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查明身份

阮小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顧俊修道,“你憑什麽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就是那樣不堪的人嗎?既然這樣的話,你別將我放在身邊,省的礙了你譽王殿下的眼。”

“休想,你此生隻能是本王的人,不死不休。”顧俊修冷厲的說道。她氣紅了雙眼,抓著他問道,“顧俊修,你憑什麽,你當我是你身邊的奴隸嗎?”

顧俊修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用手冷漠的將她的手指掰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阮小暖一個人在房間裏,腦海裏一直在回放他剛才那句話。

“你去死吧!”她心裏的怒火沒處發泄,看到一個花瓶,直接就將它摔到了地上。

然而這並未減輕她心裏的怒火,摔要之後,她脫力一樣,頹然的坐在地上。紫娟是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巨響,慌忙的走進來,看到她頭發淩亂的坐在的那裏,將門關嚴實後,驚懼的問道,“小姐,你快起來。”

她小心的避開那些碎片,想要將阮小暖從地上拉起來。

紫娟明明就比她高一點,但是卻拉不動她。她隻好將她身邊的那些碎片都收拾好,都快要了急哭了一樣說道,

“小姐,你就起來吧,地上涼。”阮小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眼睛空洞的看著就是從地上站起來。連地上一些細微的碎片紮到了她的腳,她也沒有任何的感覺。紫娟看到地上有血跡,尖叫道,

“小姐,你的腳受傷了。”她就用力的阻止住她繼續往前走,將阮小暖帶到椅子上。

她快速的將她的鞋子脫下來,白皙無暇的腳掌上是觸目驚心的血痕。上麵被刺進了很多細小的碎片,有些竟然到了肉裏麵。紫娟心疼的說道,“小姐,這會很疼。”

阮小暖穿著很薄的鞋子,這些尖而利的東西很容易就鑽進了她的鞋子裏。但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她現在除了顧俊修的話,已經容不下其他。

紫娟找到一個工具,一點點的將她腳上的碎片給挑出來,直到將所有的都弄完,都沒有聽到阮小暖發出痛苦的聲音。她難受的說道,“小姐,如果你覺得很痛的話,你就哭出來。”她將那些藥粉撒上去的時候,那些傷口會火辣辣的疼。

紫娟將所有都弄完之後,細心的叮囑道,“你先坐在椅子上,我去告訴殿下你受傷的事情。”

阮小暖連眼睛都沒抬,任由她跑出去。紫娟到正宣殿的時候,看到顧俊修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壯了壯膽子說道,“殿下,小姐受傷了,不能下地行走。”

顧俊修聽到這話的時候,立刻就忘記了之前兩人水火不容的模樣。

宮外一個不起眼的宅邸裏,花傾色正忙於看往年所有的賬本。京城大多數官員都會住在西大街,但是他卻和他們反其道而行,將宅邸買在了東大街。雖然每日上朝要花費很長時間,然而勝在清幽。

突然一隻看起來眼熟的鴿子落在了窗台,他已然明白,前幾天拜托別人的事情有著落了。將上麵綁著的東西取下來,上麵有幾個小字寫道,“此事複雜,城外一聚。”花傾色心裏疑惑,她一個依靠譽王的庇護,才能在宮裏生存的女人,身份怎麽會複雜?難道有人將信件截獲,故意引他出現?

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這樣的話,那此行必定是凶險萬分。花傾色猶豫了許久,終究是喚來車夫,將他帶到信件中所寫之處。

這裏是一座已經破敗的寺廟,裏麵所供奉的神像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裏麵也空無一人。他狀似閑庭信步一般將這裏所有可能藏身之所都打量了一遍,心裏有數之後,眼裏恢複了平靜。

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像隻有一個人。他不緊不慢的回頭,看到熟悉的麵孔,不免笑著道,“慕容大哥,久違了。”

來人是一個中年人,眼裏透露出睿智。當他的眼睛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他無所遁形。他看到花傾色的時候,爽朗的大笑起來,頗為親近的說道,“久久未見,你還是一副永遠都波瀾不驚的模樣。”

花傾色笑了笑,並未接這話。而是趕緊切入正題道,“慕容大哥,我拜托你的事情怎麽樣了?”慕容楓拍了拍手掌,很快外麵的護衛就帶著一個儒雅之人進來。花傾色不解的問道,

“這是何意?”慕容楓將那人的頭抬起來,竟然那日逃脫的杜先生。

“此人是菱月國的大臣司空曙的幕僚,他的主人被譽王處死了,但是他頗為狡猾,逃過一劫。將他抓到可是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花傾色知道這人的身份的時候,隻能想到阮小暖和菱月國有聯係。慕容楓興味盎然的繼續道,“你讓我查的那個人,結果可是會令你我都大吃一驚,你讓他給你說說。”杜先生睜開了眼睛,迫於慕容楓的壓力,他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一向是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花傾色聽到此事,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他懷疑的說道,“如何確定他說的就是真話?”

關於這個,慕容楓頗為自信的說道,“這話肯定是真的,我們方法讓他說實話。”

花傾色心裏其實沒有懷疑,因為慕容楓的消息從未有出錯的時候,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我剛聽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菱月國消失的皇帝竟然被譽王藏在了宮裏,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有幾人會信。”

花傾色看了看他的神色,慕容楓似乎還不知道阮小暖的女兒身。他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在好友前麵,竟然隱瞞了此事,附和他的話道,“確實令人難以置信。”

慕容楓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因為花傾色的臉上已經恢複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玩笑一般的問道,“你在譽王身邊任職,他是否知道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