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天降正義!(1/3)

我清晰見到這個刀匪團隊中的勾心鬥角,兩個小蝦米的抉擇令我萬分意外。

瘦竹竿篤定地認為我並不好對付,哪怕是強弩之末也可能要他倆的性命。

並且單單讓老大帶人和我拚還不夠,他們還想尾隨在後方撿漏。

他認為不管哪方勝出,必然都是慘勝。

倘若我能將刀疤男斬於刀下僥幸活下,這樣的傷體再經過惡戰,肯定被他們輕鬆解決。

而假如我死在刀疤男手下,他們倆就趁機接近,仗著刀疤男毫無防備痛下殺手。之後再將所有罪責往我身上一推,也不用擔負殺死老大的罪名。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瘦竹竿算盤打得很精,不論哪種情況對他而言都是極為有利的。

矮冬瓜聽得興奮起來,一個勁直豎大拇指,驚歎道:“高!實在是高啊!”

然而我卻並沒有半點沉重的心情,甚至看著他們的身後,都快要笑出聲了。

因為在他們後方,是一臉陰沉殺意的刀疤男和幾個小弟。

“砍死這兩個反骨仔!”刀疤男怒吼了一聲,幾個小弟頓時提著刀快步衝向瘦竹竿和矮冬瓜。

原本洋洋自得的瘦竹竿,幾乎是刹那間變了臉色,一副驚懼無比的模樣。

打臉來得太快,我很想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麽崩潰。

瘦竹竿當即扯著嗓子高聲爭辯,說他並沒有造反的意思,隻是替老大試試看矮冬瓜是不是有反骨。

矮冬瓜也急眼了,也跟著嚷嚷,說這一切都是瘦竹竿在說,他半點都沒有造反的意思。不僅如此,他甚至想虛與委蛇,伺機幫老大做掉瘦竹竿。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特麽竟然差點笑出聲來。

短短片刻,將人性的醜陋麵展現得淋漓盡致,簡直充滿了戲劇性的諷刺。

兩個人的信口胡謅自然沒有半點意義,絲毫不能阻攔刀疤男殺掉兩人的決心。幾乎隻在刹那,兩人頓時分頭逃跑,頭都沒有回一下。

“追!”刀疤男是真的火冒三丈,當即就分兵追殺兩人。

而我陰差陽錯之下逃過一劫,當

即心頭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樣戲劇化的插曲,我真沒信心能苟活下來。

我原本受傷就嚴重,再加上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副作用,現在廢人一個,走路都特麽費勁。

無論矮冬瓜和瘦竹竿兩人殺來,或者刀疤男帶人殺來,我都沒信心對付其中一組人。更不必說先對付刀疤男等人,隨後還要麵臨矮瘦二人的襲擊。

趁著這貨刀匪內亂,我當即往山下繼續踉蹌奔去。

途中我竟然生生摔倒了兩次,渾身疼痛得要命,好似骨頭都給人打斷了似的。

但我卻死死咬緊牙關,再次強撐著站起來。

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熬不下這種痛苦,代價就會是死亡。

老子不想死!

不斷給自己洗腦般地重複這種念頭,我特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狠勁,愣是拖著重傷之軀來到了山腳。

以前我覺得聶麒麟是小強,這一刻我感覺自己也相去不遠了。

按照我的觀察,正門出口的位置已經被這夥刀匪的人控製。保安已經被五花大綁拖進保安室,我遠遠透過窗戶看得一清二楚。

門口的刀匪應該隻是起個控製保安的作用,僅僅有兩人。

別說是我全盛時期,哪怕傷勢不這麽嚴重,老子也敢硬闖殺出去。但就我現在這樣的情況,倘若還硬衝就是送死的煞筆。

於是我將目光放在了高高的圍牆上,笑了。

而看向一旁靠近圍牆的大樹,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這樣精彩的表情變化過程,相信都可以做成表情包了。

這是一棵樹幹高而直的水杉,在很高的位置才有能夠承重的樹枝,哪怕在農村也是讓毛孩子往而興歎的樹——沒別的原因,太難爬了。

如果爬不到相應高度,老子根本就出不了圍牆!

身受重傷、前有攔截、後有追兵,隨時可能喪命。

我一度是真的感到窩火和憋屈了,覺得命運真踏馬會捉弄人。

老子都熬到這裏了,死因居然是圍牆邊的樹種問題?

我看著手中的滿是缺口的騎兵刀,愣了

一下,隨後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草,這麽簡單的辦法怎麽沒想到!

我飛快地靠向水杉樹,而後雙臂猛地發力,用刀鋒在樹體上砍出一個個可以塞進前腳掌的空間。

說好的爬樹,被我生生完成了攀登。

我吃力地爬到高處,隨後又將四肢纏繞在樹枝上。順著這截越出圍欄的樹枝,我也跟著從圍欄爬了出來。

而眼前的場景,讓我心頭又是一緊。

因為在外麵也有這夥刀匪的人,我身在高處正好能看個一清二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邊隻有一個人,似乎是起的放風作用。

之所以能確定他也是刀匪,是因為他不耐煩地從車上跳下來,關上車門前的一瞬間讓我看到了裏麵的刀。

芬蘭雪地騎兵刀,辨識度實在太強了。

這個人罵罵咧咧的,一個勁自言自語地抱怨著。聽起來他似乎很不解,如果刀疤男得手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而如果失手的話,也應該有我的援兵趕過來了才對。

或許他沒能想到,我雖然僥幸逃過一劫,可身上卻什麽也沒穿。

我他娘的連手機都沒碰到,怎麽呼叫援兵?

這個放風的男人掏出一根煙,在牆邊的位置靠著吞雲吐霧,玩起了手機。

這一刻,我眼前一亮。

因為他的位置,就在我下側的偏左邊方向。

“不解決掉他的話,我肯定還是逃不過一劫!”

“我現在沒有戰鬥力,如果被他搶了刀必死無疑!”

“偷襲,一擊斃敵!”

我腦子裏快速閃過這些念頭,隨後心一狠,咬了咬牙。

我攥緊手中的雪地芬蘭騎兵刀,看準方向和時機,刹那直接向他跳了下去。

在我即將跳到他身上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驚覺不對,條件反射般猛地抬起頭來。

他手中香煙掉在地上,滿臉的驚恐之色:“臥槽!”

我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從天而降都會如此驚恐。

天降正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