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猶如公鴨嗓一般的幹啞笑聲傳入耳,聲音刺耳難聽,讓王淵的眉頭不由微微一挑。 首發

因為此時月亮精華流轉全身,感官可以說敏銳到了極點,那聲音距自己還有數十丈遠,但已是清晰的被自己捕捉到,猶如在耳邊響起一樣。

山洞之外,一個手挎著一個籃子的少女麵帶驚慌,腳步踉蹌的向著前方逃去,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貌醜少年,那少年尖嘴猴腮,一口齙牙,此時一臉流氓氣息,舔著嘴巴看著前麵不斷奔逃的少女,臉露出貪婪的笑容。

少女容貌秀氣而美麗,看去約莫十四五歲,不過身體很瘦弱,像柳條一樣,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手的籃子裏因為極速奔跑而掉出來幾株普通的藥草,少女心疼的咬緊了嘴唇,卻是不敢停下來撿取,拚了命一樣向前逃去。

嘎嘎,小安,我觀察你好幾個月了,知道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隔鎮山采摘藥草,今天專門在這裏等著你的,你不要異想天開了,逃不掉的

貌醜少年並不著急追趕,而是晃晃悠悠的跟在少女的身後,盯著少女青澀卻誘人的背影曲線,口水都快落下來了。

那少女隻是後天武者,拚了命速度也快不到哪裏去,竭力跑到王淵所處的那塊山洞麵前,腳下一滑,再也支撐不住,痛呼一聲摔倒在了地。

她掙紮了幾下,腳腕撕裂一般的疼痛,根本站不起來,不由回過頭,哀求的看著貌醜少年,朱建,你別過來,求你放過我吧,我還要采摘藥草呢,不然我和我弟弟今天晚沒有飯吃了

采什麽藥草,你陪我一次,我給你二十兩銀子,怎麽樣你一個月采摘的藥草也賣不到這個價錢吧

貌醜少年朱建淫笑著走到少女身前,眸光貪婪的掃視著少女的動人身軀,口狠狠吞了口唾沫,伸出手要向少女身摸去。

不要

少女臉色驚恐,從地抓起一把石子,用盡全力向朱建身砸去。

任由石子砸在自己胸前,少女後天武者的勁力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朱建冷笑著說道洛小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配合一點,我爽過之後說不定還會給你扔下二十兩銀子,不然,我讓你人財兩失,既保不住身子,又得不到銀子

我不要你的銀子,你也別碰我洛小安驚叫著說道。

哼,這可由不得你

朱建臉帶著獰笑,張開手臂向洛小安身撲去。

洛小安臉色蒼白無,眸子滿是絕望之意。

洛小安,從小父母雙亡,家裏隻有自己和她還要小兩歲的妹妹,本來生活已經很艱難了,幾個月前,她的妹妹更是不幸被毒血蟲咬傷,身劇毒。

毒血蟲的毒,很難解,要治好,至少需要五百兩銀子來請鎮子的醫師。

不過,洛小安怎麽能拿出那麽多的錢,每天的賺的錢,除去吃飯根本不剩下什麽了。

妹妹的臥床不起,讓原本困難的家庭頓時雪加霜。

這段時間,洛小安晚的時間,全部用來給赤火鎮的大戶人家縫補衣裳賺些辛苦費,每天隻睡一兩個時辰。

白天則是在隔鎮山漫山遍野的尋找藥草采摘,隔鎮山,藥草很少,算有,也隻是一些很普通的藥草,每一株隻能賣幾錢。

可能一整天都采摘不到幾株藥草,運氣不好的時候,甚至一株藥草都找不到。

名貴的藥草,很多都在黑水山脈之。

可是,她修煉資質不好,如今還不到先天境界,那黑水山脈,算是外圍,她也不敢過去,隻能在隔鎮山尋找藥草。

如此夜以繼日的忙碌,隻為了多賺到一些錢,可以給她的妹妹買一些維持生機的丹藥。

若是這些丹藥斷了,她的妹妹身毒血蟲劇毒,根本不可能再熬不下去。

誰能想到,自己已經如此艱難了,還會有人來找麻煩。

眼下,朱建的出現,讓她感到絕望。

以前,她偶爾也會幻想,在自己最為絕境的時候,會有白馬王子一樣的少年來將她解救出苦海。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洛小安漸漸明白,那些,都是不切實際的美夢罷了。

現實,不會有那樣的情節發生。

望見朱建醜陋的臉掛著的肮髒笑容,洛小安想要嘔吐,尤其是見到朱建猶如雞爪一樣幹癟的手掌向自己抓來,洛小安有想死的衝動。

她死心的閉了眼睛,眼滑出兩顆淚珠。

若不是她還有妹妹需要照顧,這個時候,咬舌自盡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可是,想到妹妹,洛小安怎麽忍心這樣離開,妹妹還躺在病床之,需要她購買丹藥維持生命。

若是她一死了之,她的弟弟又該怎麽辦

閉眼睛,正等著那最痛苦的一幕到來,突然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強迫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

一個烏衣少年從山洞走了出來,看著朱建的醜態,眼眸不由閃過一絲厭惡,腳掌一頓地麵,身形瞬間出現在朱建身後。

他一把抓住朱建的脖頸,根本不給朱建反應的時間,用力一甩,將之擲飛了出去。

你是誰

朱建落到地,摔得頭暈腦脹,好不容易從地爬起來,滿臉憤恨的瞪著王淵,怒聲喝道。

在剛才,他馬要碰觸到那柔軟的少女身軀,近在咫尺,可是,轉眼之間,卻被這個烏衣少年打斷了,朱建豈能不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王淵眼眸之露出絲絲冷意。

這位小哥,我見你麵生,大概不是我們赤火鎮的人吧你不要為我引火燒身,這個朱建是赤火鎮朱家的人,朱家在赤火鎮很是勢大,你為我出手,我很是感激,但我不想見你因為幫助我而陷入險地

見到王淵幫她對付了朱建,洛小安先是一喜,旋即臉浮現出擔憂神色。

她是個很善良的人,這一刻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王淵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