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痊愈

小七派出去的人,在在兩天之後,終於將花傾色帶回來了。他沒有通報,直奔那個緊閉著房門的房間。

他略過了顧俊修,直接就替阮小暖把脈。許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我早來了一步,要是晚來一天,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回她的命。”

顧俊修剛才一直都沒有打擾他,知道此刻才開口道,“你何時會醫術了?”

“我當時跟著師傅的時候,恰好看過治療瘟疫的法子,隻是略懂皮毛而已。”花傾色一如既往的謙遜。

顧俊修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阮小暖,難掩擔憂的問道,“她要怎麽才會醒?”

因為她悄無聲息的躺在那裏,他感覺她好像隨時隨地都會離自己而去。

花傾色沒有回答道他,而是找到房間裏的紙和筆,將一個藥方寫了下來。肯定的說道,“按著這個藥方煎藥,每日三次,不出三日,她就會痊愈。”

顧俊修雖然不通藥理,但是一些平常的藥材,知道它們具體的作用。他掃了一眼這個方子,發現上麵大多都是很常見的,而且很多都是治風寒的。心裏難免存疑,開口問道,“這就是根治瘟疫的藥方?”

花傾色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但是卻沒有解釋。而是肯定的說道,“王爺盡管讓人去抓藥,如果沒有治好的話,一切責任由臣下官來承擔。”

顧俊修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隻能讓墨言去抓藥。

他突然想起來花傾色似乎根本就不怕瘟疫,奇道,“花先生難道不怕瘟疫感染嗎?”

他搖了搖頭,毫無保留的說道,“師傅從小就用各種藥材讓下官泡著,現在雖然不能百毒不侵,但是這些尋常的病症,也很難產生影響。”

關於他說的這個,顧俊修沒有懷疑。因為他知道楚洛,他本來就是一個奇人,所以會這樣做,也不足為奇。

花傾色謹記這次來江川的任務,所以沒有在府裏耽擱很久,就去見了路安年。

雖然現在藥材還沒有到,但是可以讓江川的大夫,按照他給的方子,先治療那些比較嚴重的。

隔離區裏的那些人知道這個藥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不管它有多苦,端起來就一飲而盡。很多人在當天就有了起色,精神好了許多。

至於阮小暖,當喝下第一副藥的時候,她就睜開了雙眼。一醒來就見顧俊修有點笨拙的在喂藥,心裏暖暖的。她突然就不想去管什麽白芷的事情,從**坐起來,環住他的腰,沙啞的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因為她都看到了他眼裏的血絲了,肯定是幾天徹夜未眠造成的。

顧俊修將她摟住,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現在醒了就好。”說完之後,用手感覺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入手的不再是滾燙,他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你將這碗藥喝了,會好的更快一點。”一碗黑乎乎的藥就放到了她眼前。

阮小暖鼻子一皺,還沒喝就聞到苦味了。她突然就用被子蒙住了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還沒有醒,剛才是夢遊。”

顧俊修怎麽會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他將藥放下來,威脅道,“真的不喝嗎?”

阮小暖為了裝的逼真一點,一句話都不說。顧俊修見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她蒙住頭的被子拉下來說道,“別悶到了,你現在身體還未痊愈。”

她被當麵戳穿,也不能繼續偽裝,苦著臉說道,“我現在不想喝。”

她以前最討厭的就是中藥,但是在這個沒有西藥的時代,如果想要痊愈的話,隻能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喝下去。

“那我喂你?”顧俊修突然問道。

彼時阮小暖還不知道他要怎麽喂,想著他都屈尊降貴做了這麽多事了,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就答應了。

但是她卻看見顧俊修將藥喝了一口,然後就覆上了她的嘴唇。阮小暖瞪大了眼睛,將他渡到自己嘴裏的藥汁全喝下去了。

“還要喂嗎?”他邪魅的問道,用手指揩去了嘴角殘餘的藥汁。

這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但是不知為何,在阮小暖看來,卻格外的帥氣。她趕緊阻止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麵色通紅的說道,“我自己喝。”

如果用這種方法將整藥都喝完,她恐怕要再次昏迷了,隻不過這次是因為失血過多昏迷。

她飛快的接過顧俊修手裏的碗,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咕嚕咕嚕幾聲,很快就見底了。但是那個苦味卻縈繞在舌尖,揮之不去。幸好顧俊修及時的將一個蜜餞塞到了她嘴裏,才微微的緩解了。

兩天過去,阮小暖每日都被顧俊修逼著喝藥,很快又能活蹦亂跳了。墨言和紫娟看到她痊愈後,兩人都紅了眼眶。哽咽的說道,“姑娘,你終於好了,我還以為……”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但是大家都明白紫娟的意思。

阮小暖不想他們沉浸在這種情緒中,輕鬆的說道,“我可沒有那麽容易就去見閻王,這麽一點小病要不了我的命。”

說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那幾天究竟有多凶險,顧俊修是怎麽處於一個瀕臨崩潰的邊緣,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不僅她的病好了,顧俊修也沒有感染。而且城裏那些瘟疫病人也快好了,盤旋了許久的烏雲終於要散去了。

此事過後,顧俊修在江川百姓中的威望,無人能比,所有人的百姓都認為他是江川的保護神,如果沒有他的話,任德明仍舊能夠為非作歹。不像現在,換了一個清正廉潔的知府,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走去。

顧俊修和花傾色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阮小暖和其他的丫鬟正繪聲繪色,比手劃腳的,不知道講什麽。有人眼尖,看到了他們,匆匆的行禮之後,作鳥獸散,頃刻之間,就隻剩阮小暖還在原地,笑盈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