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勳看著蘇婉臉色卻真的一下子沉了下來,沒有想到蘇婉居然會有這麽反常的舉動。

如果說之前是覺得小悠可能有生命危險擔心一些那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現在程小悠明顯沒有任何安全方麵的問題,她卻還是這個樣子,真的是傻到家了!

“蘇婉,你瘋了吧?!你不會不知道這是哪裏吧?”宮勳抓著蘇婉的手一下子收緊的說到。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蘇婉這次卻好像是真的不想容忍什麽了,她一下子甩開了宮勳的手,然後走過去一下子抓住小悠的手說道:“我是瘋了才會對自己的女兒這樣,小悠,原諒媽媽好不好?以前不管是什麽,都原諒媽媽,以後媽媽會對你好的!”

她的眸光中帶著期盼,看著小悠很認真的說道。

自己的這個女兒,真的是優秀的!

優秀到了就算是宮家最最冷酷的少爺,都忍不住對她牽腸掛肚。而艾德森家族最受寵的幺子更是為了小悠現在生死不知,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兒,居然在她沒有用心管過的情況下,居然就這樣靠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最有潛力的天才少女,早就由戴雅兒變成了程小悠。

這樣的一個女兒,自己以前卻從來沒有對她好過!

程小悠卻身子僵直的看著眼前的蘇婉,從來沒有人教過她,如果見到現在這樣子的場麵該怎麽樣。

尤其是,她現在一點兒都不知道到底蘇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並且,她們兩個還從來沒有這麽近過!

她的手的溫度,一下子透過皮膚傳進心裏,雖然抓的很緊,但是卻是第一次這樣子抓著她,像是怕她離開。

“小悠,你還是走吧!”蘇婉見到小悠沒有說話,有些失望,但是眼眸裏麵最多的卻還是擔心。她真的怕要是歐承逸出事的話,到時候小悠怎麽辦?

“蘇婉,我再說一邊,你給我回來!”宮勳的吼聲從兩人身後傳來,顯然是已經十分憤怒了。

“你們吵什麽?!”飛機上後麵下來的警方的大佬們看著他們三個用中文交流的樣子,覺得他們好像是不太友善的樣子。

程小悠看著他們點點頭,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把蘇婉的錢包放回她的手裏,就跟著這些人進了醫院。

蘇婉看著程小悠居然沒有聽她的話,急急地也追了上去,卻被宮勳一下子拽住手臂,狠狠地拉了回來:“蘇婉,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蘇婉也止住了步子,狠狠的看著宮勳:“你指的是什麽,指的是我不該對小悠這麽說麽?你不愛自己的孩子,難道還不讓別人愛嗎!?”

“哼,蘇婉,你別告訴我說就是現在這件事,你就準備把你早就不知道丟在哪裏的母愛拿出來裝樣子了!”宮勳惡狠狠地說道:“從一開始你就不是什麽慈母,所以現在也別在我麵前這麽裝!”

“以前我錯了,是我自己沒有好好對小悠,我知道自己不對了!”蘇婉開口說道,兜兜轉轉,十幾年的時間,她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裏,從來不曾真正的走出來看看。

要不是這個消息的當頭棒喝,她還真的沒有意識到,其實,她是有自己需要去嗬護的人的。

“蘇婉,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晚了?!你早幹嘛去了,其實你有無數個機會來接程小悠你都沒有,現在到了這樣的時候,你再說這個真的是晚了!”宮勳冷笑著說道,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現在居然說這些可笑的話。她以為自己是誰,想怎樣就可以怎樣!?

“隻要小悠還在,就沒有晚!”蘇婉說著甩開了宮勳的手,然後匆匆的走進醫院。

歐承逸一進這所私人醫院兼療養院就進了加護病房,而且,他一直是昏迷未醒。當知道了他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歐叔叔這才有心思注意起程小悠來。

他看著一直站在監護窗前一動不動的程小悠,冷冷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宮勳站在不遠處心頭一緊,難道艾德森家真的恨死小悠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程小悠到現在其實人已經實在虛脫的邊緣,一晚上的逃生,到現在終於虎口脫險,人已經是疲累到了極致。

“你和Lex說好的訂婚,不能再拖了!”歐叔叔這次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一定不會再讓自己的侄子出這樣的危險。

而最好的辦法,一個是徹底的讓程小悠從這個世界消失,一個就是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

前者實現的話誰也不知道Lex會怎樣想,後者的話是最有操作可能性的。

程小悠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他,嘴角微動,可是卻沒有說話。

雖然,對著宮澈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就這樣真的和歐承逸訂婚的話……

那種昨晚在樹林中好像是逃不出去的絕望再度襲上心頭,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要怎麽才能說不?!

“當然,這麽肯定是不能再拖了!”宮勳一見事情有轉機,立刻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其實剛才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還專門和這孩子說這件事了,她還爭吵說現在不是這樣想的時候,Lex醒來再說也不遲!”

其實,在門口的時候很多人看見了他們爭執,但是卻不知道爭執的什麽,現在宮勳這樣說就是為了怕到時候萬一邦德對這件事疑心的話,會不利於兩家的交往。

“是嗎?”歐叔叔斜睨著程小悠,眼裏麵卻帶著濃厚的殺氣:“那要是Lex醒不過來呢?!”

他的話,一下子讓宮勳變了臉色,他倒是沒有想到歐承逸醒不過來的樣子。

“他醒不過來的話也訂婚,這可以了吧!”程小悠抬眼望向歐叔叔,身子有些發抖的說道。他醒來的話,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但是,吐過醒不過來的話,那麽,算是她欠著他的,她賠他就是!

頭忍不住的暈眩著,就好像是說出來這句話已經是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

她的眼前一黑,人一下子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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