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身為奧澤領主獨子的希澤知道了雪舞團已經到城裏的事情,所以在當天,雪舞團的眾人被請進了領主府,受到了隆重的招待,而希澤跟冰姬承諾,絕對不會限製他們雪舞團的自由。

在當天夜裏,冰姬兩姐妹則和奧澤見了一麵。

身為領地的大領主,奧澤並不擺架子,是一個非常實在的人,這讓跟在雪姬兩姐妹身後的荊守有點感慨,為什麽奧澤這麽實在,而他的兒子卻是那麽的表裏不一呢

當然了,如果奧澤是一個偽君子,那麽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住進領主府後,對於荊守來說,就多有不便了,原因很簡單,他不能再象在旅館那樣練習刀法,因為在這領主府裏可是有一個高級魔法師存在,他可不想讓聰明過人的希澤知道他會魔法的事情,要是讓希澤知道了,那肯定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以希澤的聰明,指不定會拿他這個事情大做文章。

而在和娑羅地獄城一行後,他知道,這個希澤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來的更加厲害一些,至少,當地獄城消失後,希澤卻沒有消失,這本身就讓他覺得說明了問題。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希澤實力的進步,希澤去地獄城,並且成為了依拉默德的棋子,從希澤直接放棄和狩的比試,荊守猜希澤成為依拉默德的棋子,為的就是提升實力,狩在成為依拉默德地棋子後。

能夠領悟人弓合一,甚至乎那神乎其神的天弓境界,而純魔法師希澤呢

他在城裏打聽過希澤的事跡,希澤是城裏眾所周知的天才,他具有火、土、光、雷四種屬性,而且學什麽魔法,都是一點即通。

更重要的是,希澤的能力。

他的辦事能力很強,在他還是十幾歲時就開始幫他地父親處理領地裏的事情,而且大部份處理地井井有條。

以希澤的天賦和才智,在經過依拉默德手底下之人的指點,荊守難以估計希澤提升的成就。

也許希澤和狩一樣,也許希澤超越了狩,達到了與天弓境界相匹配的魔法境界。

荊守無從肯定。

因為希澤從來都讓人看不透。

他看不透希澤,希澤又何曾看透過他至少來說,希澤不知道他擁有聖獸,也不知道他是魔武兼修

不過荊守覺得希澤現在理應沒有達到與天弓境界相匹配的魔法境界,頂多就是象狩一樣,已然可以觸碰那個層次了。

這是直覺,和別人的直覺不一樣,荊守一直很信任自己地直覺。

他的直覺就象狗的嗅覺一樣,非常的靈。

躺在房間裏的荊守沒有再去想關於希澤的事情了,他覺得有必要去想希澤的事情,還不如好好想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更來地實際一些。

現在,他掌握了人刀合一的境界。

他想把人刀合一的境界的理念弄到魔法上,借此幫助自己提升魔法的實力。

這是荊守在之前掌握人刀合一時就生起的念頭,隻是當時他剛掌握人刀合一,再加上又幫著雪舞團逃亡,所以沒有空多想,現在利用螺旋勁使用人刀合一也練地差不多,而且他也有空閑的時間了,他自然就要好好想想這個事情。

荊守躺在床上,開始思考起轉移的問題。

其實有時候荊守回過頭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基本上。

他現在躺著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都讓他覺得自己快成為思考家了。

不過想一想也就釋然,因為這個現象很正常,誰叫他修煉了冥想了呢

事實上,魔法師有一個非常普遍的常識,那就是隨著魔法師的實力越強,他們思考的時間也越多,這是魔法師冥想所帶來的特征

躺在床上思考著,荊守整個人陷入了苦思之中,人刀合一境界的理念轉換是非常難的,其中一個細節,要想在魔法中找到相對應地,都是難上加難,沒有超強地思維能力,這種事情根本幹不來,就算是習慣了思考的荊守,來試著轉換時,也是想地頭痛。

但荊守不愧是荊守,憑借著在軍隊裏訓練出的能力,他硬是讓自己一直堅持不懈的苦思。

到第二天天亮時,經過一晚苦思的荊守卻一點進展也沒有,讓人刀合一境界的概念轉到魔法上,實在是有些太牽強附會了,確切來說是根本不kao譜,簡直是沒邊了。

荊守也有點懷疑兩者到了後麵,是不是背道而馳,就算不是,那也應該是走向不同的方向了。

這隻是苦思之後的想法,荊守從來是理智的人,他清楚,若想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問,那他必須還要繼續思考,但是他不可能永遠思考,因為他要履行自己的職責,所以他起床了。

