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兒女情長(1/3)

我和杜思成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懵了。

“你怎麽搞的?”他率先向我發問。

我擺擺手露出一個苦笑,一陣翻箱倒櫃。

繃帶、止痛藥、醫用酒精、創可貼等東西一應俱全,一看杜思成就是職業習慣——動不動就挨刀子的人,必須得未雨綢繆。

我的手在顫抖,拿著鑷子也取不出卡在血肉裏的刀鋒碎片。

杜思成看著我渾身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他急忙叫出李華,幫我處理傷勢。

三金隻有一隻手臂也不方便,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我踏馬先吃了兩片止痛藥,這才不至於被痛楚擊倒。但即便如此,隨後取出刀鋒碎片、酒精消毒一類的流程,還是痛得我特麽冷汗直冒。

先前簡單用艾蒿止血的傷口,也重新經過了處理,撒上藥粉後纏上繃帶。

我好似被掏空了身體一般,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費勁,一個“葛優躺”癱在了沙發上。

三金他們連忙追問我怎麽回事,我這才苦笑著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當時,我衣服都沒穿這樣的囧事隻字不提,還想給自己留點麵子。

光是聽到我的經曆,都讓他們的臉色很難看。

我直接略過這茬,轉而問起杜思成到底什麽情況。

李華罵了一句髒話,隨後含恨說道:“還能怎樣?”

“突然就衝出來一夥人,提著刀就要捅他。”

“要不是他的弟兄都在附近,及時反應過來和那夥人對拚,恐怕成哥這次在劫難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一陣壓抑,近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很明顯,這是宋乘風手下的人又在搞鬼。

現如今,連杜思成他們的安危都成問題了。

這一刻我突然感到無比慶幸,一方麵是讓父母住進了彭家別墅,另一方麵是沒有讓歡歡來金陵。

李華給我遞過一根煙,我叼上後他又替我點燃。

我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寥寥煙霧:“有沒有什麽對策?”

杜思成苦

笑一聲,搖頭道:“沒有什麽好的對策。”

“我打算明天就叫幾個最能打的弟兄住過來,互相有個照應。”

“另外如果宋乘風的人再來鬧事,我就買通媒體造勢。事情搞大了,我就不信夏家真能一手遮天,怎麽也該給公眾一個交代吧?”

我點點頭,表示他這樣的想法可以有。

隨後我找杜思成借了手機,給祝雲霄打了電話。

她聽到我的情況顯得無比震怒,並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什麽事。

我苦笑著說死不了,隨後麻煩她明天讓慕容詠春來接我。在她答應之後,我道了聲謝便掛斷電話。

我的精神狀態奇差無比,實在熬不住了,也就跟他們打聲招呼,自顧找個房間躺下。

第二天一早,慕容詠春就來接我了。

她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沉默模樣,用我的話來講,看上去就像個自閉症患者似的。

慕容詠春充當我的司機,帶著我一路往彭家別墅趕回去。

路上我和她都敏銳地發現,有車在後麵跟隨我們。

“坐穩。”慕容詠春隻蹦出簡單兩個字,隨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便猛地踩下油門。

法拉利如同利箭般奔射而出,我被安全帶死死勒緊,一度差點翻出了白眼。

這女人的車技也很好,大概和我不相伯仲。很快便將追兵甩開,隨後平穩地駛回彭家別墅。

沒有遇到攔截倒是稍微讓我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那夥刀匪的確應該躲起來了才對。畢竟昨晚那件事鬧得這麽大,現在警方都在高強度追擊——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事實上,警方那邊也很快有了緝拿犯人的進度。

讓我很無語的是,被抓住的人正是瘦竹竿和矮冬瓜。刀疤男老大沒有整死他們,而是推給警方先解燃眉之急。

彭家三個女人都對我表現得挺關心的,各種名貴的補品給我準備著,讓我好好養傷,暫時不要隨意行動。

我和鍾天涯組成了“養老二人組”,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

關鍵茶都不

讓喝了,動輒阿姨給我們就端來什麽紅參花膠燉烏雞湯、人參鹿茸雞湯、廣式花旗參燉烏雞湯、石斛靈芝燉雞湯。

一聽就很名貴,湯味確實也不錯。可這種喝法,短短兩天就讓我一度想吐。

我特麽覺得雞肉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什麽大補湯都能把它加進去煮似的。

直到我被補得流鼻血了,阿姨這才意識到我的傷勢導致自己有多麽虛弱,特麽都虛不受補了,成天覺得渾身發熱,躁動不安。

麵對我這樣的情況,鍾天涯隻睨了我一眼,隨後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吧?”

我哭笑不得地點頭,順便用紙巾擦了一下鼻血。

特麽的,整得我都想去試試看蘇州燕子是什麽滋味了。

夜裏我稍微運動了一下,剛回房準備睡覺,微信通話的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歡歡發起的視頻通話。

我慌忙披上外套,將渾身的繃帶遮住之後,這才接起通話。

視頻畫麵中,歡歡穿著白色的練武服,正蜷縮著抱成一團。

她尖尖的下巴擱在膝蓋上,柔順的黑色長發披散而下。臉側的公主切發,讓本就漂亮的臉蛋顯得更加精致。

可在歡歡的臉上,我看不到半點笑意。

我心中覺得哪裏不對,但還是勉強笑著試探道:“歡歡大小姐,誰得罪你了?”

歡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輕聲道:“林飛,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臥槽,視頻果聊?她什麽時候操作這麽秀了?

我一瞬間差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才覺得不對,低聲問道:“幹嘛?”

歡歡歎了口氣,撚起一縷鬢發在指間繞來繞去,有些愁眉苦臉地說道:“我都聽說了,你受傷很嚴重是吧?”

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暗罵哪個瓜皮跟她說的。

我眼見瞞不過,也就點頭承認下來。

歡歡抿了抿櫻花瓣似的嘴唇,隨後認真道:“我來找你。”

我毫不猶豫,態度瞬間強硬起來:“不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