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早已看穿一切的魯匠師

這次雲洛兮也沒想不搭理子渠什麽的,直接去子家,讓子家的匠師把她要的所動東西都給找了出來。

子家的匠師看到這麽年輕的一個女子,聽她調遣自然不服氣,但是礙於少主的麵子,隻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找了出來。

“風夫人,你大張旗鼓的讓我們把這些都找了出來,不可要讓我們失望啊。”一個匠師陰陽怪氣的說。

雲洛兮根本就沒搭理他,按照目錄開始找自己要看的東西。

其實她是可能詢問子家這些匠師的,但是他們也不一定知道的多,而且問來問去,還不如她自己看快。

子渠瞪了那個匠師一眼,那個匠師手交錯在身前,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在子家,水文匠師的地位挺高的,畢竟他們在這布滿了暗河和溶洞的地方生存。

“你到底要找什麽?”子渠擔心的看著雲洛兮。

“鶴拓城周圍所有的地質變化。”雲洛兮直接說。

子渠也了解一點,然後幫雲洛兮篩選目錄,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剛中午,一直到掌燈,雲洛兮還在看書,眼睛都不挪一下的。

如月看雲洛兮專注,就給她短了小包子來吃,可以讓她專注的看書。

雲洛兮一邊看書,一邊吃包子,子渠看著雲洛兮那專注的樣子,於是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了,雲洛兮竟然還真抓住了,然後往嘴裏塞。

“啊……”子渠慘叫了起來,?驚動了整個匠師樓。

如月都看傻眼了,自家少主得有多想不開啊。

雲洛兮這才鬆開了子渠的手:“知道怕了吧?”

子渠看著手指上深深的牙印;“你知道是我的手?”

“你當我傻啊?”雲洛兮看著子渠的樣子“我告訴你,你再敢這樣,我就不管這些破事兒了,你就是鶴拓城的罪人。”

子渠不敢說話了,這個風小兮實在太凶殘了。

雲洛兮一邊看,一邊寫下一些數據,一直到深夜才看完,一邊的數據已經寫的密密麻麻的了。

她真不是研究地質的,她純粹是一個對什麽東西都好奇的人,所以剛好,對喀斯特地貌有些好奇。

“可能要盡快搬了。”雲洛兮看著那一連串的數據。

“你等一下,我去把魯匠師請來。”子渠雖然了解一點,但是並不是很專業。

魯匠師四十多歲,抬頭紋很重,一看就是那種醉心研究的,這樣的人比較簡單。

“你看這些數據。”雲洛兮把這些數據遞到魯匠師麵前。

這樣羅列出來,一切都一目了然,魯匠師也覺得不對了。

“這些變化不是均勻變化的,而是呈幾何倍數變化的,現在的鶴拓城已經很危險,就目前的情況,可能幾年之內就會非常明顯,更不要說有什麽地址災難了。”雲洛兮提醒。

“我也發現了。”魯匠師很深沉的說“可是燕楚之地不能沒有鶴拓城,所以我最近在想,能不能讓地下水改道。”

元洛兮意外的看著魯匠師,這個的確是一個辦法:“你用什麽辦法可以讓地下水改道?”

魯匠師沉默了。

“地下暗河和地上河還不一樣,結構非常複雜,而且地下施工,可能會引發其他的連鎖反應,到時候可能會加快鶴拓城的墜毀。”

雲洛兮說著這樣的話,魯匠師直接抱頭蹲在地方了,好像是一個老農,看著自己莊稼被毀,而沒有一點辦法。

子渠意外的看著魯匠師。

魯匠師是子家匠師的首領,隻是他的存在感特別低,若不是子家明確魯匠師是最有能力的一個,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搬家也許會讓鶴拓城變的更好。”雲洛兮看著蹲在地上魯匠師,心裏也一陣酸楚。

若是無奈,誰願意背井離鄉?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所有熟悉的東西,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記憶裏。

“搬家也許會讓這裏的百姓有更好的生活,一起搬家,都是熟悉的人,其實沒那麽多不舍。”雲洛兮也有些不忍心。

她想起自己穿越而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是陌生的人,心裏那種無以言述的恐慌,可是她慢慢的熟悉了那裏,熟悉了風臨淵, 好像一個人紮了根一樣,再次拔離,入生生撕裂。

子渠也沒見過魯匠師這樣,他印象裏的魯匠師,總是低著頭,不願意怎麽和人說話,讓他頒布一個命令,他也是把人叫到一起說一下, 誰願意去就誰去。

過了許久,魯匠師慢慢的平靜下來了:“風夫人想讓鶴拓城搬到大荒澤。”

畢竟讓人去查探大荒澤周圍暗河的命令,還是他下的。

“先看看,若是合適,就可以搬。”雲洛兮覺得自己可能不是鶴拓城土生土長的人,所以才會這麽灑脫,對鶴拓城的人來說,他們可能願意和鶴拓城共存亡。

魯匠師站了起來:“其實,我可以讓大荒澤的地下河改道。”

“啊?”雲洛兮懵懵的看著魯匠師。

昨天他還一本正經的派人去查看呢,今天就說可以讓大荒澤的水改道。

“我曾一人去過大荒澤,大荒澤的水,的確是一條暗河在豐水期形成的窪地,隻有把兩端炸開,大荒澤就會幹涸,而且可以引地下水到地上,開鑿水渠。”魯匠師很認真的說。

雲洛兮愣愣的看著魯匠師,這是隱藏大boss嗎?自己折騰了半天,原來他早就看穿了真相?

“那行,既然你什麽都知道,就不用我說了,到時候直接搬就行了,我回去誰了。”雲洛兮覺得她這是班門弄斧,實在太丟人了。

班門弄斧?雲洛兮一個機靈。

“你叫什麽?”雲洛兮覺得不可能是魯班吧?

“在下魯柯。”魯柯行禮。

雲陋習這才鬆了一口氣,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幸好不是魯班。

“哦,那先解決大荒澤的事兒。”雲洛兮打著哈欠就走了。

子渠看著魯柯,其實魯柯現在說的事兒以前也說過,但是那個時候,他父親並沒想離開這裏。

“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子渠很凝重的說。

“是。”魯柯行禮。

子渠看著雲洛兮消失的地方,頓時覺得雲洛兮更難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