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喜歡你(1/3)

串吧的門半遮半掩,透出來撲朔迷離的橙光。這家店內的裝潢有些歐美,就像是清吧,相比來說很有已經,也不是很喧鬧。

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純白色,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裏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

串吧的老板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姑娘,是個旅遊愛好者,去年一整年她去了很多城市旅遊,而全國最後一站是麗江。結束了麗江之旅過後,開了這家很小的風情串吧。

那是個很文藝的姑娘,留著性感的短發,她有一個很文藝的名字,叫張甩甩。

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什麽,隻知道她的藝名,甩甩,張甩甩。

張甩甩很喜歡彈吉他,整日在店裏抱著吉他偶爾有樂隊的時候也會唱上那麽一兩首。隻是她沒有謝朵兒唱的好聽!

謝朵兒也會經常來這裏,和甩甩也算是音樂拍檔,可自從學校裏發生那些詭異之事開始,她整個人也跟著忙碌起來。

串吧裏放著二手玫瑰難得的抒情歌,張甩甩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連體衣跑過來:“梵很久沒有來了啊?”

“是啊!”紀木梵跳上高腳凳上做好,斜睨醉醺醺的黃鑫,又扭頭看了看張甩甩問:“這小子什麽時候來的?”

“來半天了,剛才還想問他怎麽了呢!一進門就要了兩打啤酒自己坐下就開喝,我這剛才店裏有些忙也沒顧得上問他。失戀了?”

“不不不!老子……老子、就從來沒戀過!她楊嘻嘻就當老子是空……不對,不對不對,就當老子是坨屎!!!”

“行了你!”紀木梵一臉嫌棄的拍了拍黃鑫的肩膀。

張甩甩一笑:“那你們閑聊,我先去照顧一下客人。”

“好的。”

紀木梵遞給黃鑫一杯清水,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

“昨天下午不是和楊嘻嘻那狗屁學長有長籃球賽,那小子打輸了,洗澡的時候,那小逼突然走過來在我的耳邊說,楊嘻嘻她……哎呀反正就是……”回想起昨日學長說的話,確是有些難以啟齒。

白皙的肌膚,豐滿的上圍,誘人的……

“他媽的,敢睡了我的女神,當時我真想給那孫子打的不能生育!”

“結果呢?”

“我、我……”黃鑫手裏抱著啤酒瓶子,兩眼迷離,含含糊糊的說:“我沒動他,怕這事兒傳出去對嘻嘻不好。”

“然後今天你就跑去楊嘻嘻她們宿舍樓下去鬧?你不是怕影響不好嗎?那你當時是怎麽想的?腦袋裏養金魚了嗎?”

“我一衝動……可那虎娘們還要跟他搬出去住,那家夥就不是個好東西,明顯是在玩她啊!!!”

紀木梵頓時沉默了,片刻,將眼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你、你怎麽了?”黃鑫突然抬起頭一臉疑問的看著紀木梵:“謝朵兒也跟人睡了?”

人?要是個人他到不那麽煎熬了!

被鬼睡了這話可不能當著黃鑫的麵說,隻有無力的歎氣。

“女人啊!一個個都傻頭頂了!非要愛上一個不愛自己,傷害自己的男人!!!”

黃鑫說他從入學第一天見到

楊嘻嘻第一麵開始,就已經發誓無論這個女人有多麽刁蠻任性,橫行霸道,在怎樣不堪,他都要深信不疑的愛著他,那就是愛情。

“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她心裏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邊哭邊唱。

這場麵還真是夠悲慘的。

“甩甩!張甩甩,你這名字好啊?是職業甩別人還是被人甩啊?來給我點一首單身狗!”

單身狗?

紀木梵與張甩甩頓時一驚。

“啊不對不對!”醉如爛泥一樣的黃鑫終於扶著牆壁站起來哼唧著:“是單身情歌……”

“切!”

“這貨明明剛才唱的是陳小春的歌,怎麽變成單身情歌了?”

回想起剛剛那句單身狗,紀木梵頓時噗的笑出聲來。

看來吊絲終究會輸給醉鬼,說白了,贏什麽別贏老天,輸什麽別輸感情這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假。

昏暗的串吧裏,應要放著單身情歌的伴奏,演唱的人卻是張甩甩,與謝朵兒不同的是,張甩甩的嗓音很頹靡,那是傳說中的靈魂黑嗓,在這個光線感不強的小串吧別去一番風味。

紀木梵直勾勾的盯著小舞台看著張甩甩坐在椅子上,一顰一笑,腦海裏突然閃過謝朵兒的模樣。他想象著謝朵兒此時此刻坐在上麵的模樣,她對著他微笑……

對他說:“木梵,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

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神經被麻痹了。

“朵兒……其實、其實我也……可惜我不能愛你。”一行熱淚閃過他的臉龐。

躲在角落裏的黃鑫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梵哥為何哭了?

