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從邊上包裹裏抓出幾把奇形怪狀的藥,然後走到了邊上已然擺放成象一架機器的魔法器皿旁,拿起了那裏一個已然洗幹淨的銅鍋,把草藥放了上去,隨後又拿起邊上一個石椎,開始磨碾了起來。

顯而易見,荊守是在做魔法研究,而他的臥室,現在儼然變成了他的研究室。

荊守很慶幸自己能夠把開米洛書架上的書都給拿了回來,那些書籍看似沒用,卻讓他對於無窮無盡的魔法領域多了不少的見解。

他也知道,魔法煉金士的存在。

對於魔法煉金士來說,他們和一般的魔法師不同的是,他們能夠讓不會魔法的普通人也能夠使用魔法,類似於魔法卷軸或是戒指等,都是由煉金士製造出來的,而象魔杖、擁有屬性的例如戒指等的魔法飾品,也是由煉金士造出來的。

開米洛是一名偉大的煉金士,他的偉大在於他煉製出了擁有生命的傀儡,據荊守從娑羅那了解,傀儡擁有意識。

他並沒有好高騖遠的要煉製出擁有生命的傀儡,他隻是想研究。

誠然,他也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魔法和魔法研究。

通過多日來的學習,他深深知道,魔法師的強大,不是在於魔法師擁有強大的魔力,而是在於魔法師能夠靈活的操縱魔力,強大並不是一名明智的魔法師所追求的目標。

其實就算沒有通過學習開米洛和手紮和書籍了解,荊守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現在來說,要顯得更加的專業一些。

時間就在荊守認真研究中一點一滴的流逝,當天方漸白時,噗嗤一聲傳來,一陣白眼冒出,在魔法器皿邊上的一根普通的木枝,霍然渡上了一層瑩瑩的光茫,而這根木枝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澤,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根老樹枝一樣。

除此之外,這根樹枝別無他長。

不過荊守並不這麽認為,這是他的第一件作品魔杖。

他伸手拿起了魔杖,放出精神力來感應,作為一個煉金士來說,盡管是初級的煉金士,感應作品的屬性是最為基本的。

“嗯,隻能提升施展魔法的速率,太差勁了。”荊守放下手中的魔杖,忍不住歎道,不過他並沒有顯得不開心,對他來說,他極為享受煉製的樂趣。

倘若有煉金士在此的話,看到荊守所煉製的魔杖,並知道他接觸這一塊領域的時間的話,一定會為他吃驚的,因為對於煉金士來說,要想煉製作品,沒個五、六年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天資過人再加上有名師指導,也要花個一、二年左右,而荊守完全通過自己,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煉製出魔杖來,這足以讓他一鳴驚人了,盡管他是觀看了開米洛大法師所留的書籍。

伸手把魔法器皿等一幹物品收拾好後,荊守又去洗淑了,然後跟著黛安娜一起吃早餐,又盡起了自己這個護衛的本份來。

黛安娜也習慣了荊守的守護,她看了一眼荊守後,然後便認真處理起自己生意上的事情來,待得處理完後,她伸了伸懶腰,朝荊守笑道:“護衛協會難道不用你來打理嗎”

“他們現在還隻是在訓練。”荊守淡淡道。

黛安娜建議道:“荊守,要不去看一下他們吧,就算是評估一下,然後你再指點一下,怎麽樣”

“你怎麽對這個這麽感興趣”荊守不溫不火道。

黛安娜笑逐顏開道:“很簡單,因為我喜歡看你教別人。”

荊守不禁有點莞爾,道:“如果你沒有事要處理的話,那麽走吧。”

“嗯。”黛安娜點了點頭,當下和荊守一起去了護衛協會。

由於考慮到要訓練的原因,所以護衛協會並不隻是一個會館這麽簡單而已,在會館的四周,黛安娜圈了大量的地,當作訓練場地。

此時此刻,在操場上,協會招的學生正在對練著,看他們對練,黛安娜忍不住讚道:“你看他們的表現,非常不錯呢。”

荊守卻並沒有說話,這些學生的對練,在他眼裏來說,簡直不堪入目,就象是玩過家家一樣,完全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

邊上的德克早就察覺到荊過和黛安娜的到來,連忙迎了過來,道:“會長、副會長。”

會長是荊守,而副會長則是黛安娜。

荊守點了點頭,朝德克命令道:“叫他們停下來吧。”

德克立即照做,朝眾人道:“停下。”

一群正交手激烈的人停了下來,看著荊守和黛安娜,整齊叫道:“會長,副會長。”

“你們有學過要注意自己的位置沒”荊守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盡管他的話語調並不高,可是聽在眾人耳裏,說極為的有說服力。。

