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處土坡,伏羲羽沒有指錯地方吧?”周烈仔細搜尋。

還真別說,伏羲羽在邵雍的驅使下初建功勳,十米之內就有一塊桃核大小的萬源石。

周烈的臉上笑開了花,對穎兒說:“趕快滴,消耗這塊萬源石增加朱雀的能力,我要它屏蔽一切能夠屏蔽的氣息,不是有那麽句話嗎?學不在多,而在精!凡事就怕一個精字。對了,那些黃芽怎麽吃?我要追溯天鴉血脈,看看能不能搞出一些特別的東西來。”

穎兒樂得夠嗆,飛身撲了過去。

她一把抄起夢寐以求的寶貝,麵孔上的朱雀變得格外鮮紅,好像探頭輕輕啄了一下,桃核般大小的萬源石便消失不見。

周烈發現穎兒的身軀變大了一點,擺出一副正在享受美味佳肴的樣子,似乎忍不住美好閉上眼睛輕哼了幾下。

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麵前突然打了兩道細小閃電,應了那四個字,二目如電。

穎兒笑道:“嘻嘻,這裏的萬源石與我們之前找到的萬源石有些不同,因為妖星剛剛墜落,所以保持了原汁原味。對了,彌天黃芽可不是用來吃的,需要做成不同種類的熏香,點燃之後用鼻子輕吸,身體沉浸在熏香中也有好處。”

“熏香?感覺好像是在抽大煙!現在沒有辦法利用嗎?”周烈並非急性子,可是眼下這個局麵太過危險,他想增加一些活命的本錢。

“呃,有是有,不過很難達到那麽高的功效,引火燒之形成毒煙,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用掌力震出毒煙中快速揮發的黃色香氣,那絲絲縷縷香氣便是好處。”

“原來好處藏在毒煙中,有機會立刻嚐試。”周烈銘記在心,抬起巨劍喝道:“來,抓緊時間,先將朱雀的實力提升起來,升到升無可升,找到的萬源石才是收獲。”

劍身輕顫,周烈向前飛奔。

伏羲羽經過邵雍點化變得更加神奇,每次巨劍震上三下,十米之內必出萬源石,可惜最大的一塊也才核桃大小,並未發現令人震驚的存在。

即便如此,穎兒也趁勢長高了不少,嬰兒肥的小臉一點點打開,由嬰孩變成了女孩。

朱雀的屏蔽能力也在穩步提升之中,隻是周烈暗自計算一番,臉色當即變得鐵青。因為想讓朱雀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可能要五十顆核桃那麽大的萬源石,這也太多了!

再想想家裏的青龍,白虎,玄武,四個家夥一起吃,誰養得起?

周烈如同辛勤的小蜜蜂,忙了一個小時,終於找到兩塊人頭那麽大的萬源石,這個發現讓他喜出望外,擼起袖子說:“穎兒,這回行了吧?趕快吃個夠本。”

“主人,您可真大方!”其實穎兒想說主人你太敗家了,這兩塊萬源石足以傳世,如此消耗掉太過可惜了。

“少扯,你覺得兩塊石頭重要?還是小命重要?此地有些不對,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那趙異人存心不良,隱藏了最為重要的情報。說到底我們是在火中取栗,既然想攬下這瓷器活,就得有那金剛鑽。”周烈在大事上向來英明,該果決的時候從來不拖泥帶水。

“好,主人稍等!”穎兒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深紅色流光將兩塊萬源石包裹進去。

周烈戒備地看向四周,忽然伏低身形,就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梁孔雀?奇了怪了,這家夥怎麽穿著那個老頭的衣服?而且氣息變換不定。”周烈閉住呼吸趴伏不動,暗道:“她踏地前行時,十步之中總有四步極為玄妙,完全感受不到腳步踏地時的力量,這大概就是踏雪無痕的功夫。另外六步也在發生變化,變得越來越強了,隨時都有可能臻至踏雪無痕。”

“嘶……”周烈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這個時候不出手,等到梁孔雀走出聲息全無的十步,那就沒有把握取勝了,可是穎兒正在幫助朱雀消化萬源石。

直到梁孔雀打遠處走過,周烈也沒有出手。

這個時候太重要了,他脫不開身。

另外,始終有一種不安縈繞在心頭,幾次在心中詢問,邵雍都沒有做出回應,與祖竅之間的聯係仿佛被什麽東西隔斷了,這也越發加大了心中的不安。

周烈足足等了十分鍾,穎兒的身子已經長到白蘿卜那麽大,年紀能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她的背後突然展開一對鮮豔似火的翅膀。

附著在穎兒臉上的朱雀圖案開始變淡,片刻後消失不見。

穎兒抻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真舒服呦!總算,總算將朱雀消化掉了。嘻嘻,我向雨師的道路又邁進了一大步。”

就在穎兒欣喜若狂之際,體內忽然響起一聲啼鳴,緊接著臉上已經消散的朱雀重新聚攏,變得比以前還要鮮豔,宛如一團正在跳躍的火焰。

“怎麽回事?我明明已經融合了朱雀!”穎兒吃驚的時候,臉上的朱雀再次發出啼鳴。

周烈抄起穎兒,踏上巨劍向著來路飛速掠動,他邊飛邊說:“朱雀示警,你既然與它融合,不會連這都感受不到吧?”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穎兒的麵色變了幾變,趕緊指向一條深溝說:“快躲入深溝,前方背後都有危險。”

周烈下壓劍身,令劍柄觸及地麵強行改變方向。下一刻劍影爆射,他和巨劍同時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深入溝壑。

“嗡嗡……”頭頂上出現刺耳的嗡鳴聲,仿佛有一億隻蜜蜂飛過。

穎兒撲入周烈的懷中,背後的紅色翅膀仿佛塗鴉般向外渲染,屏蔽一切可以屏蔽的氣息。

驀地,深溝外出現一隻恐怖的綠色眼珠,僅僅瞳孔就有十米寬,瞳孔之中出現一個個不停閃爍的藍灰色十字星,死死盯住坑底。

綠色巨眼看了片刻,並未發現可疑痕跡,在一片嗡鳴聲中緩緩移動身形,向著其他方向行去。

周烈已經癱軟在地,剛才的壓力太龐大了,他在心中茫然地問道:“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