裘藍天打來電話的時候,是中國時間21點11分,白素錯愕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不敢按下接聽鍵。

遲疑了片刻,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接了那通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富有磁性的少年:“白素姐,你還好嗎?我是藍天。”

真的是裘藍天?

時隔兩個月接到裘藍天的電話,白素欣喜若狂,自從那日送走了裘藍天他們便失去了聯係,沒有想到他還會打來電話。

“藍天,我很好……”白素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僵硬的舉著電話。

“怎麽聽你的聲音怪怪的?在忙嗎?”

“哦,我、那個……在加班。”

“是這樣啊!”裘藍天一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咯。”

該死!

“白素姐,我明天上午回國的飛機,有一件東西想送給你,我想,應該是你感興趣的東西。”

嗯哼?這貨回來了?還送我東西?難不成……是發現自己在美國這短時間沒有見到我很想我?白素心裏一係列的浮想聯翩開始了,從掛了電話後一直笑個不停。

“你笑什麽啊?”二胖代替紀木梵監視著大片手下的小弟們,搜集證據,就聽白素坐在副駕駛傻呆呆的笑了。

“要你管!哼!”

“哎呀,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小陰天就回來了哈?你就晴轉多雲了!”二胖挑著眉猥瑣的看著白素。

“人家叫裘藍天!”

“你看,這不還是啊!”

“去去

去!不想和你說了。”白素嫌棄的白了二胖一樣,忽然將手搭在他粗壯的手臂上,指甲死死的扣住他的肉疼的二胖嗷的一聲:“你幹嘛啊!不就說了你的小情郎兩句啊,至於下死手麽你!”

“什麽啊!你快看,有情況!!!”

嗯?

二胖順著白素手指的方向看去,大鐵門突然開了,幾個小弟佝僂著背跳出來,拎著幾個麻袋,通過車尾的車燈可以明顯看得出那幾個麻煩在動。

“是小孩!肯定是!!!”

“跟上他們!”

其中一個挨個小弟謹慎的關顧四周,麵無表情的跳上車。

二胖一腳油門,緊跟在麵包車的後麵。

那幾個麻袋從一上車的時候就扔進了後備箱,直到車子使勁一個偏僻的路口,麵包車兩闖兩個紅燈來到市郊的一個舊區裏。

白素觀察著周圍,這裏離市區很遠,開車大概要40分鍾才能到。

難道他們要把這麻袋裏的小孩弄死?就像甜甜一樣嗎?

“如果他們和甜甜是一樣的下場,我們要怎麽辦?救還是不救?”白素麵無表情的盯著二胖,冷臉說道。

“這……少爺的電話又打不通,如果我們救了,就暴露了,可如果我們不救……怕是再也救不了了!”

“等等看吧,到時候我們看情況行動!”

“好。”

唰啦 ——

車門打開,五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從麵包車上跳下來,將後備箱的麻袋搬出,抗在身上準備上樓。

這個殘破的家屬樓已經沒有住戶,因為種種原因被停工,之前一直沒有人來。

荒郊野嶺的,誰大晚上會上這裏來啊!

三樓的最左側可以看見微弱的燈光,其餘的都是黑的,有的甚至沒有玻璃。

估計人都被送到那裏去了。

樓下,二人坐在車裏可以聽見清晰的皮鞭聲,那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白素呲牙咧嘴,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們還是走吧,這裏麵大概有好幾個小孩,絕對遠遠不止麻袋裏的幾個,她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我們被他們發現了,就不一定了。”

對於二胖的話,白素表示認同,於是二人與淩晨從市郊離開回到市裏。

一路上,皮鞭的聲音一直貫穿在白素的腦海裏,她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畫麵,這是她來到陽界以後,見過的少有的黑暗與殘酷。

她發誓,一定要救那些孩子,和被他們控製住的少女。

夜宵沒吃幾口白素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要不是二胖的提醒,她差點忘記了明天要去機場接機的事情。

“你去忙你的吧,甜甜這Case就包在我的身上,你放心,我決定不會掉以輕心的!”

“好,那就辛苦你了。”一臉疲憊的與二胖道聲晚安。

二胖一個人坐在事務所的門口,手裏握著一聽啤酒,看著點點繁星,望著遙遠的月亮歎氣:“哎,我們究竟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到靈族去啊?”

對於白素、二胖、紀木梵和星弟四個靈族人來說,在見識過陽界的重重黑暗,他們挖掘原來人心是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