一旁的德克出聲道:“他們已然學過,而且都表現不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德克,我想你應該好好自我檢討下。”荊守冷冷道,讓在旁的德克略為顯得有些尷尬。

黛安娜把狀況看在眼裏,並沒有說什麽,她知道荊守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也了解荊守的為人,從來不會沒事找事。

荊守目光朝邊上站著的新生望去,然後道:“你們想想看,你們剛才在交手時,有沒有注意過自己出手時的角度,盡管你們都顧忌到你們的對手”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明白了過來,的確,剛才他們在交手時,他們都隻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對手上,並沒有注意旁邊,而倘若旁邊有人對他們發動攻擊,漏洞隨處都是。

這之中,眾人更是發現荊守所站的位置無懈可擊,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偷襲,他也沒有漏洞出現,一個對比,眾人不禁有些汗顏。

“是我疏忽了。”德克在旁出聲道,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我不希望有下次,因為這種弱智的錯誤的存在,很有可能會使得他們在某一刻喪生,德克,你明白了嗎”荊守麵無表情道。

德克點了點頭。

荊守把頭轉向邊上眾站的筆直的一幹學生,道:“剛才的隻是其一,其二就是你們的交手”

眾人聽到荊守的話,都忍不住認真聽了起來,事實上,他們是非常認真的在交手提升自己的實力,自然不認為有什麽不對的。

“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你們剛才的交手,就象小孩在玩把戲一樣,沒有一點訓練的價值”荊守絲毫不給眾人麵子道:“名義上你們是在切磋,但那隻是名義上,事實上你和你的對手交手,就是一場生死較量而這代表著你們要不惜一切把對方放倒,可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沒有一人是合格的”

黛安娜好心道:“他們已經很認真在交手了。”

“這不是重點”荊守也沒有給黛安娜麵子,直接一句話讓她閉了嘴。

學生中有一人不服氣道:“要真這樣,到時把對方殺了怎麽辦”

“那他就是該死”荊守不帶一絲感情道,讓在場的人聽的都為之感到不岔了起來。

黛安娜眼見如此,正想說話,荊守卻又說道:“交手的目的你們要明白,那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殺死敵人,而現在的訓練,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訓練,你們卻把他當作遊戲一樣,如果這樣下去,你們沒有繼續學習的必要。”

這話無疑讓眾學生都感到憤怒,當中一人更是出聲道:“這根本不可能,因為現在和我們交手的不是敵人”

“是嗎”荊守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和我來交手吧。”

在這個時候,艾諾等三人所帶的學生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圍了過來。

一時之間,整個護衛協會的人都齊聚在場。

那人也是對荊守不滿,聽到荊守的話,略微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站了出來。

“那好,開始了。”荊守說著身形一起,就朝對方攻去,對方還來不及反應,啊的一聲慘叫,胸口中了荊守一倒,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荊守輕蔑的看了剛才那人一眼,道:“你站出來時,有沒有把學習過的內容記在心上,剛才那一站,我有數百種方法殺你,你太讓人失望了。”

“快扶他去找醫療師。”黛安娜看著受傷的那人,忍不住出聲道。

“慢著”荊守出聲阻止道:“讓他感受一下受傷的滋味”說著伸手一拖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拖了下來,立時滿身的傷疤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在場的眾人包括德克、艾諾他們,都不由發出了驚歎的叫聲,他們被荊守那滿身的傷疤所震驚。

荊守淡淡道:“作為護衛,最主要的原則就是保護雇主,一旦雇主有危險,就算用身體擋也在所不辭,而有時對付敵人,同樣的,如果實力不敵,逃又逃不走,也可以采取以命搏命的打法,象你們這樣專門在這耍花架子,一旦真的出事了,你認為你們能行嗎”

眾人想起了荊守用身體替黛安娜擋箭的傳言,都不由低下了頭,包括德克等教師在內,也紛紛lou出了反省的神色。

荊守朝那名被自己擊傷的人道:“如果你覺得不滿,你可以選擇離開,這話也包括在場的任何一人,有誰要走嗎”

眾人都沒有說話,紛紛默默的站在旁。

荊守把衣服一穿,道:“既然沒有人退出,那好,從今以後,別再給我玩花架子,至於訓練的話,我會擬定一套更為嚴苛的方案,明白了嗎”

“明白了”在沉寂一會後,突然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

荊守看了一眼眾人,沒有說什麽,而是朝邊上的黛安娜道:“我們走吧。”

黛安娜點了點頭,跟著荊守朝外走去。

看著荊守的背影,站在邊上不起眼處的老矮人米歇爾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