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西子酒館話離別。
小筱把西子酒館的大門關上。也跟著坐到了桌邊。
“小筱。我要到邊關去看看。你先回尚書府吧。”楊然淡淡的說道。
小筱顯然沒想到楊然會趕自己回京都。很是不解的看著楊然“小姐。你說什麽呢？”
“小筱。你別誤會。不是我要趕你回尚書府。隻是從這玉竹到邊關。路途遙遠。且是戰火連天的。帶著你一起去。很是不安全。也很是不方便。”楊然看著小筱泛紅的眼眶。知道這小丫頭誤會自己了。
“可是。小姐。既然那裏那麽危險。你為什麽還要去？你跟小筱一起回京都吧。”
“小筱。有些事情我跟你說不明白。但是。這邊關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保護好我自己。但是。身邊多了一個你。有很多時候。我就得分出兩份心思來照顧你。可能……還照顧不來。戰場。太危險了。”楊然很耐心的給小筱說明為什麽不帶她一同前去的理由。
“可是小姐。那裏是戰場。你一個大小姐去那裏幹什麽？而且他們都會武功。小姐你什麽都不會。你怎麽保護你自己？”
“小筱。我說我能保護好我自己。我就一定能夠保護好我自己。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毫發無傷的回到你麵前。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在尚書府等我回來。還有。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去邊關的事情。知道嗎？”
“小姐……”
“小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好包袱。帶上銀兩。就走吧。”楊然說完轉身回房間。不再看向小筱。她知道這小丫頭是真的擔心自己。隻是。這次去邊關真的不能帶上她。太危險了。
小筱看著楊然轉身的背影。知道小姐這次是真的不會帶上自己去邊關的。也知道小姐是為自己著想。便沒再糾纏著這事。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包袱。準備回京都。
響午剛過。火辣的太陽照在臉上。微疼。
當小筱把西子酒館的大門關上鎖好後。楊然跟小筱再看了眼西子酒館。緩緩轉過身去。向東邊的城門走去。
年數已久的城門上那紅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城樓上那“玉竹”二字也曆經歲月的衝刷而模糊得看不真切了。楊然牽著一匹火紅烈馬。一身男兒打扮跟小筱站在城門邊道別。
“小筱。路上注意安全。路上別累了餓了。”楊然親昵的拍拍小丫頭的臉蛋。希望把這離別傷感的氣氛緩和下。
“小姐……”小筱話到嘴邊卻哽咽了。她跟小姐相處了十年有餘。小姐一直待她很好。特別是小姐嫁到戰王府後。更是對自己疼愛有佳。就在這玉竹的這段時間。小姐也是一直在很好很好的保護著自己。這就要跟小姐分開了。她怎麽能不難過？
“傻丫頭。別哭。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別擔心啊。等到戰爭一結束。我就回京都去接你。咱們再回到這裏經營我們的西子酒館。好不好？”楊然半哄半笑的給小丫頭保證。
“嗯。小姐你要說話算數。你自己路上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小筱重重的點著頭看著楊然。
“嗯。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再見。”楊然把小筱扶上馬車。朝著馬車揮揮手。馬夫一聲喝。馬車緩緩前行。
楊然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再回頭看了眼這個地方。也一躍而上馬背。揚起了手中的鞭子。揚塵而去。
玉竹。再見了。這個我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在這裏。有過的歡笑跟喜悅。我都會記在心裏的。此去經年。不知道會不會再有機會回到這裏。但這都會是我值得回憶的一段時光。但是。我的使命在戰場。一個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而戰場。就是軍人的最後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