白天的話,雪舞團沒有任何活動,所以雪舞團裏的眾人仍然自由活動,而雪姬兩姐妹除卻中午和奧澤領主吃午飯外,也是沒有任何活動,所以白天裏,她們則在荊守的跟隨下遊逛著整個城市。

城裏現在對於雪舞團到了城市的事情傳的是沸沸揚揚,好在三人不是在街上遊逛,而是在郊外遊覽風景,再加上荊守刻意的回避遊人,三人倒也是能夠正常的遊玩。

在遊玩了大半天後,在傍晚的時候,三人又回到了領主府,而這個時候,雪姬兩姐妹接受到了邀請,那就是請她們出席奧澤領主今晚舉行的舞會。

這種事情曆來都是由冰姬負責的,冰姬當然會參加,而不喜歡這種場合的雪姬則會呆在房間裏,這裏就出現了荊守晚上要跟誰地問題。

這其實並不是問題。

因為荊守是接受福克的托保,按照托保的內容來說,他保護的是雪姬,所以他當然是保護雪姬,置於保護冰姬等人,那不是他的本職工作,隻是是附帶的罷了。

這也是福克的聰明之處,如果福克托保是托保護雪舞團地保護任務。

那麽無疑,荊守會直接讓福克找護衛協會而不是找他,但福克托保的是雪姬一個人,這樣就讓他出動了。

之所以會說是問題,那是因為這是雪姬兩姐妹地問題,冰姬倒是大方道:“妹妹,荊守跟著你吧。

我去參加舞會,如果帶著荊守的話,那樣不太方便。

荊守在這個時候出聲表明自己的態度道:“我必須說明一點,福克皇子托保時,是讓我保護雪姬,所以我是不會讓雪姬離開我的保護範圍這一點請你們弄清楚。

冰姬和雪姬聽到荊守的話,不由麵麵相覷,冰姬也是反應夠快。

勉強笑道:“這個當然。

”她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一點不愉快的。

半個多月的相處,雪姬已然知道荊守地個性,她知道荊守是公事公辦,而在這個事情上,她也勸不了。

畢竟荊守隻有一人,不可能分成兩人,也隻有漠視這個問題,朝冰姬道:“姐姐,要不你帶上荊守的小綠吧”

“算了,不用了,我是去參加舞會,你認為我倒時的衣裙有地方裝小綠”冰姬直接拒絕道。

見冰姬態度如此堅決,雪姬也沒有多說什麽了,雪姬不說。

荊守更是不會說。

於是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入夜後,冰姬就如約去參加宴會了。

而雪姬則呆在房子裏,荊守並沒有在雪姬的房間裏,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再一次思索起把人刀合一的境界過渡到魔法境界的層次去。

這是一個無比困難的過程,在思索了許久後,荊守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進去,就仿若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這樣地情況其實很危險,他要麽絕處逢生進而豁然想通,要麽就是因想不通而發瘋。

這有點不可思議吧但事實就是如此,因為荊守在思考時,他的意已經進去了,魔法師的冥想不同於普通人的想,魔法師的冥想,能夠產生出精神力來,這也是為什麽荊守在想著想著時,整個人的意就進去了。

幸運地是,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剛進入死胡同的荊守整個人醒了過來,醒過來的荊守隻覺渾身一陣哆嗦,瞬間他就明白到自己之前的處境了。

他不禁慶幸,因為他和普通人不同,他一直保持著一分警惕感,象有什麽風春草動,他都會在一瞬間做出反應,象現在的敲門聲,如果換作一般人的話,就很難從死胡同裏出來,但荊守卻出來了,就是因為他的潛意識讓他做出了反應。

荊守不由伸手摸了一把額頭,卻發覺自己的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他長籲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

門外的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並且還傳來了雪姬那悅耳至極地聲音,“荊守,在嗎”或許是因為荊守太久沒有回話地緣故,讓雪姬都懷疑起他是否在房裏了。

“在。

”荊守應允道,說著伸手打開了房門。

雪姬站在門口,看著打開房門的荊守,忍不住咦了起來,驚奇道:“荊守,你怎麽了怎麽滿頭大汗”

“做了一點運動而已。

”荊守輕描淡寫道,說著問道:“找我有什麽事嗎”

雪姬見荊守不肯說出了什麽事,雖然心中好奇,不過她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道:“我想去園林中走走。

