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初進軍隊。

靜謐的夜。在這黃沙滾滾的塞外更顯得安靜。隻有一輪明月當空。風卷著狂沙打在帳篷上“唦唦”作響。

楊然睡意全無。想要掀起帳篷走到外麵去透透氣。其實。她真不適應跟他們一群爺們住在一個帳篷內的。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即使沒有嬌態。但也會覺得別扭。以往在軍中。她們幾個都有獨立的宿舍。並不存在著這樣的尷尬。

像剛才。晚飯過後他們就被分開到住的帳篷。楊然跟那個叫山子的在一個帳篷。楊然倒還覺得親切。山子本是個開朗之人。加之愛與人交談。才一會兒功夫便跟帳篷裏的兄弟談天說地了。

“各位兄弟。我是山子。大山的山。俺娘說了。咱祖輩沒見過山長啥樣的。想讓我有天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就給我起了這麽個名兒。大夥交個哥們。”山子的聲音很純真。帶著點這地方口音。聽起來很是舒服。楊然微側著臉看了看山子。並沒多說什麽。

“山子。我叫徐忠。”

“山子。我叫楊海明。”

“我是阮城峰。”

……一聲聲招呼算是彼此認識。唯獨隻有楊然仍然坐在帳篷邊。看著帳篷外的一切。

“哎。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山子看著楊然獨自坐在帳篷邊。走過去用手肘撞了下楊然。楊然回過神來。看著山子“楊然。”

“楊然。好……”話還沒說完就讓一個稍年長先的搶了話去“怎麽跟個娘們的名字似的。”

楊然盯著那個說話的人。沒說話。倒是山子“李賀強。瞎說什麽呢你。咱們聚在一塊不容易。以後是要同進退的。你那張嘴積著點德。”說完白了眼李賀強。後又說“楊兄弟。你別跟賀強計較。他那人就愛瞎說。咱以後就是兄弟。啊。”說完拍了拍楊然的肩膀。很是豪邁。楊然回以一笑。

最後大夥都累了。就和衣而睡了。隻有楊然。仍在那睜著眼。

翌日。在軍爺的帶隊下。他們這些新兵被帶往了邊關戰場所在的城池——塞安。他們要跟那裏的大軍會合。準備下一場戰爭。

“楊兄弟。沒想到你身子骨看起來單薄。卻能堅持著跑這麽長的路。”山子看著身邊的楊然說道。他們要在日落前趕到塞安。所以他們已經行進了半天的路途了。很多同伴堅持不了的都落在隊伍後麵了。可是楊然卻始終在隊列前麵。不緊不慢。

楊然聽聞山子的話後輕笑出聲。並沒有說話。楊然已經習慣了在隊伍裏是不能說話的。現在一時間也打破不了這些個習慣。

山子見楊然不語。以為她是累的喉嚨幹了不能說話。便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步伐跟著楊然。楊然是真的很佩服山子的。確切而言是很佩服古人的耐性。這麽個跑法。放眼在新世紀的軍隊。估計能堅持下去的。很少。如若不是o部一直以來就是以“嚴格、極限、挑戰”作為訓練場上的口號一直嚴格要求每一個o部的戰士。估計楊然也堅持得很受力吧。隻是。在o部。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嚴格訓練下。楊然對這點路途。還是跑得很輕鬆的。

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這支新征得隊伍趕到了塞安。融入到了大部隊裏麵。楊然看著眼前的景象。感慨萬千。

這裏的每一個士兵。都經曆過了怎樣殘酷的戰爭。些許稚嫩的臉上。已看不到昔日的笑容。而有的。是曆經了生死的滄桑。

這場與邊疆遊牧民族的戰爭。怕是才剛開始吧。這往後的戰爭。可真真切切的是個未知數啊。

楊然收回了思緒。現在去找侯慕軒?不了吧。自己還是繼續混在隊伍裏先吧。實在是萬分不得已後。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