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琪等著王老實回來。

“這麽晚了,還沒睡?以後別這樣,你休息不好影響恢複。”王老實看到林子琪沒睡,趕緊過去把她抱到臥室放平躺下。

林子琪摟住王老實的脖子說,“沒事兒的,其實都快好了,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王老實一板臉,“這事兒我說了算,就得聽我的。”

別看這樣說,林子琪就喜歡,美滋滋的躺下,看王老實去打水洗漱,忙活一通,她說,“我想上學。”

王老實奇怪,“還上啊?”

“不是去南門,就在京城。”

“京城?上什麽學?”王老實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床邊兒上,這估計算正事兒了,不能隨便了。

林子琪說,“我想去京城大學的那個emba,不為了學曆,就想學點東西。”

說完眨巴著大眼兒看著王老實。

學那個?王老實多少都猜到林子琪想什麽,伸手在她臉頰上撫了撫,說,“行,等回頭兒再開班兒,我幫你報上名。”

林子琪眼中閃過喜色,今天這個決定好難下的,她一直擔心王老實會反對,就像靳玉玲說的,男人都想自己的女人躲在家裏相夫教子,可這樣女人一輩子都太虧。

她倒不是這麽想,就是希望學點什麽,能幫到王老實就好。

去京大emba,也是因為這個培訓的創始人是王老實,她壓根就不明白,這個emba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做學問教知識,完全淪為了社交平台,吸金怪獸,她這樣兒的去了,未必就能習慣,也不大可能學到什麽真本事。

頂多了,了解一些皮毛知識,知道點時髦的詞匯,認識一些貌似精英的人士,鬧不好還給王老實惹上一些窺伺美色的賊大膽。

說真的,王老實是不想讓林子琪去,若平時,他就攔著了,哪怕去商學院本科旁聽,都比這個所謂的高端課程強。

可眼下,林子琪和家裏鬧成那樣兒,自己再不寵著點兒,林大妞兒萬一想不開,就不美了。

為了獎勵王老實,林大妞兒結結實實給了王老實一個長時間濕的,猝不及防的老實差點沒背過氣去。

都一次在專業問題上輸了,借著酒勁兒,王老實打算好好調教下這妞兒,讓她感受自己的澎湃動力。

林子琪按住了王老實上下遊動的手,在王老實耳邊吹著氣說,“你沒算日子嗎?”

王老實再傻也懂了,自己這都提槍上馬了,突然聞知噩耗,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珠一轉,手上沒停,低聲說,“寶貝兒,今兒就開發新資源,你就從了吧。”

“啊————”

林子琪壓根就沒想到王老實手都伸到那兒去了,死死的按住,然後扭動身軀,躲開那隻邪惡的手,說什麽都不行。

鬧騰了好半天,王老實也沒得逞。

林子琪還說呢,“你真惡心,那兒多髒啊,不許再有這想法,再有兩天就過去了————”

王老實笑笑沒再說,其中的風情說不得啊。

——————

丁震源和劉美絹,帶著他們自己中意的團隊,去資本市場遨遊了大半年,終於累了,傷了,回來了。

當初王老實和丁震源溝通過,不過,效果不好,老丁同誌那股子傲氣實在難消,加上在企鵝身上立了大功,王老實最後腦袋一熱就同意了。

不過,王老實也給設定了一個框框,你要自主也行,資金規模就那麽多,怎麽玩兒我不管。

增殖了,就是你有本事,這樣的運營模式,可以繼續,我也能追加投資。

但是,賠了錢,縮水百分之三十之後,老實回來聽我的。

不能說王老實傻,擱在任何時候,就沒這樣的老板,也沒那樣的員工,再有才都不行。

丁震源其實就是希望能夠有自由發揮的更大空間,多少也有點目空一切的意思,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才能幫助王老實打天下,就是沒想到王老板給了這樣一個平台。

劉美絹跟著去了,平時沒少把信息匯總過來,可王老實壓根就沒怎麽看。

他早反思過了,自己打一開始就錯,再怎麽監管也落了下乘,當時被企鵝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既然有本錢,犯點錯兒也認了。

就是沒想到丁震源是帶著辭呈回來的。

丁震源的辭職報告王老實看的很仔細,寫的很認真,基本上算述職報告了,就最後幾句說要引咎辭職之類的,心說這個玩意兒沒誠意啊,要想真辭職,你貼點邊兒也成啊,明顯的等著挽留,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

王老實吐口氣說,“大半年過去了,你就給我這麽一個玩意兒?”

