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教訓

阮小暖冷笑了一聲,幾步走到她前麵說道,“你可知道就是你這幾句無心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會帶來什麽樣的傷害?”她指了指外麵臉色有點落寞的萱兒。

她會這麽生氣,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萱兒正好就聽到了。如果隻是在她自己前麵說說的話,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現在官晨傷了他們的心,此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什麽傷害?”官晨天真的問道,一看就是不知道普通人怎麽生活的大小姐。

阮小暖歎了一口氣,不猶豫想到,官夫人那樣精明的人,怎麽會養育出了資質如此愚鈍的女兒,也難怪所有人都認為官貴妃和官晨相差如此大。她頗為無奈的道,“你說話一直都是在這麽不過腦子的嗎?”

“你怎麽罵人了?”官晨不滿的喊道,不過因為她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不敢將怒火撒到她身上。

阮小暖假裝聽不懂的看著她,答非所問的說道,“其實事情也很簡單,等會你就站在外麵,當著所有人的麵,對望江樓的人道歉。”

“這是不可能的,我堂堂的相府的三小姐,怎麽可能向他們道歉。”她想都沒有想,直接就拒絕。

阮小暖也不著急,施施然的說道,“義母走的時候,已經說過,將你交給我處置,你不道歉也可以。”

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官晨總感覺他話裏麵似乎有陰謀的味道。她有一絲不確定的問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回相府?”

“等你把今天帳結清楚的時候,義母走的時候可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望江樓也不是什麽白吃白喝的地方。雖然你是我三姐,但是該付的還是要付的。”阮小暖早就知道她出門的時候,肯定沒有帶銀子。

果然官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荷包,又問紫瑩道,“你帶銀子沒有?”她搖搖頭,表示沒有帶。

“你怎麽伺候人的,跟著我出門,連銀子都沒有準備。”沒有地方讓官晨瀉火,她隻能遷怒於自己的侍女。然而紫瑩的性子比墨言還要沉悶,不管自己的主子說什麽,她就是不搭腔,連眼神都未曾改變半分。

“三姐,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既然沒帶銀子的話,就跟著萱兒做事,等米明天這個時候,你再回相府。有一點你要記住,這裏是望江樓,不是相府,所以你現在也不是什麽相府的三小姐。”阮小暖吩咐完之後,帶著人就離開了這個雅間。

官晨跺了跺腳,追上去說道,“你給我站住。”阮小暖如她所願,停下了腳步問道,“我剛才的話沒有說清楚嗎?”

“你憑什麽讓我在像他們一樣,在這裏做這些雜役才會做的事情。”官晨仍舊是小孩子的脾性。

“我玩隻是在教你,無論時間什麽事情,隻要是你做了,都會有代價的。不過你似乎一點都不懂,不過你現在和他們一樣,說不定就會知道了。”阮小暖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麽廢話。奈何官晨擋在那裏,即使她想抬腳,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可以讓紫瑩回相府取銀子。”她的氣勢終於是弱了下去,話語間有了乞求。

“晚了!”阮小暖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在官晨還愣在那裏的時候,帶著墨言和紫鵑直接就離開了那裏。

萱兒不耐煩的走上前去,對她道,“跟我來。”然而得到的隻是官晨一個高傲的也眼神,她不屑的說道,“你是什麽人?哪裏來的資格來命令我,滾開。”

她用手推了萱兒一下,但是被她輕盈的躲過。隻見她更加不耐煩的說道,“姑娘剛才就說過,你現在不是什麽相府的小姐,別在我前麵擺譜。”

萱兒從剛才不小心聽到那番話的時候,心裏對她厭惡透了。既然阮小暖完全就沒有顧忌她相府小姐的身份,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怕她。所以她說完那句話之後,幹脆就從官晨前麵走過,似乎是一點都不想看到她。

“姑娘,我們現在回相府嗎?”墨言輕輕的開口問道。

“當然要回去。”阮小暖回答道,若是官晨偷偷的溜回去了,她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可是我們就這樣回去嗎?”在墨言有點擔心的問道。

“對啊,而且義母走的時候,也沒有特意說讓我帶官晨回去。”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回到相府之後,又是將近天黑了。正好剛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心兒跑過來,看到她進來,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麽。

阮小暖微微一笑,問道,“心兒這麽急著要去哪裏?”

心兒見她無意給自己解惑,識趣的沒有問下去。畢竟這些都是主子的事情,她也插不上嘴。她恭恭敬敬的說道,“四小姐,是夫人吩咐奴婢去望江樓找你們。”

“你不用去了,我回來了,我這就去大廳。”阮小暖絲毫不提官晨的事情,徑直往大廳走去。

官夫人看到她回來了,像是鬆了一口氣。之後又和心兒一樣,開始東張西望。阮小暖主動開口道,“義母不用找了,三姐她喝醉了,我讓她在望江樓歇息一晚。那裏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事情。”

官夫人對於她的話將信將疑,但是找不出反駁的話。隻能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小暖了。”

“義母,都是自家人,哪有這麽多客氣話。”阮小暖似真似假的說道。

“小暖這話說得好。”官丞相的是聲音突然就出現在門外。她連忙站起來說道,“義父。”

等到他坐下去之後,她才跟著坐下去。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是官丞相看著甚為滿意。看了一圈發現官晨不在,臉色立刻就變了,吩咐道,“去將三小姐帶過來。”

官夫人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官晨是她帶出去的,本來以為是能夠相安無事,誰知那個丫頭竟然在望江樓喝醉了,現在她根本幾句無法交代,隻能緊張的捏著自己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