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冰釋前嫌

柳櫻雪木然的將剛才的外衣穿好,眼裏沒有高興,隻有嘲諷。她堂堂的攝政王,竟然會上趕著給人做妾。

“王爺不必擔心,在你們成親之前,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說完之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離開了這裏。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昨天晚上王府發生的事情,柳櫻雪和顧俊修之間的協議,阮小暖一概不知。所以她仍舊是帶著新嫁娘的歡喜,不斷的問墨言有關大婚之日的禁忌。

墨言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對於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她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完之後,阮小暖正好想起來官晨還被她留在望江樓裏,不知道過了一夜,那裏是什麽光景了,必須得趕緊將她帶回來,要不然她昨天的話就穿幫了。

事不宜遲,阮小暖去和官夫人說了一聲,立刻就帶著兩個丫鬟出門了。坐在馬車上的時候,紫娟還奇怪的問道,“為什今天夫人會允許姑娘您一個人出來?”

當然是為了她那個寶貝女兒啊,阮小暖心說道。不過她存心逗紫娟,於是就信口胡掐道,“當然是憑借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啊,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動了義母。”

“姑娘你真厲害!”紫娟竟然相信了她的話,真心的崇拜道。

墨言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對於她的智商,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阮小暖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當真,愣了許久,才尷尬的說道,“這些都是小事,你跟了我那麽久,說不定也會了。”

紫娟這才看到她眼裏的戲謔,怒目圓瞪。但是又不能說,最後幹脆就閉嘴了。

很快馬車就在望江樓停了下來,小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立刻就走上來道,“姑娘,您今兒個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三小姐現在怎麽樣了?”阮小暖問完之後,小趙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怎麽了?難不成她在望江樓闖禍了?”她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沒有,沒有,姑娘誤會了。具體怎麽樣,萱兒會告訴您的。”聽小趙這麽說,阮小暖就更加疑惑了。這官晨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現在這個時辰,萱兒應該還在後院。於是她徑直往後院走去,沒有想到的是。阮小暖沒有看到她,反而是先看到了官晨和豆蔻坐在一起。兩人似乎在說什麽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後合。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那個笑得開懷的人,真的是官晨嗎?她假意的咳嗽了一聲,將她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官晨一看到是她,立刻橫眉豎眼叫囂道,“阮小暖,你把竟然敢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裏。”

她和跑過來的豆蔻說完後,才回答道,“你在這裏不是過得如魚得水嗎?而且你昨晚回去的話,肯定是會挨義父一頓罵的。”

官晨氣勢弱了下去,小聲的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行了,行了,我來就是問你一句,你可知錯了?”阮小暖眯著眼睛問道。

“晨兒姐姐犯什麽錯了嗎?”豆蔻天真的問道。純淨無暇的眼裏,似乎還有為官晨求情的意思。

阮小暖驚訝的看著她們,沒有想到官晨這麽快就和豆蔻熟悉了。以她的性格,不是覺得和這種人相處都是自降身段嗎?

“阮姑娘,你來了。”這廂官晨還沒有說什麽,萱兒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姑娘是在問三小姐的事情吧,您放心,她昨天絕對沒有偷懶。”萱兒保證道。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對官晨讚不絕口。

阮小暖大致能夠猜的出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重複道,“官晨,你知錯沒?”

“我知道了。”官晨的聲音非常的小,就連身邊的幾個人都沒有聽到。

阮小暖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蚊子啊,聲音這麽小。”

“知道了。”官晨幹脆就豁出去了,大聲的說道。沒想到,繼官丞相之後,她又有一個害怕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年齡比她小的。

阮小暖並不知道她心裏的這些小九九,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溫和道,“既然你已經知錯了,那就對萱兒道歉吧。”

官晨出奇的乖巧,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道歉,而且還是非常真誠的那種。萱兒連忙後退了幾步,驚道,“算了,算了,三小姐這一聲道歉,讓我受不起。”

雖然她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非常的高興。等到萱兒離開之後,阮小暖才好奇的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這麽快就改變了對你的看法。”

官晨傲嬌的看了她一眼,完全就沒有要說的打算。阮小暖屬於那種好奇心重的人,見她不說,開始抓耳撓腮,和之前教訓人的模樣完全不同。

在她八卦的時候,沒有看到官晨嘴角的微笑,一抹由內而發的笑。

等到午時回去的時候,官晨坐在馬車上念念有詞。阮小暖還在想大婚的事情,一聽她念念叨叨的聲音,一股無名火直充腦門。不由吼道,“你這一路都在念什麽?你不覺得煩,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誰讓你不多叫一輛馬車過來。”官晨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阮小暖剛才還在想她大婚的時候,應該注意那些問題。這些都是她從很多人那裏打聽而來,閑來無事就溫習一遍。以免到時候在眾人前麵丟臉,可是因為官晨不斷的念叨,她腦子裏一片空白。聽到她這句事不關己的話,更是火大。

突然聽到她在說什麽日期,立即就明白了。她非常肯定的說道,“你是在算義父今天是不是休沐?”

“你早點問我不就得了,何必在這裏算那麽久,還是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相府。”阮小暖將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有一種收了一個小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