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醋意翻滾

阮小暖從冷宮出來的第二天,顧清城就昭告了所有人,證實她是無罪,她繼續用青鸞的身份生活在宮裏。隻不過知道事實真相的人,咬碎了錦帕。楚瑩不甘心的對花傾色道,“她明明就是阮小暖,為什麽陛下會放過她?”

花傾色無法回答她,因為在知道阮小暖從冷宮裏出來的時候,他竟然鬆了一口氣。他將這個歸結於愧疚,代替楚瑩對她的愧疚之感。所以他很淡然的說道,“既然此事已經了結,你不可多生事端。”

如果他提前知道此事的話,一定會極力的阻止。所以下次,他一定要提防她犯錯。楚瑩不以為然,她敷衍的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站在原地的花傾色歎了一口氣,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說道,“花先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

正是阮小暖帶著紫鵑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她沒有注意到花傾色閃躲的眼神,兀自說道,“現在不應該繼續稱呼你為花先生了。”

自從他搬出宮之後,阮小暖就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今天竟然咋這麽一個偏僻的角撞見了。她沒有將對楚瑩的厭惡延續到他身上,笑容滿滿的問道,“宮裏少了花大人這樣的人,仿佛都無趣多了。”

花傾色的心裏忍不住泛起了漣漪,眼瞼微垂著說道,“姑娘過譽了。”

阮小暖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著自己現在的模樣說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所以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好。”

花傾色見她一直言笑晏晏,不像是聽到了剛才他和楚瑩的話,暗中鬆了一口氣,語氣終於輕鬆了很多,“這是遲早的事情,姑娘你本來就是女兒身。”

阮小暖特別喜歡和花傾色這樣的聰明人聊天,不僅能夠打發無聊的時光,還能從中獲得樂趣。很久之後,他們才離開。回昭陽宮的時候,紫鵑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一樣,她不由問道,“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在我前麵何時需要這麽拘謹了。”

紫鵑一副很苦惱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模樣。直到阮小暖再次催促,她才說道,“姑娘,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是不是應該避嫌?”

知道她說的是這個,阮小暖忍不住嘲諷的說道,“我無論是什麽身份,都還是我自己,不可能因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就改變自己。”

紫鵑猶豫了很久,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這樣的話,如果被王爺知道了的話,又該不高興了。”

“他自己擁有那麽多美人,難道我就連和其他人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阮小暖不滿的說道。

“你都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怎麽一點改變都沒有。”她非常無奈的說道。

昨天顧俊修並沒有向她解釋蕭梵的事情,所以她對任何人都是笑容滿麵,包括楚瑩在內,唯獨在麵對他的時候,始終都是冷眼相對。然而,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等來她想要的解釋,經過一夜之後,她也心冷了。

“你去哪了?”顧俊修的聲音有點冷。

阮小暖剛走進去就聽到令她厭煩聲音,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勞煩王爺你費心了。”

冷若冰霜和剛才笑容盈盈的模樣仿佛是兩個人一樣。這種反差被顧俊修看在眼裏,他冷冷的說道,“你可知宮裏的流言能夠害死人?若是其他人看到你和花傾色剛才的模樣,你覺得會生出什麽樣的事端來?”

阮小暖總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麽會這麽奇怪了,她大聲的質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顧俊修不置可否,沒有意識到有哪裏不對。然而這在阮小暖看來卻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她生氣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跟蹤我?”

顧俊修示意紫鵑出去,在她離開之後,就抓著她的下巴,聲音像是地獄的修羅一樣說道,“憑你現在是我顧俊修的侍妾,若是你在外麵勾三搭四,丟了我的臉,我情願將你的雙足砍斷,讓你永遠都禁錮在我身邊。”

阮小暖看到他殘忍的眼神的時候,微微的瑟縮了一下,隨即又倔強的說道,“青鸞才是你的侍妾,我是阮小暖亦或是沈月蓉,都不可能成為你的侍妾。”

顧俊修本來就是人上之人,何時被人如此嫌棄過。

而且剛才小七說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雖然一直克製自己不要去想在,但是卻忍不住。對於這樣陌生的自己,他的表情更加的冷。

阮小暖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像要被他卸下來一樣,她忍著劇痛,即使眼睛了溢滿了淚水,他也沒有開口求饒,臉上的倔強從未消失。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忘記了你是怎麽樣來到宮裏的?”顧俊修這次沒有抓著她的下巴,而是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阮小暖在怎麽會忘記,但是她閉口不答,將頭扭向了一邊,卻被顧俊修掰回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本王的俘虜啊,無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人,都隻能是本王的。”

他的語氣很輕柔,好像是情人之間在說著令人臉紅的悄悄話一樣,然而卻讓阮小暖感覺到強烈占有欲。

阮小暖屈辱的看著他,仍舊是沒有說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受一點一樣。但是她越是不說話,就更加的激怒顧俊修,他收緊了放在他腰上的手,危險的問道,“你今天為何會去見花傾色?”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隻不過一直拉不下麵子來問。

阮小暖想要激怒他,故意開口回答道,“花先生幽默風趣,又救過我的命,和他說話本來就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顧俊修看到她臉上似乎還在回味一樣,心裏的醋壇子不知道已經打翻多少了,額頭上青筋凸起,臉上浮現了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