說著,把報告扔到桌子上,正好轉了一圈,方方正正的在丁震源眼前。

沒等丁震源說話,王老實說,“你先回去吧,晚上一起喝個酒,聊聊。”

丁震源詫異的看了看王老實,猶豫了下,點頭出去了。

老丁前腳兒才走,吳楠悅就來了,滿臉的興奮,走路都帶著風。

她自然興奮,一路上,喊總監打招呼的人無數,年輕人就喜歡這個調調,加上對自己的策劃極度自信,她走路的方式已經非常接近競走了。

推門直接進屋,一屁股坐到王老實對麵,然後迫不及待的把文件放到王老實麵前,“哎,我有一些個想法,就寫出來了,看看怎麽樣?”

王老實沒看文件,而是略帶懷疑的瞅著吳楠悅,他現在終於信了別人說這是一個傻乎乎的瘋妞兒啦。

那臉上的激動真不像裝出來的。

低頭掀開第一頁,王老實看的很仔細,沒看完,就沒有欲~望再翻了,不過處於某種必要的尊重,他強迫自己看完,然後合上,放回桌子,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吳楠悅眼巴巴的瞅著自己,這一刻他突然不想供著她了,就衝她的熱情,自己都不能把這丫頭供廢了。

伸出手指頭,王老實說,“第一個問題,進屋之前,你應該先敲門。”

吳楠悅頓時愣住,猶如一盆帶冰茬兒的涼水從頭澆下,“————”

“第二個問題,文件應該兩隻手放到我的麵前,稱呼一聲王董或者王總,而不是‘哎’。”

吳楠悅覺得自己臉在發燒,照照鏡子肯定跟猴屁股有一比。

“第三個,按照規矩,吳總監,你現在應該是站著,而不是大模大樣的坐在我對麵兒。”

哐當一聲,吳楠悅幾乎是蹦起來的,椅子也倒了,她兩隻手抓住自己的一角搓來搓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王老實掃了吳楠悅一眼,心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妞兒換一個反應,他立馬改,多沒節操也得哄樂嘍。

既然這樣,那就放心了,咱的個小心髒啊,又過關了。

“接下來說你的傑作,很有創意,也很有想法————”

吳楠悅心也揪了起來,兩眼巴巴的看著王老實。

本來想再打擊下的,可一瞅對方這個意思,王老實覺得還是舒緩些吧,“再完善下吧,不能光有思路,具體執行呢?”

文件重新回到吳楠悅手中,傻妞兒這會兒美滋滋的,躡手躡腳的出去了,還在門口轉過身來,把門輕輕的關上,弄得王老實哭笑不得,還真是個傻乎乎的。

實話實說,吳楠悅真下功夫了,做得漂亮,就是沒多少可操作性,這會兒她倒是覺得美了,等她深入下去,那個打擊未必就輕了。

丁震源找到王老實的時候,很納悶,怎麽弄了這麽一個破地兒,地方倒是熱鬧,就是實在————太破,全是路邊兒攤。

王老實也看到丁震源了,衝他招招手。

丁震源坐下問王老實,“怎麽來這麽一個地兒,衛生嗎?”

王老實說,“上千年流傳下來的傳統,存在就是硬道理,坐在這裏,衛生不再考慮範圍之內,其實呢,五星級的飯店裏,照樣藏汙納垢,未必幹淨多少,卻吃不到這兒的傳統味兒,或許,幾年之後,再想吃都沒有了。”

丁震源問,“想喝酒還是想說事兒?”

王老實說,“這不衝突,喝著酒,說說事兒。”

丁震源說,“那好,喝點,邊喝邊說。”

王老實笑笑,用筷子幫丁震源起開一瓶啤酒,遞給他說,“對嘴吹吧,杯子就別用了,可以注意的還是注意吧。”

老丁笑了,拿起來就喝,小半瓶就下去了,王老實也沒少喝。

丁震源說,“你常來?”

王老實搖搖頭說,“偶爾來幾次,找找過去的味道。”

丁震源問,“就自己來?”

王老實說,“能跟我來這裏的人不多,其實你也不是。”

王老實拿起酒瓶跟丁震源碰了一下,“你真想走嗎?”

老丁同誌有點不大好意思了,“這是個態度,但決定權在你。”

王老實直接把瓶子裏的酒幹掉了,說,“靠,我猜就是!”

丁震源說,“就像你說的,外麵的水也很渾,這次輸的一點都不冤枉,老外玩陰的一點都不比我們差,以前誤會了,還以為他們都是按照規則來,現在看來,全世界都算上,就沒有。”

王老實笑著說,“能想通這一節,你算沒白走這一遭,值得慶賀,來,幹一瓶。”

兩個人喝著酒,說著自己對資本市場的理解,說對賺錢的想法,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最後,到了總結的時候。

王老實放下酒瓶子說,“休息一段時間,重新開始吧,看看期貨市場,再積累點經驗吧。”

丁震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老實,“期貨?”

這幾天推薦票有所起色,大家夥兒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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