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秘女子（1）(1/3)
“妹子，麻煩你鬆手。”采文見狀，也加入勸說之中，可是，眼前這位穿著藍白學校製服的女學生，絲毫不肯讓步。
“不，除非你們答應我。”這是她的態度。
“你腦子沒病吧，難道你不怕我們是壞人？我們看上去有那麽好糊弄的嗎？”被這個女學生無緣無故糾纏，此刻我的心裏很不痛快，那雙憤怒的眼睛死盯著她。
這時候我才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學生來。
眼前的她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圓圓的臉上鑲著一雙黑眼睛，不過，那雙眼睛似乎少了一點靈氣，死氣沉沉的樣子。她抿緊著小嘴，一副不可退讓的態度。
“你再不放手，我喊警察了。”忽然腦中裏想起前幾日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新聞。
一個上班族女性遇到一個迷路的小男孩，而小男孩讓她送自己回去。沒想到這就是個陷阱，那個好心的年輕女子因此而失去了聯係。
就如孩子王所說的那樣，現在的一些人，專門利用人善良的一麵，為非作歹。現在這個社會，救人真的像是一場賭注，賭贏了就是平安無事，而輸了的話……
也因為如此，孩子王曾提醒過我們幾個，如果在街上突然遇到陌生人搭訕，無論他怎麽要求，首先想到的就是報警。讓警察人員來處理。要不然，警察是用來做什麽的。
沒想到孩子王這烏鴉嘴，這話才剛出，我就遇到這種情況了。不過，這個女學生真的是坑蒙拐騙的壞人嗎？
不過，“壞人”這兩個字又沒有寫在臉上，正如莎士比亞說過的那樣：地獄裏空空蕩蕩，魔鬼都在人間。
人心隔肚皮，有的人真的比魔鬼還狠毒。想到這裏，我更加堅定了要報警的想法。
這句話，像冷水澆頭一樣涼透了她的心。女學生的雙手稍微鬆了鬆，她絕望的眼神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淵那般槁木死灰。
“是嗎，原來你也和那些大人們一樣。”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她突然鬆開手，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那道孤零零的身影，不知怎的，我內心有一股深重難言的悲痛，就像被人用刀子劃割般疼痛。
她失魂落魄的背影，讓我陷入了沉思。
“我們趕緊走吧。”采文將我從發愣的狀態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回過頭來，點了點頭。而那個女學生嚶嚶地啜泣聲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在回去的路上，腦中一直在想著這個事情：我是不是太絕情了？或許那個女學生真的需要幫助。
但是……她的舉動……實在有些可疑。
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和她在街上的那次相遇，竟然是最後一次的見麵。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到了辦公室，見到的人還是老木，他見到我，打了一個哈欠，打了個招呼，就進到衛生間裏去洗刷了。
接下來，冷麵女王，不，她現在見到我們都是喜開眉笑的，和“冷麵”這個形象壓根扯不上關係。
但是嘛，習慣這
事兒也不能說改就改，平時我們喊慣她這個稱呼，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糾正過來的。
幸好她也沒特別要求我們去糾正，她說，你們幾個高興就好。名字嘛，隻是一個稱呼而已。經過炸彈那件事之後，感覺她整個人變得豁達起來。
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人嘛，總要有些改變的。
五分鍾後，孩子王和老頑童陸續到崗。老頑童一來就是坐定在位置上，翹起他的二郎腿，拿起他在報紙攤上買來的早報，專心致誌地看了起來。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早上一定要看早報。按照他的說法，一個好的公民，要時時刻刻關注社會的動態、民眾的呼聲。
孩子王當然也不例外，正拿著他昨天新買來的漫畫書，津津有味地看著。有時候我在想，這漫畫書究竟有什麽魔力，竟然讓他這樣著迷。反正我是看不進眼的，沒那個心思看。
林采文買了五個三明治，分了每人一個。有免費早餐吃，老頑童當然按捺不住的高興，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
這時候，老木也從洗手間洗刷完畢，走了出來，一看到他的桌上放著一個三明治，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誰的？”
“采文請我們吃的，快吃吧。”我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著三明治，反正是免費的——真是一頓過癮的早餐。而且，今天早上起遲了，還沒趕得及吃早餐。
這頓早餐來的真是及時啊！
這時候，老木也撥開包裝袋，微微地笑著：“先謝了。恰好某人又忘記給我帶早餐了。”他說話的同時，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沒錯，他所指的“某人”正是本人！老木的早餐，一般都是我幫他買的。不過，今天出了點小狀況……
