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麵不改色(1/3)

這是嘲笑,任誰都聽得極為清楚,韓奕在嘲笑慕辰,嘲笑他無恥。

為何而恥?沒人知道。

“韓奕,遺跡困境雖不是我所破,但遺跡最終選擇的是我,這是事實。”

慕辰依舊麵不改色,緩緩道。

然而,在慕辰極力淡定的外表下,他的內心再次咯噔,腦海中不禁付出當初第九層階道前發生的一幕。

緋色頭發的少年,以一己之力斬滅那兩尊近乎無敵的守門人,最後卻停步在最後的紅色大門前。

那時候的他,心中是多麽焦急,因為他知道,隻要魏騰推開那道被塵封千年的紅色大門,便能獲得風沙遺跡的機緣,而他在這隻不過白走一遭。

但,魏騰最後停下了,他沒有伸手,更沒有推開那最後的大門,而是果斷轉身離去,那份決然是他如何都未曾想到的,就像三年前那樣,魏騰仿佛對所有人都著迷的事情不屑一顧,似乎對魏騰而言,打開的並不是機緣,而是一種阻礙。

所以,魏騰最後沒絲毫猶豫就離開了。

魏騰能做到如此,但他不能,為了遺跡,為了提高修為,他無法抵製那份誘惑,他渴望有一天,能憑自己的實力問鼎天地,成為強大的天命戰士。

最終,他推開了那扇紅色大門,獲得了遺跡。

然而,不管結果如何,他終究高興不起來,這遺跡機緣,終不過是魏騰所不屑的,他卻視如珍寶。

但現在的韓奕又豈會聽他所說,旋即韓奕更笑,指著慕辰大聲道:“慕辰,我來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事實,你們覺得已經注定的他回來了,這就是事實,左州?還能做多久好夢?”

這一刻,韓奕整個人都便了,仿佛身上沉壓了多年的怨氣一掃而空,而慕辰竟成了他的發泄口。

所有人都在以為韓奕生氣,怪慕辰在風沙遺跡做過什麽,隻有清柔極為清楚,韓奕這是高興。

三年了,他一直撐直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下來。

那魏騰究竟有什麽魔力,竟讓韓奕如此看重,今日更是一改形象跟慕辰鬥嘴起來。

然而,其他人從韓奕口中確實得到了另一個名字,寒門冷劍,左州。

突然,所有人一寒,隻覺大氣冰涼,似有降雪預兆。

但,這可是極西之地的風沙城,終年難見一場雨,又怎會有雪。

下一秒,一道極為飄逸的少年身影從遠方走來,人群自主離散,讓出一道下路。

“如今的左州,再來

十個魏騰又能如何,他要回來,左州讓了嗎?”

聲音清脆無情,隻見柏青身穿一件玄青色雲錦上衣,腰間別著一柄長劍,劍鞘通明如白雪所化,眉清目秀,卻極為冰冷,俊朗的麵龐上突出一副非凡的氣質。

雪原遺跡機緣的獲得者,柏青,竟也來到這裏。

這一下,登道空間內的四大遺跡,竟已經出現了三位。

本該屬於胡家的戰場,此刻冥冥之中竟生出一絲變化,這一刻仿佛成了那些無比天驕人物的舞台,三大傳說中的天賦極強者皆是相繼到此。

如果說,其他人來此是為了看戲,那他們這些人,難道也隻是因為看一出戲嗎?胡家權勢很大,卻還不足以他們為此而動。

無論是慕辰還是韓奕,即便是現在到此的柏青,他們背後勢力,比起胡家來隻高不低,那他們為何而來?魏騰,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

不管韓奕還是慕辰,更連後來的柏青都好像無比清楚魏騰這個人。

沒人會相信,這些讓其他人羨慕的天驕,會去關注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或者一個毫無能力的人。

