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我默然的推開了她,道,“我原諒你了,我不舒服,先下線了。 ”

摘下了光感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上全濕了。

心情極度不爽,我將門反鎖,任憑外麵怎麽敲門,也打不開。

我把自己的身體浸泡在了浴缸中,反反複複琢磨著自己何時退休的事情。

到了十月一號,我進入聖戰整整一年了,換言之,我也被這款遊戲帶給我的愛恨情仇糾結了整整一年。太多愛我的人離去了,太多我愛的人走了,他們自私的沒有任何借口。

我有點累了,也許,我真的該找一個最好的借口,去休養一段時間再戰了。

可是,這個借口很難找。因為,遊戲中還有讓我牽腸掛肚的人。

洗著洗著澡,門還是被打開了。

走進房間的是小辣椒。

我沒有凝視她,卻問道,“從窗戶進來的吧”

小辣椒點了點頭,很懂事的說,“哥哥,我來給你衝喜,經過我和寶貝還有三個嫂子的不懈努力,終於把天哥那bt帶到300級了。還有,那一套龍拯套裝,終於完成了,品階是創世神器。”

我淚流不止,“辣椒,我心情好多了,謝謝你。”

小辣椒的眼圈也紅了,當著我的麵,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哥哥,讓我好好安慰你一次吧。”

第一次流著淚和小辣椒從頭做到尾,隻是苦了她,喝了我不少眼淚,吸收了我不少鬱結的心火。

終於,洗幹淨了,哭利索了,心情也收拾好了。

我抱著她走出了房間,此時,房間外沒有圍觀群眾,樓下放著孫燕姿的我要的幸福。

歌裏,她問:為什麽而辛苦她答:我自己領悟。

我和她一樣,也需要自己領悟。隻是,她悟到了自己的答案,而我仍舊在苦苦追尋。

走到了樓下,發現天哥也在。他是自己過來的,此時很老實的坐在了菲兒的對麵。

看著我抱著佳人下樓,天哥調侃道,“呃很累吧一腦門汗。”

我反唇相譏,“昨晚菲兒沒回來,是否在你房裏和你秉燭夜談”

菲兒給了我們倆一人一拳,“消停點吧,兩個魂淡”

天哥哈哈一笑,“小非,心情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

“別怪萊特了。”

“嗯,不怪了,有些事情是我必須承受的。”

“唉。”天哥歎道,“咱們哥倆都夠倒黴的,口袋裏有錢,懷裏抱著馬子有啥用煩心事那麽多。”

我說,“你還好,你快解脫了。菲兒後天就過門了。”

天哥點了點頭,“我們陪你一起煎熬,菲兒和我結婚,隻是我們倆的衝動之舉,我會讓她陪你們一直走到你們退休的那一天。”

菲兒也點了點頭。

“打住吧,你快把她帶走吧,省的整天欺負我。”

“那就再欺負兩年吧。”天哥哈哈一笑,“後天在咱們村子裏的小教堂結婚,中歐混搭的婚禮,你是伴郎。”

“靠,你當是裝備呢,這也混搭”我沒好氣道。

天哥的目光轉向了小辣椒,意味深長的說,“多疼疼小辣子吧,她為咱們付出了太多。”

我點了點頭。

這一晚,我仍舊上線了,而且堅持練到了12點。

第二天,一天無事,隻是在持續練級。

哭也哭過了,日子還得過,兩條主線事業,自己的生意和虛擬產業還要繼續發展,而且,我還要繼續往前走,朝著自己的巔峰走去。

時間,很艱難的讀到了10月1號,祖國母親67歲的生日,每一年,我不管再忙,都會去北京看升國旗的,可是去年和今年都沒去成,去年趕上了聖戰開服,今年我們則身在布宜諾斯艾利斯。

下午3點58分,天哥的婚禮在布斯村莊的小教堂舉行。參加婚禮的嘉賓並不太多。

經過了多年的蛻變,天哥洗盡鉛華,變得成熟內斂,不事張揚,這一次和菲兒的婚禮,他隻請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和我們,甚至都沒有通知媒體記者。

菲兒的母親去世很早,父親在四年前因為家產紛爭和她斷絕了關係,她最親的爺爺,酒神幾年前也走了。綜上所述,我就承擔起了兄長的責任,挽著菲兒的手,走向了教堂前方等了她整整五年的天哥。

今天的菲兒絕色傾城,潔白的婚紗披在她的身上,無比雍容,她沒有濃妝豔抹,隻是用我們常用的鬱美淨擦了擦臉,用小靜的潤唇膏擦了擦嘴。

可是,真正的美女的魅力永遠是化妝品取代不了的。

當我把菲兒親手交到了天哥手中的一刻,我的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嗬嗬,以後終於有人可以管管她,讓她少欺負欺負我了;