“嘻嘻，我下次不會貪睡了。”雖然口中給出這樣的保證，可心裏卻是另一道說法。
老木聽到這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看來最了解我的人，莫過於老木啊。
一聽就知道這句話是在敷衍他。了不起哈，事實也確實如此。
“先看看今天早上的新聞聯播。”老木咬著半截三明治，順手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按了下紅色按鈕，頓時，靠牆邊的那張小圓桌上邊的小電視機亮起了屏幕。
這個迷你型的小電視機，是最近才裝上去的。孩子王收到林彬那筆錢後，一時興起，當天就去商場買了這部新型的小電視機。說是員工福利，平時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新聞之類。
而且，老木平時在辦公室過夜的時候，也正好可以用來消遣時間。就這件事情上，采文沒有嘮叨什麽，她也默默應許了孩子王這次的行為。
“……現在報道一則新聞，華麗高中發生女學生墜樓事件……”女播音員的這句話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到屏幕上去……
可是，當看到屏幕上那個死者的照片時，我整個人驚愕地愣在原地。
這個……女學生……不正是……
昨天下午在大街上與我糾纏不
清的年前女子嗎？怎麽會是她？
我吃驚地看著電視上的照片，至於女播音員說了些什麽，那是一句也沒聽入耳朵裏去。
她死了？死了？墜樓死了？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我昨天狠心地拒絕了她的請求？所以她一時想不開……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子的。肯定不是。我連忙否定搖了搖頭。
“小辣椒，你怎麽了？臉色那麽蒼白。”采文這時候發現到我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這個時候，孩子王也放下手中的漫畫書，走到這邊來。老木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剛才新聞上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吧。”老頑童將報紙攤平在桌麵上，用手指了指報紙上的照片，皺著眉頭說道。
采文將身子稍微向前傾，看了一眼報紙上的相片，當她看到那個女生的相片時，也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怎麽會是她？”
這句話引起了在場三個男人的興趣。孩子王用兩隻眼仔細地打量起那女學生的照片，好奇地問：“你們認識的嗎？”
“不認識。”采文稍微鎮定一下，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老木疑惑地問道。
“昨天下午，我和小辣椒在街上的時候，這個女學生突然過來抓住小辣椒，還懇求我們一定要幫她的忙。不過，被我們拒絕了。之後，她就走了。不過，我沒想到，這個女學生竟然會選擇……”
采文惋惜地搖了一下頭，對這個事實感到悲痛之餘還有些可惜。
“小辣椒，這不是你的錯。”采文似乎看透了我為何會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她安慰地拍了拍我的右肩膀，示意我不要想太多。
此時，我好像聽到了心底有什麽破裂開的聲音，好痛！真的好痛！這種撕裂般的疼痛壓在心上，比磐石還要沉重。
如果那時候我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那結局會不會……沒那麽悲慘！她也不用……這麽想不開……選擇這條絕路呢？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感情如此的脆弱，一股莫名的惆帳襲上心頭來。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裏打滾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而下。
是我的絕情逼上她走向絕路嗎？這個時候，我好像已經失去了感覺，全身手腳被這個太強烈的悲傷重重地襲擊了一遍又一遍，久久徘徊在腦海裏……周而複始的播放……
“如果我那時候……能聽她哭訴的話，那她也不會……”我低下頭，用力咬緊嘴唇，或許是太壓抑的緣故，雙手雙腳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又不是你的錯，別哭了，哭紅了臉就不漂亮了。”孩子王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旁邊，輕聲地安慰著。
老木和老頑童兩人別有深意地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地微微笑了笑。
林采文當然不會錯過這一幕，深邃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明的光。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一推，進來了一個人，我們幾個人齊齊望過去，頓時驚訝到口舌打結說不出話來。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