“你是我地保護人,在我的保護期間,隻要你到哪,我都會跟在你的身邊。

”荊守簡明扼要道,告訴雪姬,她要出去走走,不需要來叫他,隻需要直接出去就行。

不過真的不需要來叫他嗎

荊守想起剛才的險況,心中不由苦笑了起來。

雪姬哦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麽。

而是朝走廊外走去,荊守伸手把房門一關,然後跟在了雪姬的身後。

夜裏地園林非常的安靜,隻有那偶爾因巡邏經過的侍衛發出的細瑣腳步聲,在月色中,整個園林的景色顯得比白天來的更加的幽靜迷人。

雪姬默默地行走在園林中,欣賞著園林裏的夜景。

現在地她,不再是穿著一身普通的寬大衣服。

而是穿著她以前所穿的雪白的絲質衣裙,整個人穿梭在林中,在夜色下,就如一個不沾塵埃的仙子般,是那樣的迷人。

她的風采完全掩蓋了園林地景色,跟在其後麵的荊守也不禁被她的動人身姿所吸引。

荊守遠遠的跟著雪姬,讓自己和雪姬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

他不得不這樣,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不會褻瀆雪姬現在的美。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荊守卻下意識的這麽做了,當他醒過來時,他自己也感到一絲意外,好在雪姬是在他地保護範圍之內,他也就沒有再強行讓自己改變現在和雪姬的距離了。

因為盡管他現在意識過來,他也覺得他需要這樣保持距離。

荊守從小綠哪裏得知,雪姬喜歡在林中行走,然後停下來唱歌,而當他想起這事時,雪姬坐在了園林中的一角。

然後她揚起了她臉上的麵巾,開始輕輕的唱了起來。

一瞬間,荊守整個人呆了,他癡癡的看著坐在旁邊地雪姬,什麽想法也沒有了,隻是本能的享受著雪姬那動人的歌聲。

“嘿嘿,老大,還真是意外呢,我以為你能抵受的住她的歌聲呢。

”小綠的聲音適時在荊守腦海裏響起,這讓荊守從癡迷中醒了過來。

荊守看著遠處還在唱著歌的雪姬。

他突然覺得現在的雪姬有些不同了。

和之前不一樣的。

“有些鳥兒是不能關在籠子裏的,因為它們地羽毛太漂亮了。

當它們飛走地時候,你會覺得把它們關起來欣賞是種罪惡。

”荊守莫名的想起了以前看電影肖申克地救贖時所看到過的一句話,他覺得現在的雪姬其實就是這一類鳥兒。

雪舞團裏的雪姬不是真正的雪姬,隻有在自由自在時,雪姬才是真正的雪姬,而她也會更加的迷人,

他幾乎可以肯定,雪姬這隻羽毛光鮮的鳥兒,注定會從雪舞團這個籠子裏飛走的。

“老大,怎麽不說話啊”小綠利用心靈感應在荊守腦海裏叫了起來。

荊守毫不客氣道:“說什麽,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的幾回聞,這麽好聽的歌不聽,說什麽話,給我老實點。

“老大”小綠弱弱道,沒有再說話了。

在荊守欣賞著雪姬和她那動人的歌聲時,領主府裏舉辦的舞會上也開始變的不同尋常了起來。

舞會上,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舞池中,在舞池裏,沒有成群的人在那裏跳舞,隻有兩個人在舞池裏盡情的跳著舞。

這兩個人一個是領主奧澤的獨子希澤,一個是冰姬。

舞會裏的人都必須承認一點,那就是在舞會上的年輕人裏,二人是年輕人裏中男女最亮眼的一人,他們現在組合成舞伴一起跳舞,那嫻熟的技術演藝著最高超的舞步,再加上他們本身所具有的外表魅力,使得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在了他們的身上,就連在舞池裏跳舞的人,也因為他們而退出了舞池。

他們兩個人盡情的跳著,帶給在場眾人視覺上的享受。

歌聲停下,一曲結束,希澤和冰姬也停了下來,很自然的,在場大部份人都為他們驚彩的表現鼓起了掌,一時之間,掌聲雷動,而希澤和冰姬很默契的同時做了一個謝謝的姿勢,然後雙雙走下了舞池。

二人走下舞池後,走到舞池的一旁,希澤為冰姬送上了一杯美酒,然後二人就在旁交談了起來。

如果荊守在這的話,當他看到冰姬在希澤的話語中笑聲不斷時,他會非常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因為他從來不覺得希澤是個好人。

事情的進展並不止如此,在經過許久的交談後,希澤約冰姬到一旁的房間裏去了。

在走廊裏,剛好二個侍從經過,他們看了一眼希澤和冰姬所在房間緊閉的房門時,其中一名侍從笑道:“你輸了。

另一個侍從一臉服道:“是的,我輸了,果然被你猜中了。

“噢,猜中,多麽刺耳的字眼。

”旁邊的侍從誇張似的叫了起來,隨後嘿嘿一笑,道:“不要不服氣,這是少爺的第一百三十次,每一次,他都是在同一時間帶著一名女子進去,而你,是和我打賭的第八人”

“該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