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遇刺。
這一段故事在歸一的一聲長歎中結尾。而楊然卻在這一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歸一對錯過這段感情的無力。就好比自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還能改變什麽……
楊然看向歸一“那你現在是打算怎樣？”
歸一的目光看向窗外。久久的。“還能怎樣？她這輩子。是不會原諒我的。”
“那你就不打算去給她解釋什麽嗎？”
“現在解釋。還有什麽用。又還能改變什麽？”歸一搖頭苦笑。
楊然點點頭。“對啊！要是她真的懂你。那麽。所有的解釋都是多餘的。要是她不懂你。再多的解釋都是惘然。解釋有時候就是那麽的蒼白而無力。”
一陣叩門聲將楊然跟歸一的思緒拉回。楊然問“是誰？”
“要你命之人。”說罷。房門被撞開。而同時在窗外竄進了很多黑衣人。楊然跟歸一同時從凳子上躍起。兩人背抵背警惕的看著來人。
楊然眼睛微眯“我們並不認識你們。為什麽要我們的命？”
“江湖上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領頭的黑衣人冷冷的回道。劍鋒一轉。直抵楊然……歸一卻先一步於楊然“丫頭。到後麵去。”
“老頭兒。我楊然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在這性命攸關之時。豈會讓你孤軍奮戰！”楊然對著歸一說道。
“丫頭。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去。做我女兒吧。”歸一淡淡的說道。
“好。”楊然爽快的答應道。“我們一定會回去的。”
黑衣領頭看不得兩人在這無視他們十幾號人的存在。劍風起。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歸一對付著黑衣人遊刃有餘。楊然也是一臉的輕鬆。歸一轉動的身形越來越快。看不清他的身法。隻能感受一陣風的掠過。聚集能量。一招“渾然天成”狠狠的推向所有黑衣人。避之不及。黑衣人全被震飛。楊然震驚的看著歸一。這……高人啊！
黑衣人刺殺失敗。有幾個從窗戶逃去。剩下的那些。全都咬舌自盡。
楊然搖頭輕歎“原來。生命。是如此的不值得珍惜。”
歸一拍了拍楊然的肩膀“丫頭。有沒有受傷？”
楊然搖頭。扶起剛才打鬥過程中摔倒的凳子。坐下。看著屋子裏的一片狼藉。再次輕歎。歸一倒是幹脆的坐到了桌子上“丫頭。很血腥。是吧？”
楊然慢慢道“還好。”
歸一愣“丫頭。你跟一般的官家小姐不一樣。還有。你說你叫楊然。”
楊然輕笑“是啊！”
“可是。寧兒的發妻是楊慕兒。”
“這並不重要。不是嗎？”
“真的不重要嗎？”
“或許吧……”楊然不確定的看著窗外。黑衣人從窗戶逃去。窗台上的血跡是那麽的刺眼。在這黃沙滾滾的大漠。血跡。是那麽的刺眼。
歸一見楊然不再說話。徑自走到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身邊觀察著“丫頭。你說他們是誰派來的？”
“誰想讓咱們死？”楊然很是自然的接過了歸一的話。
“你是說李紫嫣？”歸一看著楊然。眼裏是滿滿的不確定。
楊然從凳子上起來走到歸一身邊。蹲下直接扯去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臉上的絡腮胡刺痛了歸一的雙眼。楊然歎了口氣。拍了拍歸一的肩膀“老頭兒。咱們明天就回去吧。這裏。不應該再有你的眷戀了。”
歸一木訥的點著頭。久久後。歎了口氣“唉！也罷。”
適才房間的打鬥聲早已驚動了客棧的店家跟小二。隻是。這刀鋒劍影的。誰願意去淌這渾水。現在。打鬥聲停。店家跟小二就提著燈籠走了進來。店家看著這房間裏一片狼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小二倒是沉不住氣了“客官。你們看我們這小店畢竟是小店。這一年到頭的掙不到幾個銀子。現下這房子……”
楊然睨了眼小二“怎麽？剛才的打鬥聲你們是聾了沒聽到還是怎麽的！現在打鬥聲停了。你們就上來找我們賠償。難道我們的命還不值你們這些破家具的錢！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商販勢利眼。告訴你們：我一分錢都不會賠給你們。出去。”
店家聽了楊然的話。胡子都蹬起來了“什麽！你敢不賠！”
“哼”楊然輕哼“敢不敢你擦亮了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