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曹玉龍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全力防守之下,這三條妖龍竟然有辦法進身。

僅一眼,他便看出三條妖龍施展了某種解體秘法,利用同歸於盡換取一擊之力,真是夠凶的。

然而,再凶都無用。

手中大印“劈裏啪啦”爆發閃電鏈,頓時鎖住妖龍進攻線路,可是冷不防背後出了變故。

同來有三位聖王,另外二人皆是客卿,多年以前召入周家。經過幾代聯姻,二人家中子弟與周家算得上同氣連枝。

奈何人心隔肚皮,曹玉龍是真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二人竟然向他出手,毫無預兆就反了。

“為什麽……”

“轟隆隆……”曹玉龍勃然大怒,奈何在妖龍和二聖夾擊下,手中蟠龍玉印登時碎裂,身下黑色蓮座土崩瓦解,一時之間無力抵擋。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風聲颼颼,黑白二色旋轉不息,轉瞬之間便將曹玉龍接走,並沒有受到重創。

“逃了?是誰出手庇護他?”二聖極為驚駭,要知道他們跟在曹玉龍身邊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招數,今天乍然閃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黑白光旋?是周烈那頭喜歡睡覺的熊貓坐騎。”

“嘶,聽你這麽一說,確實很像那頭熊貓的氣息。隻是此獸如此厲害嗎?竟然有本事從咱們兄弟二人手下救人?”

“周家的底蘊深著呢!這曹玉龍的祖上曾經與周烈一起打江山,而且聽聞曹家老祖宗比周烈還要大上七百多歲。雖說癡長幾歲未必有多厲害,可是曹玉龍有次喝酒說漏了嘴,讚歎自家祖宗有耐心,之後就閉口不談了。咱們兄弟二人隱藏多年正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剪除這曹家嫡孫,讓周家麾下幾大家族亂起來,沒有想到臨門一腳失敗了。”

“唉!可惜,機會隻有一次。給家裏發信號,讓他們立即興風作浪吧!不把太昊大陸這潭水攪亂,他們絕無幸免可能。”

“大哥說得是,我這就發信號。大風起兮雲飛揚,隻有在這等風浪中才能真正鎖定那些可以繼承你我衣缽傳人。”

這兩名客卿聖王居然如此狠心,將進入周家後一手建立的家族拋出去犯上做亂,給眼前局麵添亂,唯恐天下不亂。

事實上還有六位聖王反水,他們無一例外,全都選擇重要目標出手。

不過讓這些叛徒無比鬱悶的是,每次接近成功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另外三名相看多年的目標分別被雨師穎兒,天狼聖王郎鼎天,天音聖王周玉救走,並且粗大光柱從天而降,照射出現問題的城池。

“轟隆隆……”珈藍城上空也出現光柱,深藍色和深紅色光柱,所到之處氣息凝滯。

“咚……”一聲鍾鳴壓天地,東皇鍾來到珈藍城上空,隨著水紋般聲波擴大,城中所有妖物定在原地。

“不好!”那客卿二聖抬起雙臂,口中大吼:“休想!”

然而下一刻,滿城蜈蚣灰飛煙滅,還有那些混跡於人群的妖物,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土崩瓦解。

此等威勢令二聖心驚,今日真正對上天音聖王,他們才知道這位曾經執掌周家的女子有多麽強橫。

“咚咚咚……”鍾聲一道接著一道飄了下來,客卿二聖冷哼,指甲瞬間變黑變長,在身前勾勒出九芒星。

在一股神秘力量影響下,腳下大地卷曲成為結界。

碰撞聲“噗噗噗”綿延數十裏,東皇鍾竟然無功而返,此等手段超乎周玉預料。

“他們兩個竟然有本事擋住東皇鍾?”城外空中,曹玉龍緩步走了出來,大熊貓阿德晃動身軀跟在後麵,看向珈藍城一臉凝重。

“老師,我們就站在這裏看他們肆虐?”曹玉龍捏緊拳頭壓製心中怒火,他平時對這二人不說掏心挖肺也差不多少,想不到多年好心喂了豬狗,這兩個混賬取他性命連眼皮都不曾眨半下。

阿德斥責:“玉龍戒躁!這兩個家夥隱藏得如此之深,地位可不低,一旦犯上做亂引發的影響可想而知。你能來此地鎮壓妖患,也是因為他們兩個出言建議,或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此舉不大尋常,他們必有齷鹺?”曹玉龍看不出眉目,回過神來問道:“剛才多虧老師伸出援手,否則弟子今天就要栽在珈藍城了,不死也得扒層皮。”

阿德穩重回答:“並非先知先覺,而是家裏麵很久以前便定下規矩,所有權重聖王出外行動之際,背後都有相應人手盯著。當然,負責盯梢的人手全是老家夥,年輕一輩並不知道此事。”

“萬幸!”曹玉龍隻覺得無比慶幸,家裏麵竟然還有這等規矩,真是周全。

天音聖王的聲音傳了下來:“光柱接引城中居民不到六成,還有四成人口困在城中,東皇鍾無法震破九芒結界,因為一旦全力施為,城中人口必有損失。”

“糟糕,這麽多人口未能脫險,難免束手束腳!”曹玉龍很是光火。

阿德眯起雙眼淡淡說道:“城中居民很不安全,必須盡快突破進去,這九芒結界應該脫胎於閉環宇宙,正是我多年以來研究課題。”

“哦?老師有辦法進去嗎?”

“有,不過需要後土配合。”阿德震動毛發,身形化作黑白光旋壓向珈藍城。

“轟隆隆……”城外地麵拱起,大大小小金蟾浮現而出,異口同聲說道:“德爺盡管出手,後土娘娘在暗中配合。”

“哈哈哈,好!”阿德融入九芒結界,頓時黑白光線擴展至全城,他一邊庇護全城居民一邊與叛逆作戰,瞬間刷新了許多人對周烈坐騎的認知。

珈藍城這邊兒開始大戰,其他幾處城池也不消停,不過周玉並未將注意力投入到這些城池上。

“大姐!”周景站在祭壇上看向姐姐周玉欲言又止。

“怎麽?這就耐不住性子了?敵人才剛剛出手,後麵不知道還有多少招數呢!父親一時半刻回不來,他們正是抓住這一時間差才敢肆虐!”

“我不是耐不住性子,而是這等混亂不至於把二哥找回來吧?”周景作為老幺,打小就在姐姐哥哥的光環中長大,至今都未適應。

“你是怕那個家夥胡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暗潮洶湧,是時候召喚溪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