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恐怖如斯

姬如心說完,更是親自走上前去,將那首詩,從丫鬟手裏拿了過來。

這可是楚天舒為她而寫,豈能讓別人給買走?

特別是上官燕這樣的女子?

她可是記得,上次楚天舒已經為上官燕寫出了‘人生若隻如初見’的詩了。

連宮中的小宮女們,都在偷偷念叨著。

估計也早就已經傳遍了天下。

這也讓她多少有些嫉妒。

現在楚天舒一句“欲把天心比如心”,才算是彌補了她內心的缺憾。

上官燕自然沒有勉強!

而是輕笑一聲,接著道:“想必這一次的勝負,大家應該已經有了答案,梁公子的詩,雖然也很好,但與駙馬的詩比起來,還是略微差了一點點!”

眾人紛紛點頭。

梁敬心有不甘,可也無話可說。

他感覺自己的詩,差就差在不應景。

一群年輕公子、小姐們在一起,你談什麽心湖似你心,心胸再開闊有什麽用?

不如直接一句簡單的告白!

早就已經返回的丫鬟小荷,已經開始將雙方的賭金,都給收攏了起來。

又贏了千金,哪怕作為丫鬟,也興奮不已。

“還有誰要挑戰我的詩文?”楚天舒掃視著四周。

這下,眾人都不敢隨意接招了。

哪怕是玄修,一千兩黃金的賭金,也不算少數。

萬一輸了,沒有點家底,還真就拿不出來。

楚天舒見大家不應戰,心裏很不爽!

他可是打算借助這一次機會,好好贏一把呢。

於是再次說道:“我依舊可以讓你們自己出題,你們也可以如同梁敬一樣,拿出自己提前想好的,但卻沒有流傳出來的詩文,而我還是當場作詩!”

眾人嘴角抽了抽。

楚天舒這麽一說,等於把大家的臉都給打了。

即便自己拿出一首詩詞,也定會被別人說是提前作出的,與楚天舒現場寫詩相比,已經先輸三分了。

上官燕則笑道:“駙馬,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這麽多人,就來抓鬮出題,然後雙方都現場作詩,不管輸贏,大家都心服口服,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了上官燕。

楚天舒一笑,倒也沒有反對,道:“那誰來與我一戰?”

麵對楚天舒的接連挑釁,終於有一個年輕公子忍受不住了。

他踏步上前,怒視著楚天舒:“本公子倒是很想領教領教!”

在這個公子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正是與楚天舒發生過過節的嶽青山。

“是嶽家的人還是吳家的人?”楚天舒暗道一聲。

“吾父乃鎮國大將軍吳玉綸,本人吳嶽!”

“原來是鎮國大將軍的長公子吳嶽啊,據說他已經是玄師境界了!”

“是啊,這吳嶽與楚天舒的大哥楚天陽,都是同年進入了大玄宗,又是同年加入內門,現在又一起下山曆練,估計兩人之間的關係,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已經有人暗中議論起來。

身穿白藍勁裝的吳嶽,先看了一眼楚天舒,目光就放在了楚天陽的身上。

“楚天陽,本來我打算等你出場了,再與你論個高低,可現在看來,你是將你這四弟給推出來了,而自己,卻要當個縮頭烏龜?”吳嶽冷笑道。

楚天陽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兩個將軍之家,相互之間,本就有競爭。

即便在大玄宗,兩者之間,也有不少矛盾。

見吳嶽罵自己,楚天陽也隻是還以冷笑:“吳嶽,還是等你贏了我四弟再說吧,否則,你還真就沒有資格向我挑戰!”

“哼!”

吳嶽又看向了楚天舒,道:“年輕人,做人有時候不能太囂張,特別是還年輕的時候,否則,將來的下場會很慘的!”

“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要比的話,就拿出玄玉魚,我的玄玉魚,可是急不可待了!”楚天舒道。

吳嶽這才從懷裏取出一塊玄玉魚,遞向了上官燕。

楚天舒也讓小荷,將玄玉魚交了上去。

上官燕與身邊的丫鬟,耳語幾句。

丫鬟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這丫鬟便拿著一個裝著諸多紙團的小箱子,走了上來。

上官燕這才說道:“這紙箱裏麵一共二十六個紙團,各寫著不同的主題,在場的各位,可以選出一人,上前來拿出一個紙團,然後雙方根據這紙團上的內容當場作詩!”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這樣一來,誰都不可能有作弊的機會了。

很快,就有一個富家小姐上前,從紙箱裏取出一個紙團,然後將紙團打開。

上麵寫著瀑布二字!

隨後,丫鬟又將紙箱裏麵的其餘一些紙團,都陸續拿出打開,上麵寫著:湖泊、青山、大海、沙漠、將軍、戰場、妖獸等等。

二十六個不同的主題,正好抽到了瀑布。

吳嶽凝眉沉思。

楚天舒來回踱步。

佯裝冥思苦想!

然後又恍然大悟的樣子。

隨後,他便拿起筆,如有神助,眨眼間,就寫出了一首詩來。

亦有不少人,探頭看去,隨著楚天舒的書寫,而跟著讀著。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斯……”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啊……”

這下,原本還質疑楚天舒文采的人,也已經忍不住發出了驚歎。

“駙馬哥哥太厲害了!”雲朵的眼中也閃爍出無數小星星!

“我出一萬兩銀子買這首詩!”突然有一個富家公子高聲喝道。

“一萬兩銀子你就想要?駙馬可是說了,他的每一首詩文,都價值千金!”

“不錯,隻有出了千金的價格,才有資格讓駙馬寫一首詩,而我等才有機會一觀啊!”

“那不知道下一首誰出錢?”

一旁的吳嶽,聽著這樣的議論,差一點暈過去。

此時的眾人,已經沒有誰去注意他了。

仿佛把他這個參賽者,當作了透明人。

更沒有誰去理會他能寫出什麽來。

反正在大家的眼裏,不管你寫什麽,都不可能比得上楚天舒這首以瀑布為題的詩詞了。

掃視四周,吳嶽突然有一種自己中計的感覺。

自己成冤大頭了。

這幫公子哥們,雖然表麵上對楚天舒百般不服氣,可內心裏卻早就已經預料到,楚天舒必贏了。

誰出錢挑戰,誰自然就是傻子!

就連楚天舒的死對頭嶽青山,內心裏都忍不住發出感歎:“難怪胡不悔與楚天舒文鬥的時候,一句詩文都寫不出來,這還用得著寫嗎?”

他也突然同情起這個表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