唉,自己最好的朋友終於便宜了這個老不死;

嗨,人生啊人生

我們沒有請專業牧師,而是由天哥的妹子月魂姐和冰羽無憂兩人擔任牧師。呃,本來這倆人在遊戲中也是牧師。

於是,場麵就變得別開生麵了。

冰羽無憂在這個場合有些緊張,擺了一個小小的烏龍,居然問天哥,“你願意嫁給菲兒姐為丈夫嗎”

結果,場下都笑抽了。

獨戀秋雨捂著肚子道,“這誰娶誰啊”

天哥也笑得不行,“完了完了,冰冰緊張了。”

冰羽無憂內牛滿麵,“嗚嗚,真丟人,我就說我不來,你們非讓我來,你們這群壞人。”

我道,“沒辦法,誰讓你是牧師,這活就得你來。”

月魂道,“你們別貧了,呃,哥哥,你願意娶菲兒做老公嗎”

然後,場下都笑到了不行。一場婚禮變成了純喜劇。

終於,當場麵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時候,比較煽情的場麵出現了。

在交換了戒指之後,兩個人久久親吻,居然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們這一哭,場下很多人眼圈都紅了。

五年了,兩個人苦苦等待了對方1800多個夜晚,這一天終於履行完了對酒神爺爺的承諾,終於在一起了。

作為旁觀者,作為他們的親人,我替他們高興。

作為菲兒一年以來的守護者,我可以安然交差了。

隻是,他們的故事不會因此結束,我們的故事也沒有終結。

當天哥抱著菲兒,在人群的歡呼聲中走出教堂,直奔洞,呃不,是直奔我們的莊園去赴婚宴的時候,我在教堂外看到了等候已久的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最近一段時間頻繁出入布斯的山木瞳。

我和小辣椒拖在了隊伍的最後,看到了她之後,挽著手走向了她。

她一直低著頭,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羞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盡管我們的保鏢攔著,可是小辣椒卻仍舊讓保鏢退到了一邊。快步走向了她,“山木姐姐,你怎麽沒進去參加婚禮呢”

山木瞳冷冷的回應道,“因為手槍帶不進會場,門口有金屬探測器”

這種情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也包括我們。

山木瞳抽出了一把女式史密斯威森左輪手槍,雙手緊握,瞄準了我,此刻,我避無可避。

“死吧,給我老公贖罪去吧,歐陽子非”她咬牙切齒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呼嘯而出,徑直朝我奔襲而來

“噗”

我的眼前,一片空靈。

身體,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隻是,整個身體已然倒在了地上,懷裏躺著小辣椒。

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後背溢了出來。

“辣椒”我吼了一聲,突然放開了她,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撲向了山木瞳

山木瞳第一槍沒有命中我,難免分心,我一個虎撲將她撲倒,一把奪過了她的手槍,狠狠的抵住了她的腦門,吼道,“賤貨,死吧”

我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隻可惜,裏麵並沒有子彈射出

我連連扣動扳機,隻可惜,一發子彈都沒有打出來。

保鏢們蜂擁而上,很快按住了山木瞳,分開了我。

而我則一把抱起了小辣椒,拚命的拍著她的小臉,“辣椒,別嚇唬我,馨兒,馨兒你醒醒”

還好,她睜開了眼睛,可是,她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怔怔的看著我發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我衝著身邊的阿童木吼道。

阿童木趕緊撥通了電話

此時,山木瞳冷冷的望著我,道,“歐陽子非,殺不了你,卻殺了你的女人,我也算報仇了,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心愛的女人在我懷裏氣若遊絲,讓我的憤怒無以複加,我用自己平日裏決然無法達到的分貝衝著她吼道,“我會弄死你和你全家”

山木瞳又咬了咬牙,道,“複仇之神,你報不了仇了,我已經把我的全家都毒死了,就像毒死我自己一樣”

話音未落,她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整個人癱軟了,“好快的氰化鉀老公,我去陪你了,對不起,我、我沒能殺死”

還沒說完,山木瞳的眼睛泛白了。

我默默的把小辣椒抱給了阿木童,突然抽出了他的槍,朝著山木瞳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一連串的子彈從槍膛中射出,擊穿了她的身體。

隻可惜,已經遲了,她早就死透了。

幾分鍾後,救護車來了,我帶著她,身邊陪著一群擔驚受怕的姐妹,直奔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