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陳碧鶯的為難。
轉眼間中秋將近。月亮近圓。每逢佳節倍思親。楊然心裏的憂傷抹上了層紗。
侯慕寧的病情非但不見好轉。反倒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不僅僅是禦醫急。連同滿朝文武大臣均是一陣緊張。
朝堂上下。均知道侯慕寧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這要是有個萬一……誰也不見得能舒服。
楊然跟侯慕軒每天都是在入夜後到戰王府去看候侯慕寧。選擇那時候去看侯慕寧。主要是楊然為了避人耳目。上次見到陳碧鶯。讓自己難受了好些天。現在是巴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她了。
如往常一樣。入夜楊然跟侯慕軒來到戰王府。隻是今兒個有所不同的是：侯慕軒讓陳碧鶯給請去前廳了。偌大的‘曦露閣’隻剩下侯慕寧跟楊然。
楊然踱步到侯慕寧床前。看著依舊緊閉雙目的侯慕寧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忍不住歎氣道“侯慕寧。你什麽時候才會醒呢？這都快中秋節了。”
楊然淡淡的聲音響起。房內一片安靜。靜的讓人心情很糟糕。楊然扶額……怎麽回事？總感覺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一聲怒喝傳來印證了楊然心裏的不安……
隻見一個婢女推門而進指著楊然怒道“放肆！就知道你是不安分的人。果然。打王爺主意打得那麽明顯。難怪王妃讓我留意你。哼！現在讓我逮到了吧？”
楊然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我？”
“王妃”婢女對著身後緩緩走來的陳碧鶯行禮。陳碧鶯高傲的走進來。用眼神倪著楊然“賤人！”
一句“賤人”讓楊然火大。什麽況？
“本王妃注意你很久了。每天都借由六王爺而靠近三王爺……你當我陳碧鶯是楊慕兒？任人踩從頭上過也不會出聲嗎？”陳碧鶯向前兩步怒喝。
“王妃。你也是知書達理之人。說話何必如此難聽？”楊然壓下怒火。淡淡的聲音自嘴裏說出。
楊然的話讓陳碧鶯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陳碧鶯一抬手就給了楊然一個耳光。楊然猛的抬手穩穩的抓住了陳碧鶯的抬起的手“王妃。請自重！”
“反了你了！”陳碧鶯的手高高抬起就是被楊然鉗製住動彈不得。
“不要逼我。”楊然說完狠狠的一甩手。陳碧鶯就被甩得後退幾步摔到了地上。
楊然無視陳碧鶯。欲離開。隻見那婢女攔在前麵。“賤人。王妃沒讓你離開。”
“真是什麽樣的主子教出什麽樣的奴才！陳碧鶯。你的大家閨秀的氣質是拿來糊弄人的吧。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市井刁民一個！”楊然怒指著陳碧鶯道。
陳碧鶯自地上爬起來指著楊然道“今天看我不辦了你這個賤人！還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陳碧鶯。你這是要辦誰？”侯慕軒的聲音自陳碧鶯的身後響起。淡淡的。卻像是魔咒般讓陳碧鶯主仆倆動彈不得。
“六王爺……”
“怎麽？剛才不是你讓我前去前廳的嗎？怎麽這會卻是在這裏？你是拿我尋開心呢？陳碧鶯。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是怎樣？你充其量不過是個‘侍郎千金’。還真把自己當成戰王妃了？要知道。戰王妃是楊慕兒。而你。在這個戰王府裏。什麽也不是！要不是皇後娘娘讓你住在這裏。這裏豈有你的容身之處。三哥隻是還沒來得及處理你這事就發生了這事兒。三哥醒後第一個要辦的。我敢保證――絕對是你！”侯慕軒的話還是淡淡的。雲淡風輕。隻是聽在陳碧鶯的耳朵裏卻是那麽的致命。陳碧鶯一個踉蹌。丫鬟急忙扶住她。
“六王爺……你不可以這樣。我再怎麽說也是皇後娘娘親封的‘戰王妃’。你怎麽能說我在這個戰王府裏什麽都不是呢？”陳碧鶯搖著頭喃喃道。
“楊慕兒才是皇上封的‘戰王妃’。這父皇沒有廢。三哥沒有休。那麽。‘戰王妃’就隻能是楊慕兒。而你。隻是皇後娘娘認可的‘戰王妃’而已。父皇沒有認可。三哥也沒有認可。你算是‘戰王妃’嗎？”侯慕軒淡淡的問道。
陳碧鶯大受打擊的連連後退“可是……就算我不是這戰王妃。但是我也是侍郎府的千金。教訓一個婢女難道還不行了？”陳碧鶯一想到楊然隻是婢女。氣焰就上來了。
隻見侯慕軒哈哈一笑“陳碧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她是我的丫鬟。我的人。你動的了嗎？”
“這……”陳碧鶯看著侯慕軒“難道六王爺就不能給我一個麵子嗎？”
“你不配跟我談條件！馬上給我滾。”侯慕軒收起雲淡風輕的表情。臉色一沉。
陳碧鶯一陣哆嗦。在婢女的攙扶下。幾個踉蹌步步退後。
楊然看著這兩個耍小醜的女人。心裏不免一陣悲哀“又是兩個無趣的女人！”
侯慕軒聽到楊然的話後。皺眉“你就不生氣？”
“氣！但是。你不覺得她們兩個很可憐嗎？果然是‘一入侯門深是海’這女人啊。最大的悲哀就是夫君不愛。還要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楊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侯慕軒聽著楊然的話後。亦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