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錦袍公子和青衣女子身上**起層層霞光,試圖擋住偷襲。

不料大手突然變黑,隱然看到兩條黑色小龍朝著霞光噴出一小團黑氣,二人身上用來防禦的寶具當即受到汙染,威力減弱大半。

“豈有此理,殺!”兩點寒光射來,一左一右封殺虯髯大漢。

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這名身穿黑袍的虯髯大漢竟然如同鏡子般破碎開來,僅留下幾縷黑氣。

“不好,他的目標不是我們,是金老鼠。”

這時候在場眾人才反應過來,金老鼠已經不翼而飛,真是頂頂狡猾的家夥,他一定進入通道去取神鎖族封印在地下深處的東西了!

“追!”錦袍公子和青衣女子冷著臉率領眾人追擊。

等到他們離去之後,原地突然翻轉過來顯現出兩道身影,正是虯髯大漢和金老鼠。

“多謝這位大人搭救,我金老鼠感懷在心,日後一定結草銜環報答今日大恩。”

虯髯大漢瞪眼看向他,甕聲甕氣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此地危險,那些人莽撞進入通道,多半不會活著出來,大人可要三思而後行。有時候再好的東西也要有命去用,我這幾年設局隻是為了讓女兒在巫醫門謀得高位,除此之外並無行險之心。如果沒有猜錯,通道之中留存著一處井窨子,能否靠到井口是一方麵,能否看到井中事物又是另一方麵,如果當年神鎖族能對付裏麵的危險玩意兒,絕對不會將它封鎖在翠屏山這種九龍困天之地的,此乃大忌。”

虯髯大漢突然伸手向著地麵抓去,隻見一道,兩道,三道,直到九道龍氣出現,這才停手。

“這位大人好高明的手段,竟然可以拘拿沉入煞氣多年的龍氣。您自己看一看就知道,其中至少有六道龍氣變得死氣沉沉,既不虛化也不魔化,所以這裏絕對是萬古少有的死地,在下句句出自肺腑,您可以認為我膽小怕死,真的不能進入!”金老鼠苦口婆心,可是他的手指微微彈動三下,盡管做得十分隱秘,卻沒有逃出虯髯大漢的雙眼。

“金老鼠,我想說你是一個標準的邪道中人,臉皮厚,玩手段,說假話,耍心眼兒,你倒是說說你暗中發信號出去,你閨女多久才能趕到?”

“該死!”金老鼠晃動身形想要退後,結果雙腳一軟“噗通”栽倒在地,隻覺得渾身上下好難受。

“你中毒了,非常厲害的毒素,隻有前麵那些人有解藥,自己看著辦。”虯髯大漢露出輕蔑的笑容,讓金老鼠如遭雷擊。他這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自己那點兒鬼伎倆在此人麵前如同兒戲,此人既然有本事插上一手,來曆必定不凡。

“救我,大人救我,所有事情聽大人吩咐。”金老鼠屈服了,說到底他怕死,把這條小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之前設好的局早已超出掌控範圍,不得不承認自己玩脫了,如今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並且祈禱巫醫門進來時能夠發現毒素,同是醫家,卻分出好多派係,彼此之間的爭鬥激烈著呢!

虯髯大漢提起金老鼠進入通道,隻聽前方傳來慘叫聲,之前進去的那些人顯然遭遇了不測。

“快,向左側邁步,不要用眼睛去看,這條通道有著特殊路線,不了解神鎖族很容易出問題。”

“嘖嘖,終於變老實了。”虯髯大漢抬步向左,通道開始劇烈蠕動,竟然分出很多岔路。

按照金老鼠的指點,虯髯大漢快速移動身形,隱隱聽到轟鳴聲,看來進入通道確實有危險。

大約過了三四分鍾,前方出現一座井台,上麵蓋著金燦燦的蓋子。

“咦,用來煉體的金源天崢?”

“不,不是普通的金源天崢,而是用海量金源天崢提煉出來的天須金,能讓人的毛發和胡須變成金色,賦予非常強大的煉體之能。大人現在就可以取走此寶,等到後麵有人過來將直接麵對井中凶險!還望……還望大人為我尋得解藥,我有辦法幫助大人收服井中之物。”金老鼠感到身體越來越虛弱,這毒簡直霸道的不可想象,正在毀滅他的根基。

“哦?我信不過你,所以還是藏起來看好戲吧!”虯髯大漢說著往地麵上用力一摔,竟然帶著金老鼠平鋪開來,隱蔽於無形。

時間不大,有人風風火火殺來。

這是一名老者,掃視一圈兒嘿嘿冷笑,同樣藏起身影準備用其他人來試水。

“陰險!”虯髯大漢暗中傳音問金老鼠:“你認識這個老頭嗎?”

“不認識,不過我大概猜得出他是誰。如果沒有看錯,此老名叫覆盆子,是那名青衣女子的祖師爺,身為太醫門三長老竟然鬼鬼祟祟隱藏在隊伍中,真是一條老狐狸,看來我今天注定會失敗。”

正此時,又出現一名老者,圍繞井台轉了一圈,也藏起了身影,準備用別人來試水。

“這又是誰?”周烈也就是虯髯大漢,覺得眼前還真是熱鬧,這兩個老頭之前應該隱藏在錦衣公子和青衣女子的隊伍中,隻是連他都看走眼了,將他們當成了仆從。

“奶奶的,北漠趙家的趙淩源,家主的親弟,據說五十年前便臻至二品,這又是一條老狐狸。”

兩個老家夥藏好身形之後,又有第三人趕到。

這回金老鼠暗自驚呼:“這?這是我閨女的親師祖,巫醫門的副門主當歸子!”

“嘿嘿!”周烈笑道:“真為你感到悲哀,折騰來折騰去結果把自己坑得幾乎死掉,原來都在拿你當槍使,你還自以為妙計安天下。不過術業有專攻,你能帶著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到此地搶占先機,這便是你的造化。”

當歸子也藏起身形,之後那錦袍公子和青衣女子帶著人趕到,看樣子就知道他們在路上拚得很慘,身邊僅剩下三人。

“去將井蓋搬開,看一看井中究竟封存著何物?”

“公子,小姐,我們……”三人不傻,知道過去搬井蓋風險極大。然而他們突然一愣,身形竟然遭到控製,如同提現木偶走上前去,無論心頭如何呼喚自己,仍然一點點挪開金色井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