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如常,莫離淡淡的開口問道:“昨天長公主寢宮著火是怎麽回事?”

一說起這個,濮陽羽除了無奈就隻剩下歎息:“從昨晚事情被抖漏出來之後,她就一直不太對勁,許是一時受了刺激,所以才趁夜放火。”

莫離狐疑的蹙眉:“難道說,昨晚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你父皇對皇後還無動於衷?”

濮陽羽搖搖頭,神色間帶著一絲掙紮:“皇室之中,做事總是有太多顧慮,皇後貴為後宮之主,若是明麵上處置她,紙也是包不住火的……”

濮陽羽話沒說完,司徒墨突然出聲接過話頭:“屆時,這些事情一定會被傳出去,北宇皇室便顏麵無存,所以你父皇昨晚隻是把皇後軟禁在她自己宮之中?”

“老三你總是這麽聰明!”濮陽羽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聞言,司徒墨冷冷一笑:“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會猜到的。”

聞言,莫離沉默下來,這樣一來所有事情就能想通了。

本以為永遠不會被發現的秘密,現在卻被輕易捅破,東窗事發後,不管皇後是真的一時受到打擊,心神不穩,還是出於憎恨,所以想毀了濮陽淑雅一了百了。

但是不得不說,皇後做的這件事卻給北宇皇帝解了最大的阻礙。

相對於朝臣以及國民來說,濮陽淑雅就是長公主,就皇室顏麵而言,濮陽淑雅那內裏不為人知的肮髒身份,也不容許泄露任何一丁點的消息。

然而現在皇後把自己女兒活生生燒死了,就能名正言順的將皇後以神誌不清的名頭囚禁起來,更甚是剝奪她的鳳冠。

有了這樣的由頭,縱使朝臣們有所不滿,也沒有了借口。

再之後,更容易了,沒了皇後的封位,皇後便一無所有,誰還會管她的生死?

莫離是這樣想,然而司徒墨想的卻跟她完全不一樣。

“就算皇後已無勢力,但是濮陽坤呢?他可不會善罷甘休的。”司徒墨微微挑眉。

司徒墨深知濮陽坤的為人,錙銖必較是他的本性。

聞言,濮陽羽再次歎息:“皇兄……也被父皇囚禁起來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司徒墨驚訝至於還不忘揶揄道:“該不會你那皇兄也是冒牌貨吧?”

濮陽羽頓時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這個跟皇後沒關係。”

聞言,莫離心虛的握拳放在唇邊來掩飾嘴角微揚起的那抹笑意。

司徒墨何其敏感,見莫離這副表情,就知道濮陽坤的事大概跟昨晚他引開閣樓長老之後的事有關。

頗有深意的看了莫離一眼,後者卻送他一個大白眼,然後移開了視線。

見狀,司徒墨眼底泛起濃濃的**溺之色,勾唇笑了起來。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還回東舞學院麽?”莫離如此問道。

如今太子已與皇位無緣,而她之前就在翠兒口中得知,二皇子幼年便體弱多病,早幾年就死了。

這麽一來,現在能繼承皇位的,濮陽羽位居第一。

見聽莫離這麽問,司徒墨悠閑的坐下喝茶,頭也不抬的說:“濮陽,你不是不想做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