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起身!”程小悠看歐承逸那麽吃力的樣子,趕快把他給按了回去。

“小悠,我說我們兩個以後就是師兄妹的關係,你不用介意!”歐承逸說著覺得似乎不夠,開口道:“你實在不行把我當成雷均尚就可以!”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說過的最窩囊的話吧!

可是,這麽多事情,到了現在,真的已經不想讓程小悠再有任何的為難了。

她這個女孩,大概是自己身邊最坎坷的女生了。

“你比雷均尚帥多了!”程小悠想起自己那個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師兄,忍不住的曬笑道。

歐承逸沒有說話,目光溫柔地看著程小悠,她果真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

“你這樣說的話雷均尚那個小子會傷心的!”迦南老師看著程小悠,在一旁揶揄道。

戴月兒看了這個家夥一眼,然後把他也給拽走了。

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她們兩個。

程小悠看著歐承逸的樣子,沒打石膏的手臂上也都是擦傷,正在輸著液。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但是想到還在警局的宮澈,她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家人現在對這件事的看法?”

“我剛醒,他們還什麽都沒有對我說!”歐承逸看著程小悠,知道她是擔心宮澈,他苦笑了一下,開口道:“如果你很擔心的話,我會叮囑他們不要有什麽反應的,畢竟這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程小悠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歐承逸就已經說出了她想聽的話。

“謝謝!”她看著歐承逸,真心的感激道。

“客氣什麽!”歐承逸笑了笑,但是眉頭突然一皺,似乎是身上哪裏又疼了起來。

“你怎麽了,我要不要去叫一下醫生!”程小悠有些擔心地問道,剛要起身,手腕就被他突然抓住。

“別走!”歐承逸的聲音聽上去很脆弱。

程小悠趕快又蹲到了他的病床前:“你幹嘛用這隻輸液的手啊,這會回血的!”

“因為那隻手斷了啊!”歐承逸苦笑著說道,現在的他就好象是渾身都要散架了,真是十分的難受。

“對不起!”程小悠低下了頭,覺得有些難過。

歐承逸其實也不是那麽壞的人,雖然有時候他好像挺大男子主義的,但是他對她卻是一直都不錯。

“都說了不要對我說抱歉了,我現在很累,不想說話了,你陪我一會兒好嗎?”歐承逸不想聽她說話的聲音,靜靜閉上了眼眸。

但是,他的手卻一直抓著程小悠的手腕,並沒有鬆開。

程小悠因為怕他回血,所以把自己的手臂放到了他的床頭,到最後變成了趴在床頭,靜靜地陪著歐承逸。

這次近距離地看,才發現歐承逸的睫毛居然不是黑色的,是那種紅棕的顏色,長而卷翹,有些像是洋娃娃的樣子。

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

如果沒有喜歡上她就好了,因為她,絕對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他的這個樣子,讓她又沒辦法對他置之不理。

宮勳似乎和歐承逸的小叔達成了什麽協議,推門再度地走了進來,但是,見到眼前的場景,卻又輕輕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怎麽樣,我說這兩個孩子是有感情的吧!”宮勳看著邦德開口說道。

“程小悠真的和Lex在一起了?”邦德還是有些懷疑:“你兒子真是因為女朋友被搶了才會動手的?”

“我還能騙你嗎,這可不是很光彩的事情!”宮勳笑著說道:“你也看到剛才他們兩個人的樣子,那可不是普通的關係吧!”

邦德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然後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能稍微諒解宮澈的行為,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兒子知道什麽人惹不得!”

他的聲音帶著嗜血的味道,聽上去像是最嚴厲的警告。

宮勳心裏一驚,但是麵上卻不顯,還繼續笑著說道:“我那個兒子性格比較衝動,真是不好意思!”

“等我確定了他們的關係再說!”邦德斜睨著宮勳說道,眼前這個老狐狸是什麽樣的人他可是知道的,他的話絕對不可以輕信。

“沒問題!”宮勳一攤手,開口說道。

程小悠看著歐承逸漸漸平穩的呼吸,知道他再度陷入了沉睡。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可是他的手卻像是有著自主的意識,死死地抓緊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到最後,她沒辦法也隻好就這樣陪著他,連日來的疲累終於席卷而來,她也漸漸地睡著了。

再度醒來,天色已晚。房間裏麵一片的漆黑,好像處在密室之中。

程小悠的身子都已經酸疼,要知道趴在床頭的這種姿勢睡著,身上可並不舒服。

她的手腕不知何時已經被歐承逸鬆開,程小悠吃力地站起身,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快要麻掉了。

身上的薄毯一下子落下,不知道誰幫她披在身上的。

程小悠看到歐承逸的輸液器早就被收起,放下了新,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門,就被走廊胖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

宮勳,他怎麽還在這裏!

“程小悠,你還真能睡!”宮勳看著她有些不滿地說道,想到自己就這樣在這裏無意義地等了她這麽長時間,就幾乎餓得真是浪費!

“你有事?”程小悠看著他聲音也很不滿,隻要遇到這個人,似乎就沒有一件好事。

“今天,我已經和歐承逸的小叔說了你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你和歐承逸在一起,所以宮澈才會動手!”宮勳間斷地說道,要不是為了對著程小悠說這些,他根本不至於在這裏等著這麽長時間。

“你說什麽?”程小悠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這樣的事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個宮勳,除了耍這些陰謀詭計就沒有別的事做了?!

“程小悠,別以為我給你說無意義的事情,現在說的是我兒子的事!”宮勳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今天邦德明顯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所以他必須讓程小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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