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荊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他並沒有立刻起床洗淑,而是伸手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了小綠,就在剛才他冥想時,他感應到空間戒指裏的小綠傳來的一絲感應,原本以為這小家夥該醒了,誰想拿出小綠來看,小綠卻仍然熟睡中。

“這小家夥,該不會是想表示它的存在吧。

”荊守少有的莞爾道,說著再一次把小綠丟進了空間戒指。

聖獸的成長實在是太緩慢了,難怪這麽稀少,也許在他們還沒有發育中,早就成了別的魔獸和野生動物的美食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荊守對於小綠的成長充滿了期待,傳說中成長完後的聖獸的能力是逆天級的,作為主人的他,自然也想看看逆天到什麽程度。

有點頭痛的是,貌似小綠每一次進階,應該都需要什麽吃點什麽東西吧,這是他猜的,他也不確定是否小綠會這樣,畢竟他對聖獸沒什麽了解。

在帝都時,荊守有曾試圖找聖獸的相關資料,可惜的是,並沒有如他所願,他沒有找到聖獸的相關資料。

當他向珍妮弗問及小綠進階的事時,珍妮弗總是推唐抑或是視而不聞,荊守從珍妮弗這個商人的個性中,隱隱覺得,珍妮弗似乎想等小綠再一次進階時他去找她。

隻是猜測終歸是猜測,荊守也不是很肯定,現在他所要做的是洗淑。

蘇菲瑪索今天起地挺早。

她從房間裏出來時,看到同一時間從房間裏出來的荊守,不禁微微一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

”荊守回道。

和荊守打過招呼後,蘇菲瑪索徑直朝城主府的花園走去。

城主府的花園和它們查克家族的花園並不能比,值得肯定的是,這個花園其實真的不差。

他是依景而建,那些景物都是生來就有地。

隻是添置了一些花草樹木罷了,但這並不影響整個花園的濃厚野生氣息。

野生氣息地存在,也不影響花園給人的感覺,相反,這讓人感覺還非常不錯,整個花園都有著山野的淳樸。

蘇菲瑪索在花園裏行走著,荊守則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以荊守的細心。

他看的出,蘇菲瑪索昨晚並沒有睡好,他也猜地出,蘇菲瑪索肯定是心事想多了,作為查克家族僅存的一人,蘇菲瑪索有太多的事要做要考慮,而見格琳微爾夫人,則是她新的“”。

當一個人麵臨新的挑戰和機遇,總會去想未來所發生的事。

荊守不禁懷念起自己的過往來了。

作為鏢局“世家”子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走到鏢這一條路上,當他開始迎接即將到來地訓練時,那一晚他失眠了。

是興奮,是憧憬那個感覺太複雜了,他會在床上翻來覆去幻想著自己以後是什麽樣的情況。

以前的那個他從訓練開始後,就開始一層一層的蛻變,不斷的進化,他已然能夠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不管在什麽狀況下。

他開始明白自己要做什麽,明白自己不能做什麽。

總之,成為中南海保鏢,讓他完成了自己地進化。

現在。

他來到了亞比斯大陸。

這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新的

他之前已然考慮過這個事情了。

他並不會覺得迷茫,隻是看到蘇菲瑪索後,他不禁會聯想到自己的遭遇罷了。

感慨是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注意力。

在第一時間裏,荊守注意到了在遠處站在被人改造過的山麵前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頭上披著麵紗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製工精細的黑色衣裙,由於她身材嬌好,這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就象一支黑玫瑰。

