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狼狽為奸

一晃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關於官丞相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楚瑩和花傾色也從方寸上回來了,隻不過因為她沒有繼續住在王府,所以沒有人在意。

早朝結束之後,花傾色非常反常的沒有和顧俊修走在一起。但是他們有個冷,一個是沉默寡言,即使他們心裏都好奇,但是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詢問。

花傾色回到花府之後,將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已經知道要如何報仇了。楚瑩明白他的想法後,想起一個人,她立刻說道,“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將她拉過來。”

第二天,朧月居裏的柳櫻雪收到了在一封書信。上麵是約她到醉仙樓一聚,但是卻未署名。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去赴約。

而花傾色和楚瑩已經坐在那裏了,他並不了解柳櫻雪,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身份。平靜的臉上露出懷疑,開口問道,“師妹,你真覺得她會來嗎?”

“肯定會的,她是一個自負的人,越是看起來危險的事情,她越是想要去嚐試。”楚瑩信心滿滿的說道。

沒過多久,柳櫻雪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是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裏的時候,隨意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你啊。”說完之後就要離開,臉上看起來非常失望。

楚瑩急忙攔住她道,“且慢,我們用這個方法邀你前來,是有事相商。”

“你都已經和王府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還會有什麽事情可以說。”柳櫻雪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她認為已經沒用的人,自然不可能在她身上花時間。

“柳側妃此言差矣,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現在不就是如此。”花傾色突然開口說道。

柳櫻雪掩蓋了自己臉上的情緒,冷笑道,“花大人好興致,難道是擔心我會欺負你妹妹,所以還特地陪著她來嗎?”

“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王爺還有我那個表妹才是朋友嗎?這敵人之說是從何而來啊?”她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雖然平時很少出來走動,但是通過安插在京城裏的探子,京城內的一舉一動她都了如指掌。尤其是這個貌不出眾的花傾色,他可沒有少協助顧俊修破壞自己的計劃。

他聽完這句話之後,臉上不再是往日的平靜,而是扭曲的恨意。似笑非笑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楚瑩。

她立刻解釋道,“上次那個賤人害我摔倒荷花池裏,但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因為我頭部受到重擊,恢複了之前的一段記憶。”

“與我何幹?”柳櫻雪仍舊是隨意的態度,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她說的事情。

“當然有關係,攝政王。”楚瑩看起來有點急了。她不在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王府裏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在兩年前,譽王找到我爹,強行讓他召回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最後導致他走火入魔慘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喜歡的都是你的殺父仇人。”柳櫻雪聽到如此戲劇性的事情後,直接就大笑起來。看到他們兩個人臉上都帶著恨意,對他們說道,“聽著倒是非常有趣。”

“你到底有沒有心,聽到我爹去世就這麽讓開心嗎?”楚瑩生氣道,如果不是為了要和她結盟的話,他現在肯定立刻轉身就走。

柳櫻雪早猜透了他們心裏的想法,肆無忌憚說道,“你們找我來難道是讓我幫你們報仇?”

“不隻是幫我們,也是在幫你自己。”花傾色說道。她看著他說道,“不如請這個號稱天下第一的謀士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

“攝政王身份高貴,現在以一個側妃屈尊在王府,應該是感覺很不自在吧。”對於揣摩心思,花傾色不會比她更差。

“繼續啊。”柳櫻雪臉色不變說道。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

“我猜你應該是想讓他們自己亂起來,然後你好做收漁翁之利。”他臉上依舊是平靜,但是說出口的話終於讓柳櫻雪變臉色。

她像是誇獎一樣說道,“不愧是被稱為天下第一說道謀士。不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花傾色避而不談。幸好她隻是一個在乎結果的人,至於過程如何,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剛才師妹也說了,現在你表妹根本就不是沈月蓉,而且正是因為她,所以譽王才打算對毫無防備的淩月出兵。所以你之所以會淪落至此,根源都在他們。”花傾色繼續挑起她心裏的怒火。

“難道她沒有和你說過,我早就沒有想要我那個表妹留在世上了嗎?所以花先生不必擔心我會心軟。”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幹脆就挑明了,也省得他拐彎抹角了。

花傾色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對她道,“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是省力。”他嘴角微揚,看起來心情極好。

“我也隻是暫時同意了你們,如果沒有看到你們的用處在哪裏,我們隨時都可以散夥。”她的話並沒有讓他們失望,花傾色反而是信心滿滿的說道,“我肯定會讓你看到他們是如果亂起來的。”

“他們在哪個工地自由情深,不可能會這麽輕鬆就被離間的。而且譽王知道避鋒芒,所以想要抓簍子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還是別大意了好,以免折在他們手裏。”柳櫻雪好心的提醒道。

“從譽王那裏當然打不開缺口,但是皇宮裏那位就不一樣。”他一直都是顧清城跟前的紅人,隻要他添一添柴,就能讓這把火燒得更旺。

“你找我來不單單是為了說這些吧。”柳櫻雪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求王爺。”他恭敬的說道。態度比在顧清城前麵都要更像是一個臣子。

柳櫻雪享受這種身份上帶來的優越感,在她不疾不徐的問道,“你要我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