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回憶楊然。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急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真得意。不知怎麽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茂密的蒼天大樹擋住了炎炎烈日。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落地上落了一地的金黃。徐徐清風吹過。愜意的涼快。大自然新鮮的空氣。是一種享受。
楊然早已換下高頭大馬。改騎了頭小毛驢。正慢悠悠的在林間行走。這愜意的感覺。徐徐的清風。寧靜的讓她心情很好。忍不住哼了這首地球人都很熟悉的“小毛驢”。
“哈哈哈哈……小毛驢哈小毛驢。你知道嗎？這歌兒我最怕你聽懂啦。真怕嘩啦啦啦啦摔我一身泥。哈哈哈……”楊然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小毛驢的腦袋。
小毛驢很是不解風情的繼續慢慢踱步前行。不急不躁。很有頻率。
楊然拉慫著小毛驢的耳朵。繼而“哈哈哈哈哈……小毛驢哈。你說。那個。我給你取個名兒吧。要不小毛驢小毛驢的叫著。多有損我這高材生的才識哈。哈哈哈……可是叫什麽好呢？”
小毛驢被楊然這麽一拉扯著耳朵。明顯著有點兒不樂意了。就掙紮著甩腦袋。
這回楊然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哈……你還敢給我反抗了？哈哈哈……好吧好吧。我是個好公民。會做個愛護動物的好公民的。就不虐待你了……”楊然放開了拉慫著小毛驢耳朵的手。改而輕拍小毛驢的腦袋。小毛驢不再反抗的繼續前行。
“小毛驢哈。你知道嗎？這個季節啊。在部隊可是很忙的。要述職啦。要提幹啦。要看好那群準備退伍回家的老油條啦。還要做好迎新兵的準備工作……可煩了。要是她們四個正在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知道我正在騎著小毛驢哼著小調。估計非得把我分解了。哈哈哈哈……想著就是開心啊……可是。我有點想她們了呢。想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想知道關於o部的事跟家裏過得好不好……”楊然說著說著就跟雪打的茄子似的趴在了小毛驢的腦袋上。一滴淚從楊然的眼角滑落……你們。還好嗎？
“你們看。這樹上的葉子快要落光了……”韓冰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棵梧桐樹。
“對啊。每年這棵老梧桐葉子落光之時便是老兵退伍之時。”倪止席地而坐悠悠的說道。
“一轉眼。楊然。走了也快2年了……”莫言輕歎的說出了這個讓她們痛心的事實。
“啪”季末脫掉迷彩帽狠狠的就打在了莫言的頭上。“我說你非得提這讓我們痛心的事兒嗎？活膩歪了你！”
其實。她們五個是o部裏最好的姐妹。在所有人的眼裏。大家都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勝過親姐妹。可是。除了她們自己外。沒有誰知道她們究竟有多好。有多在乎對方。如果。在生命需要抉擇的時候。她們都會為了對方願意付出自己……這種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感情。她們就是個整體。失去了誰。這心裏。都是疼。生疼生疼！
一時間。老梧桐樹下的她們四個都不再說話。看著老梧桐樹。想起的。都是那些關於她們五個一起生活。訓練的種種。
“還記得那些年。楊然考核狙擊手技能前。就天天站在這底下用石子打這梧桐樹的葉子。那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最標準的動作……”韓冰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是啊。還記得在那個草坪上。我們還格鬥了一回呢。”倪止的聲音也跟著哽咽。
“還記得在東邊的那個場地。那天。司令員來給我們上‘偽裝’課。結果。我們惡搞了司令員一回。居然偽裝得整個o部的士兵去找我們都找不著。其實啊。我們就是偽裝得好一點。然後在那個場地裏躺著美美的睡了一個下午而已……”莫言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楊然。你個死丫頭。你怎麽忍心……”季末。倪止。莫言。韓冰抱在一起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