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聽風墨香宴

洗漱完之後雲洛兮卻沒有直接去吃飯,而是趴在桌子那裏寫信了。

關於梅開的問題,雲洛兮覺得她要深度的告訴風臨淵一下,可是又擔心告訴風臨淵讓風臨淵分神,出了意外怎麽辦。

於是她咬著筆頭冥思苦想,想著想著怎麽覺得自己像做了什麽對不起風臨淵的事兒呢?

“你找我?”梅開說著把小鳥放到籠子裏“記得喂啊。”

雲洛兮咬著筆頭差點兒戳到嘴:“梅開,你這樣是不對的。”

“什麽?不是你讓我給你一個找我是辦法嗎?”梅開一臉無辜。

“我是說讓你給我一個找你的辦法,但是你能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出現?最起碼男女有別吧?你不能悄無聲息的進了我的房間。”雲洛兮十分生氣的說。

“哦。”梅開一臉恍然的樣子“我見你睡著了,就沒打招呼。”

雲洛兮磨牙:“這是我睡著的事兒嗎?是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壓根就不能進我的房間。”

梅開打量著雲洛兮。

“幹嘛?”

“你不會覺得我對你有什麽想法吧?”梅開一臉嘲諷。

“那是想法的事兒嗎??是你個人做人的基本準則。”

“我向來沒有這個準則。”

“那你可做好思想準備,萬一那一天我傷了你,你可別生氣,到時候又讓人刺殺我。”雲洛兮直接說。

“好啊。” 梅開看著雲洛兮“不如這樣,如果你真能傷了我,我就撤了你的暗殺令 。”

“你自信的過頭了吧?”

“我向來如此。”

雲洛兮笑了一下:“好,你等著。”

雖然梅妃說張帝師會去,但是到現在都沒張帝師的消息,雲洛兮出門的他時候心裏還有些不踏實。

她今天坐了小馬車,除了護衛王妃的人,其他人都帶上了,出城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圍觀。

司馬望和唐譽都在城外聽風閣等著了,今天準備食物的是伊十三,他也早早的就來了。

“周圍都肅清了嗎?”雲洛兮看著唐譽。

“連幾隻兔子都數清了。”司馬望玩笑著說。

“數兔子有什麽用?”雲洛兮白了司馬望一眼,突然想到他們在陌川行宮遇刺之後,也是說一隻兔子都沒有,結果還是被刺殺了。

雲洛兮到場地那裏看了看,地方是足夠大,就是不知道會來多少人。

“一會兒就靠你了。”雲洛兮看著東方無糾。

“王妃放心。”東方無糾行禮。

“派人去路口等著,迎接張帝師。”雲洛兮吩咐到。

“是。”

萬事俱備,隻等著那些人來了。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雲洛兮一陣感慨。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沒有一個人來的話太丟人了?”蘇離打趣到。

“不是,伊十三準備了這麽多東西,沒人來就太浪費了。”雲洛兮說著繼續吃。

“你不會打算一個人把這些都吃掉吧?”蘇離看著雲洛兮。

“不能浪費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一片清冷,那邊東方無糾都有些坐不住了。

“是不是來的人被人給攔住了。”東方無糾狐疑的說。

“順其自然就好,我說辦聽風墨香宴,我辦了,至於有沒有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雲洛兮攤手。

這讓已經準備了一腔熱血,準備秒殺那些居心叵測的學子的東方無糾瞬間懵了。

“做人呐,堅持的過了就成了執念了,執念的多了就成執拗了,淡定。” 雲洛兮安慰到。

東方無糾看著寶王妃的樣子:“是不是無能為力的事情,都可以說淡定?”

“那當然不是什麽都不做就淡定了,盡人意而聽天命嗎?”

“如果天命不隨呢?”

“那就與天鬥。”雲洛兮笑了起來。

東方無糾瞬間不懂寶王妃說的淡定是什麽意思了,到底要不要淡定?

幾個人坐在那裏吃幹果點心,吹著秋天涼涼的風,感覺倍兒爽。

“王妃,有人來了。”珍珠高興的跑了過來。

雲洛兮起身,看到林如黛和陳學斌帶著大批的學子來了,林如墨還好看著很柔和,陳學斌的臉上就忍不住嘲諷了。

“寶王妃這聽風墨香宴很冷清啊。”陳學斌看著雲洛兮。

“不冷清啊。”雲洛兮攤手“這思想的碰撞啊,不在人多少,而看是什麽人,成千上萬個人腦袋空空,站在那裏也是礙眼。”

陳學斌的臉色難看,正要反駁被林如黛攔了一下。

“寶王妃連主題都定了,怎麽不見有人來。”林如黛笑吟吟的說。

“你們不是人嗎?”雲洛兮一臉好奇“那你們來幹嘛?”

林如黛被雲洛兮噎的不知道怎麽說了:“在下說的是別人。”

“也就是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們的思想統一, 見解一致,沒有任何非議。”雲洛兮一本正經的說。

林如黛看著雲洛兮,氣的肝有點疼:“聽聞寶王妃請了張帝師來,在下能否見上一見?”

“張帝師啊,還沒來。”雲洛兮好不隱瞞的說“本王妃可以請,但是張帝師可以不來啊,有問題嗎?”

林如黛忍了又忍,才壓住自己的火氣,這寶王妃說話這麽氣人,到底是怎麽活這麽大的。

“是沒問題,看來寶王妃的麵子也不行啊。”陳學斌嘲諷到。

“麵子這東西嗎,別人給的,別人不給我也沒辦法。”雲洛兮毫不在意的說。

“在下覺得寶王妃根本就沒見到張帝師吧?在寶王妃決定辦聽風墨香宴的時候,張帝師已經不在京城了,寶王妃是怎麽請的?”陳學斌一臉自信“恐怕是寶王妃在欺騙皇上,欺騙京城的學子吧。”

“誰說寶王妃在騙人?”張帝師被張扶銘扶著邁步走了過來。

眾人回頭一看真是張帝師,慌忙躬身行禮。

“陳學斌啊,說你沽名釣譽還真沒白說你。”張帝師一臉嫌棄的說“你這是哪兒來的臉出來了啊?”

陳學斌的臉紅了又青,卻不知道怎麽回這句話:“多謝張老教誨。”

“我這不是教誨你,我這是很純粹的罵你。”張帝師說完徑直走了過去。

張帝師就是這樣說,別人也隻能受著,看著張帝師走到雲洛兮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