動隱蔽起來。
“不是，我始終不相信蕾蕾是自己跳下去的。一個7歲的小女孩，她怎麽可能爬上那麽高的欄杆跳下去。可是，就是因為那個保安的口供，警方一致認為
蕾蕾是不小心墜樓身亡的。就因為這個事情，我辭掉了工作。”
“所以，你就用酒麻醉自己，怪不得那時候我見到你都是醉醺醺的樣子，原來這樣。”似乎長久來的困惑一下子被解開了，孩子王輕輕點著頭，嘴唇抿成一條線，擰著眉頭子，不知道心裏在盤算著什麽。
醉醺醺？老木醉醺醺的樣子？那場麵……我還真沒見過。在我的印象中，老木一直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所以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浩氣凜然的形象，哪裏和醉醺醺的醉漢扯上關係？可是孩子王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我這麽想著，不知不覺間，連蛋糕梗在喉間都沒察覺到，等回過神來，才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我捂著喉嚨，拚命地往外吐，似乎都要把五髒六腑一吐為快的決心都用上，才死裏逃生地把梗在喉間的那一小口蛋糕吐出來。
差點兒被蛋糕咽死！孩子王看到我這副死裏逃生的喘著粗氣的樣子，也順著手，在我後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幸而他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頓時我稍微感到舒暢不少。
“謝謝！差點死掉。”緩了好一陣子，終於喘過氣來。
“沒人跟你搶著吃，慢慢吃。不夠的話，再叫，別急。”孩子王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著，頭一次和他靠得如此的近，猛然間，我意識到這種曖昧的姿勢，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就像熟透的西紅柿似的，軟綿綿的。
就連思想也開始變得軟綿綿的。這人，是不是會什麽魔術呢？為什麽他一靠近，我就莫名的全身發熱，就好像被施展了什麽咒語那般。真可怕！這種感覺！這種陌生而又……有點心動的感覺！
“咳，師傅，我也站在你那邊。可是，我有個疑問。”為了解開這份尷尬而又曖昧的氣氛，我選擇轉移話題。
“什麽問題？”老木疑惑地望著我問道。
“警方沒有看商場的監視器嗎？那麽大的商場，沒理由不安裝監視器的吧？”
“有，看了。不過就是這個事情最奇怪。本來蕾蕾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的，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來了幾個抗床墊的師傅，他們恰好擋住了蕾蕾。而且，他們那時候是背對著蕾蕾的，所以沒看到蕾蕾是什麽時候爬上欄杆，失足墜樓的過程。自始至終，這個事情，就樓下的保安看到，他的口供成了唯一的關鍵。”
“照你這麽一說，這個事情，越想越覺得詭異。不是嗎？”孩子王的手還放在我的後背上，先前被噎得沒辦法，他的這個行為當然也沒有想太多，可是，現在狀況解除了，他的手是不是可以收回去了。
這樣被他摟著的姿勢看起來，我們就像一對正在熱戀期的情侶……
情侶？熱戀期的情侶？為什麽一想到這個，全身就好像瞬間熱烘烘的，甚至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臉上更是熱辣辣的。
這是不是……亂了心智失去控製的……感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