可惜的是,因為麵紗地原因,外人根本看不到她地臉。

她站在那山前,正在替生長在山頭的一株碧雲鬆澆水,很專注。

碧雲鬆是亞比斯大陸一種並不常見地植物,它大多生長在孤山野嶺上,由於其長得象雲彩,看起來極為的舒服,故很受一些上等貴族的喜愛。

對於貴族們來說,好的碧雲鬆有三個要點,一是小,二是碧,三是斜。

小的話,就是碧雲鬆越小越好,碧自然則是指綠了,至於斜的話,碧雲鬆的樹枝要斜,那樣才能使得整個碧雲鬆那似雲彩的上身更加的有範兒。

一盆具備三個要點的碧雲鬆,在市場上絕對能夠賣出一個平民所不能想象的高價來。

普通人看到披著麵紗的女人和碧雲鬆,注意力很自然的會放在那顆斜生在山上的碧雲鬆,隻是荊守卻不然,他在意的是這個戴著麵紗的女人。

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她站在那裏,整個人的角度無懈可擊,根本沒有一絲破綻,更耐人尋味的是,她的一舉一動也是如此,不管她怎麽動,身上都沒什麽破綻,就算有破綻,那破綻在荊守眼裏來說,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破綻,因為留給敵人進攻的空間並不大,有等於無。

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必須是受過訓練,而且已然把警惕當成習慣時才能表現出來的,她的表現儼然要比卡梅爾城城主克羅紮要來的高明。

看到她,荊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查克家族傳說的格琳微爾夫人,那個在七皇子福克所提供的詳細資料裏,標明是一個絕頂天才的女刺客,相傳格琳微爾夫人的厲害,在帝都許多家族裏麵都有遠揚。

如果麵前的黑紗蒙麵女子真是格琳微爾夫人,荊守認為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想法,那就是名不虛傳。

在荊守發現許久後,蘇菲瑪索也發現到披著黑紗的女子的存在,她不禁打量著對方,然後眼睛放到了對方麵前那棵又小又綠的碧雲鬆上。

披著黑紗的女子替碧雲鬆澆完水後,這才轉過身來,她的眼神朝荊守和蘇菲瑪索打量了過來,在看到荊守時,她的眼神不由停頓在荊守的身上了。

荊守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窺視,他並沒有因此就感到有什麽不適,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站在蘇菲瑪索的身後,保護著其安全。

“你就是荊守”冷冰冰的聲音從黑紗蒙麵的女子嘴中傳來,聲音的蒼老出賣了女子的年齡。

荊守沒有說話,蘇菲瑪索就道:“是的,他是荊守。

“很不錯啊”臉上披著黑紗的女子讚道,說著拿起澆水灌,然後朝一旁走去。

蘇菲瑪索出聲了:“請等一等”

臉上蒙著黑紗的女子並沒有因為蘇菲瑪索的話就停了下來,她兀自向前走著,仿若根本沒有聽見蘇菲瑪索的話一樣。

“格琳微爾夫人,我想和你談一談。

”蘇菲瑪索猶豫了會,一臉堅毅的出聲道。

那黑衣女子聽到蘇菲瑪索的話後停了下來,冷漠道:“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

“我想請你一起去城裏西街老麵攤吃麵。

”蘇菲瑪索真誠道。

黑衣蒙麵的女子沉默了一會,隨後略帶一絲哀傷道:“是拉莫齊告訴你的嗎”

“是的,這是我祖父跟我交代的,他說領土巡視的時候,一定要代他邀你去吃老麵。

”蘇菲瑪索回道。

黑衣蒙麵的女子冷笑一聲,道:“你說謊,拉莫齊不可能交代你的。

”她這話,已然讓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她,就是被毀了容的格琳微爾夫人。

“不,我並沒有說謊。

”蘇菲瑪索一臉肯定道:“我相信他希望有人代他邀你去老麵攤吃麵,盡管沒有人能夠取代他。

格琳微爾夫人沉默了,由於黑麵紗的關係,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現在的表情,過了一會,她才冷冰冰道:“你說完了嗎”

蘇菲瑪索不禁一愣,隨即道:“格琳微爾夫人,我真的是很真心的邀你去吃麵。

格琳微爾夫人沒有再回話,而是徑直轉身離開了。

看著格琳微爾夫人離去,一直站在蘇菲瑪索身邊的荊守對其行為不禁感到了額首,通過蘇菲瑪索和格琳微爾夫人的談話,他猜到,在查克家族每一年的領土巡視中,蘇菲瑪索的爺爺拉齊爾可能都會和格琳微爾夫人相約去老麵攤吃麵。

盡管蘇菲瑪索沒有邀請到格琳微爾夫人一起去吃麵,在他認為,蘇菲瑪索打了一場很漂亮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