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甫一番打聽,有用的沒用的結合在一起,老周同誌謹慎小心的性格開始發揮作用。www/xshuotxt/com

說法很多,雜七雜八的都有,有用的沒用的不好說,得自己怎麽看。

華夏從來不缺有天分的人,古往今來,白手起家直至富可敵國的不計其數,但有好下場的不多,尤其是那些名聲在外的。

從曆史研究的角度說,這些倒黴的人之所以下場淒慘,就是沒活明白。

周興甫絕對不否認自己錢少,以史為鑒,他很注意這個,他認為自己活得還算明白,就算他聯絡的人裏邊兒,有興趣要對付王落實的人裏,就沒一個是衝著錢去的,對周興甫這類人來說,賺錢已經疲勞,他們需要的是某種宣泄和刺激。

刺激後的效果就是他們享受那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暢快。

周興甫發現自己起了頭,引來不少人的興趣。

不過這個王落實沒那麽簡單,周興甫很快就總結了幾個特點:

第一,王落實有錢,可是看不到錢在哪兒,有多少也說不清楚。

第二,產業很分散,卻有個特點,基本上避開了某些特定的領域,又與民生息息相關,都是那些華夏國企不屑玩兒的,哪怕是玩兒,人家也是見縫插針,去細分市場。

周興甫佩服的地方就是王落實的產業布局,以國內為根基,國外為枝葉,好算計。

第三,這個王老板很有頭腦,別人沒在意,周興甫卻隱約的認為,王落實的頭腦非常清楚,與上層的思路保持的非常緊密,契合了不少大政,幾個領導三番五次的視察調研,絕不是吃飽了撐的或者他王落實長得比全國人民都帥。

說白了,這個貨做出了成績,讓領導臉上有光。

第四,王落實此人關係複雜的讓人頭疼,這貨不到十年的時間,可以說悉心經營,結實交好了不少人,周興甫注意到,跟王老實走得近的,幾乎都是上升勢頭猛,地位穩固的主兒,這個概率讓人害怕。

他還注意到一個細節,誰說的,他忘了,但人家確實提到過,周興甫也印證過,王落實到目前為止,在自己生意上的事兒,從不借助那些人。

那就太可怕啦,華夏絕大多數人搞政商結合,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行商事,王老實幾乎完全沒有。

第五,最讓周興甫嘀咕,王老實有個亡妻,雖說那個結婚不那麽像回事兒,可人家名分在,走動的正常,邵麗何許人也,周興甫最清楚不過,一想起那個女人,周興甫就渾身不得勁兒,小時候的陰影散不去,讓人家當沙包揍,揍玩了,還不敢跟別人說,沒地說理去。

特麽的,自己惹了她那便宜女婿,人家會不會過來打死自己?

周興甫覺得一定會。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來,王落實這人活得也同樣明白。

就在周興甫費勁心思玩兒數據分析時,有個意外的貨跑來見他。

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個大土炕,手裏依然是那串珠子,周興甫盤腿坐在炕上,炕桌上擺著厚厚的一摞資料。

對麵兒坐著一個人,周興甫其實不大願意見他,別看對方現在好像牛掰的可以,但在他周興甫眼裏,還是不入流。

主要原因就是對方不是大院長起來的,另外,他也看不上對方發財的手段,檔次太低,一點都不秀氣,讓人看不起。

來者正是那個讓周興甫同類們小夥伴兒們當笑料的*。

大概是周興甫突然密集的到處掃聽王落實,讓*得到了信兒,想來這幾年在王落實身上吃虧吃的直惡心,*決定男人點,直接找上周興甫。

*敢這麽幹,大抵是這幾年個人野心膨脹的太厲害,卻無法得到承認,在華夏總有那麽一些人,神秘高端,反正在*眼裏,自己就應該成為那樣的人,那才有層次,像自己目前的狀態,估計在人家眼裏就是一小破暴發戶,啥都不是。

張大公子不甘心。

另一個,王落實給*的打擊有些刻骨銘心,哪怕忍了,也忍得辛苦。

他判斷,周興甫可能盯上了王落實,為此*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可見這可憐的家夥讓王老實給糟踐的不輕。

*不傻,他可是知道一點,別看周興甫眼下似乎沒啥,其實不然,這幫老家夥們活動起來,能量太驚人啦,若這幫人真要收拾王落實,一定可以的。

他來拜訪周興甫,獻上自己收集的關於王老實的資料,啥也不圖,就希望助一臂之力,然後看著王落實倒黴,當然,人家折騰完,王老實什麽也不是的時候,他*就可以給蓋棺去。

出最後一口惡氣。

想得真周到。

這貨也真缺心眼兒,也不想想,人家周興甫要辦,還輪得到他來顯擺?

周興甫自然知道*跟王落實之間的恩怨,*一撅腚,就知道對方什麽屎,他的手就沒碰那一摞廢紙,在周興甫眼裏就是廢紙。

手上有節奏的撚著珠串,淡然的問,“小張,這是什麽啊?”

在老前輩麵前,*不敢放肆,恭聲回答,“是王落實這些年的資料,很齊全。”

周興甫笑笑,反問,“我要這個幹嘛使?”

*怎麽都沒想到周興甫會這麽說,劇本似乎有些不對,他懷疑的看了周興甫一眼,原來的心裏話也不敢說了,換了個說法,“我聽說您最近打聽他的事兒,我琢磨著我這兒有,就給您送來啦。”

周興甫麵帶微笑的說,“那得謝謝你,有心啦,其實沒啥,最近看電視,王落實講了些個想法,我覺得有意思,這不閑著沒事兒嗎,倒讓你費心啦。”

咋會這樣?

*心裏翻騰半天,不對吧,這老家夥肯定是看我讀書少,騙我。

還真是騙他。

周興甫自認活得明白,眼下他搞清楚了一件事兒,想動王落實,動靜小了根本沒戲,往大了鬧,時機不對,另外,他覺得動機不夠,就憑季銘的事兒,不值得。

再者說,自己就算要幹,也輪不到他*這樣的來搖旗呐喊,讓人家給玩成孫子樣,有臉出來蹦躂?

※※※

王老實內心是震驚的,常新帶過來的消息實在讓王老實意外。

張書俞的態度按說是好事兒,可王老實總覺得不可思議,老張同誌忒高風亮節啦,這樣的人必須得更上一層樓啊。

常新說的比張書俞同意的還多了一些,特別提到了張舒雲跟周興甫之間的破事兒。

王老實總算知道張舒雲地氣打哪兒來啦,可這玩意兒真好使?

要說以前,王老實還真含糊,但七月大會一開,時代掀開新的一頁,特麽的,誰蹦躂滅誰,華夏正式開始不作死都未必不會死的時期!

周興甫,敢作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