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活成了一個笑話

楊蓁盡量收回了自己的力道,還是砸到皇後一邊了,幸虧皇後快退了兩步,沒有砸到皇後。

“大膽沛王妃,要襲擊皇後娘娘不成?”聞啟翹著蘭花指,憤怒的看著楊蓁。

楊蓁知道孔雀和空青是故意的:“臣妾和寶王妃的侍女切磋,技不如人,驚擾到了皇後還望皇後娘娘恕罪。”楊蓁也不狡辯。

“不對,不對。”雲洛兮端著盤子過來了“是她要切我,然後被我的侍女搓了。”

皇後娘娘聽雲洛兮說話亂七八糟的:“寶王妃還真能生事兒。”

“回稟皇後娘娘,我們在這裏開個玩笑,沛王妃要襲擊寶王妃,才有這件事。”孟夫人出來行禮。

“是啊,是啊,嚇死人了,幸好寶王妃的侍女會武功。”一邊的人符合。

皇後看著眾人都這樣說,也不好再說雲洛兮:“沛王妃真是的,你會武功,怎麽能隨便動手,去外麵站著吧。”

“多謝皇後娘娘。”楊蓁行禮,然後離開了這裏。

眾人這次得意,一個個偷偷的衝雲洛兮眨眨眼,雲洛兮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表示這件事真和她沒關係。

“皇後娘娘何必生那麽大的氣呢。”皇貴妃示意雲洛兮一邊去,她和皇後娘娘永遠都是相看兩相厭。

“本宮也不想生氣,可是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皇後看著桌子上果皮和果核皺了一下眉頭。

然後她看到雲洛兮和惠寧,一人端個盤子,把桌子上剩下的水果也拿走了,還衝她笑了一下。

皇後正要發脾氣,皇貴妃慌忙攔著。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點水果嗎,不知道還以為皇後娘娘因為一點水果和後輩生氣。”皇貴妃笑著說。

皇後被皇貴妃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又不能生氣,那邊雲洛兮和惠寧已經走遠了。

“你兒子掉了。”風浪一臉不情願的跟在雲洛兮身後。

雲洛兮這才發現自己真把風浪給忘記了:“兒砸,看好你老娘啊。”

“噗……”惠寧忍不住笑了起來,風浪有雲洛兮這樣一個老娘,也是操碎了心。

?楊蓁被罰在外麵站著,外麵的太陽很大,就是侍女宮人都找了陰涼的地方躲著,她卻在炎炎烈日下麵站著。

但是她幾乎感覺到被曬的灼熱,心裏全部都是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毀了雲洛兮擁有的一切,就是自己得不到也要給毀了。

她正這樣想著,雲洛兮和惠寧端著水果在假山一側的涼亭裏坐下了,這裏背陰又有流水,算是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

“哎。”惠寧戳了一下雲洛兮,示意她看楊蓁。

雲洛兮這才發現從這裏可以看到楊蓁,轉即向裏麵:“有什麽好看的?”

惠寧卻向外坐著看著楊蓁:“我是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

“為什麽?”

“她……”惠寧歪頭想了想“雖然那個時候不怎麽喜歡搭理我,但是我覺得她挺厲害的,一個人馳騁沙場,成為一女將軍。”

“人呐,不能太貪了。”雲洛兮嘲諷。

她以前聽說楊蓁的時候,還想著她們也許會成朋友,可是見到楊蓁之後,經曆過楊蓁做的事兒之後,她就這樣想了。

也許她真有雄心壯誌,真有手段,但是這些都不是她可以肆意踐踏別人的人生的理由。

“對!”惠寧點頭。

楊蓁走到這一步,都是自己作的,若是她懂適可而止,沒有那麽多自以為是的不甘心,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她們兩個看到了楊蓁,楊蓁也看到她們兩個,心中的憤恨更多了幾分,指甲都掐入掌心都沒知覺。

張嫣出來,看到地上的血跡,抬頭看著楊蓁握著的拳頭,有些無奈的走了過去。

“擦擦手吧。”張嫣把帕子遞給楊蓁。

楊蓁盯著張嫣:“你也來看我笑話?”

“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麽活成一個笑話的。”張嫣看著楊蓁憤恨的樣子“你一直說你們楊家一門忠烈,不過覺得所有人都欠著你的,人都是往前走的,沒有誰欠著誰。”

楊蓁盯著張嫣:“如果有一天,你所有的東西都被別人搶走,你會這麽平淡嗎?”

“除了我自己,沒有什麽東西是我的,都是暫時在我身邊而已,在我身邊時間的長短,就看自己怎麽對待了,就看緣分了。”

“哼!”楊蓁不屑“那是因為你什麽都沒失去。”

張嫣沒想到楊蓁竟然頑固成這樣,怪不得雲洛兮會容不下她:“話已至此,沒有什麽好說的。”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楊蓁看著自己手心的血,掏出了帕子慢慢的給擦了。

“哎,哎。”惠寧戳了戳雲洛兮“那楊蓁不會握著拳頭指甲把手掌給紮破了吧?那得多疼啊?”

“你難道不應該想,她的指甲有多硬?”

惠寧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好像是哦。”她說著自己握了握拳頭。

雲洛兮吃了水果,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她真羨慕這些女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做這些無聊的爭鬥。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幽河兩岸開始亮起了燈,果真是這樣,不管幽河成什麽樣,人們依然要過中元節,要放河燈,要祭祀祖先。

突然一隊衙役舉著黑色的招魂幡,沿路灑著紙錢。

“龍蛇相遇,鬼神夜遊,生人回避……”眾衙役念念有詞,引得的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後麵慢慢的傳開了,今天乃是亙古大煞,會有鬼神夜遊,若是被撞見了就不好了,所以官府讓所有人都回家待著。

一開始還有不不相信,一直到水麵上傳來非常詭異的聲音,讓人聽的心裏發毛,眾人才開始相信了。

“你們看。”有人看著河麵上漂浮著奇怪的人影。

這下所有人才緊張了,紛紛回家,什麽河燈都放了。

徐良帶著衙役走了好幾圈,總算是把京城給肅清了,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他堂堂一個朝廷命官,竟然開始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兒了。

“他這是在做什麽?”卓然皺眉,難道因為今天皇宮裏祭天,外麵也有什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