那麽,這個魏騰究竟是誰,他做了什麽,竟讓三位天驕為此搏口角之戰。

“柏青,我聽說你得了雪原遺跡的機緣。”

韓奕不怒,旋即看著到來的柏青,道。

“韓奕,我也聽說你得了深海遺跡的機緣。”

柏青照搬道。

一時間,兩人之間像是形成了一道無法觸及的雷霆,兩人無視其他人,冷漠地對視,氣場十足,誰都不讓誰。

“韓奕,我勸你還是死了那個心吧,左州的強大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追逐的了,那廢人魏騰更不可能。”

柏青笑道,眼中滿是自信,仿佛從這一開始,他都是勝者,即便有些對局還未開始,他的結果都是意料之中的勝。

“笑話,最求強大是所有天命戰士的夢想,豈因一個左州所改?若不是當著左州的狗腿子,就憑你?也配得機緣?”

韓奕狂傲地鄙夷道:“三年前,還不知道是誰,當狗當得比誰都開心。”

下一刻,柏青瞬間變色,無盡殺意猛然升起,若是眼神能生出刀刃,這一刻便可有無數刀刃向著韓奕而去。

“哼,魏騰想回來,他能不能熬過今天都是另一回事了,如今的左州,早已步入化境,豈是一個開元五階的人所能撼動的。”

柏青冷漠道。

寒門冷劍,左州,整個雲國唯一一

個十五歲就步入化境的天才,是雲國未來的希望,他將引領著整個雲國的青年不斷奮進,將雲國帶入另一個光輝曆史之中。

柏青、慕辰等少年天驕,皆是響應左州的召喚,追隨其後。

他魏騰,開元之境也想與左州相比?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一刻,韓奕竟出奇的沒有說話。

未來的事情,又豈是他們現在所能武斷的,他相信那一刻不會很遠,魏騰必然會重新站起來,因為他今天就要宣布他的回來,那他便回來。

與柏青搏此番嘴角,不過是落自己威風。

韓奕承認左州很強,三年前便已經見證了,但魏騰回來了,他們幾乎已經認為魏騰不可能再走出來的情況下,竟然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就在這登道之中。

所以,左州的夢還能做多久?韓奕很想知道。

此刻的日光越來越裂,照得整個人的皮膚極為不舒服,太陽更是火紅巨大,如同天空中熊熊燃燒的大火球,空中偶有一朵白雲拂過,露出一絲的陰涼卻很快就消失了,偶爾一陣南風出國,卷起的也是一股熱浪。

這是風沙城習以為常的天氣,可以說全年皆是如此,強大而熾熱的日光,足矣照裂體膚。

台上的王倩倩率先堅持不住了,本就喜好美麗的她,此刻的妝容卻極為的淒慘,眼角不禁生泣,咽喉因幹渴導致聲音有些撕裂,嘴中則是向著四處罵道:“魏騰,為什麽我們要為你的事情受罪,這不公平,你快出來。”

“王倩倩,這豈是魏騰的錯。”

鐵英強忍著身體上的難受,心中極為的堅強。

弱肉強食本是自然法則,但所有道理,人情世故皆是自然。

胡富仗勢欺人,何時想過被欺之人的感受,胡家靠著百年來的勢力積累,欺負那些沒有權勢的人,他們顯然不是第一個。

沒有魏騰,胡富依舊會去看別人不爽,從而欺負別人。

隻是因為魏騰將這一切本該是寫好的劇本打破,他誅殺了胡富不但沒錯,反而為其他弱勢之人尋得一時的安穩。

所以魏騰無錯,鐵英不後悔,即便死的是他們,隻要魏騰性情不便,日後強大起來,便會堅守初心,不可能成為胡富那樣的人。

下一刻,日上杆頭,杆影消失,午時已到!沒有魏騰的影子。

胡通心中氣憤,午時已到,魏騰竟還沒出現,旋即冷漠地看著被綁的五人,道:“午時已到,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