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懲罰

花傾色不明其意,他好像沒有做什麽令上司如此生氣的事情。

戶部尚書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他平時也是屬於中間派,不管文官武官如何爭鬥,他都是老神在在的。

初見花傾色的時候,並不相信他有能力擔任戶部侍郎一職,隻不過相處過後,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他不知是怒還是氣的說道,“宮裏的女人,就算她隻是一個宮女,我們這些外臣也沾不得。”

花傾色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人,不解的問道,“大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戶部尚書陳大人蒼老的眼睛睜大了許多,驚訝的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還反過來問其他人不成?”

這一通話讓花傾色更是像丈二的和尚一樣,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再次問道,“將大人,能否告訴在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陳大人仔細的看了他幾眼,不像是說謊的模樣。隻好很委婉的道,“你怎麽和譽王的女人扯上關係了?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討論此事。”

花傾色先是疑惑了一會兒,繼而就想到是因為什麽事情。他平淡無奇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昨天和楚瑩見麵的事情,雖然躲過了其他人的目光,沒想到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還是被其他人當做了把柄。

陳大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戶部好不容易有一個中用的,你又陷入了這樣的事情中。”

他往顧俊修的方向看了一樣,聲音小了許多道,“譽王的手段你是聽過的,你若是落到了他手裏,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別提繼續和他同朝為官,時時提醒他這件醜事。”

他看到花傾色緊縮眉頭,以為他是擔心。隻不過卻說不出安慰的話,隻能很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正好在此時,宮裏打更的聲音傳來。大臣陸陸續續就走進金鑾殿,經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花傾色,嘲笑有之,同情有之,更多的是看好戲。

楚瑩完全不知道因為她昨天的舉動,在京城裏掀起了多大的風雨。一夜之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官員染指譽王殿下的美人,這事成了所有人的飯後談資。

連在宮中的太後有所耳聞,她一下就將價值不菲的瓷杯摔到了地上,聲音冰冷的道,“哀家到要去看看,是哪一個狐狸精如此大膽。”桂嬤嬤現在一旁沒有說話,因為太後連不雅的話都說出來,肯定是極為生氣,此時沒人敢上前。

桂嬤嬤隻能匆匆的跟在她身後,來到昭陽宮。阮小暖正要去破舊宮殿裏的老嬤嬤,看到太後聖駕,連忙行禮道,“奴才參見太後娘娘。”

經過這一路,太後心裏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不少,她語氣平靜的說道,“起來吧。”

阮小暖打算安靜的離開的時候,被太後攔住,她語氣淡淡的問道,“哀家要去見見這個叫楚瑩的女人,你帶路。”

阮小暖心裏疑惑,覺得今天的太後似乎不對勁,完全沒有之前的平易近人。她想要開口問,但是看到桂嬤嬤不斷的在給她使眼色,她隻好道,“太後請跟奴才來。”

楚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落落大方的行禮。但是太後卻一直都沒讓她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臉道,“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

她當這是在誇她,眼裏溢滿了笑意。然而太後卻突然給了她一巴掌,毫不客氣的說道,“可惜是個不安分的。”

阮小暖張大了嘴看著這一幕,沒想到太後也會有這麽狠的時候,也不知道楚瑩做了什麽事情,竟然令她這麽生氣。

當事人其實和她一樣,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太後娘娘,奴婢做錯了什麽?”她這個模樣,如果是在一個普通的男人前麵,可能會對她憐香惜玉,可惜眼前站著的是同為女人,執掌後宮大權的太後。

“你竟然敢背著阿修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來是哀家對你們太放鬆了,今日就權當殺雞儆猴了。”

阮小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隻不過看到楚瑩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倒是有點同情,她忍不住跪在太後麵前道,“太後娘娘,您息怒。”可惜她的求情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感謝,楚瑩更是毫不掩飾恨意的看著她。

“此事誰敢求情,和她的下場一樣。”太後冷冷的說道。

阮小暖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此時有人將楚瑩摁在長凳上,聽到太後沒有溫度的聲音道,“打,若是暈過去,就將她潑醒。”

聽著她傳來淒厲的聲音,阮小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感覺這個打法肯定要出人命,她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偷偷的溜出去。

急匆匆的攔住剛下朝的顧俊修,在路上的時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她連連說了幾聲,“太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顧俊修疑惑的問道,“她做了何事?”

太後一直是一個不易動怒的人,若不是極為生氣的事情,她都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解決了。阮小暖隻聽到其中一句,她很肯定的說道,“和你有關。”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瑾軒居。聽到裏麵傳來就楚瑩的慘叫,她腳底發涼,這宮裏果然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顧俊修進去的時候,她已經麵無人色,他奪下了兩人手裏的長棍,冷冷的道,“退下!”

那兩人看了看太後,得到同意後,立刻就害怕的離開了此地。而楚瑩也忍受不住身體的巨大疼痛,暈了過去。玉兒和其他人將她扶進了房間裏,顧俊修讓人將太醫找來。

瑾軒居裏人來人往,太後冷眼看著這些人,頗有氣勢的說道,“這是後宮之事,你不該插手。”

“這也是兒子宮中的事情,若今日鬧出了人命,那兒子的殘酷的名聲豈不是坐實了?”顧俊修看著太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