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新年快樂(1/3)
我是真的被嚇壞了。
奶奶這麽大一把年紀,要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有個三長兩短咋辦?!
我急忙扶起奶奶,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掐他的人中。
過了一兩分鍾,奶奶總算幽幽睜開了眼。
隻是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渾濁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個勁**著:“作孽啊,作孽啊······”
我心頭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大兒子是賭徒,輸得家徒四壁溜之大吉。
小兒子更狠,直接成在逃殺人犯了!
任何一個當父母的人,得知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兩個孩子成了這幅模樣,估計都能氣到心絞痛。
相比較二爹,我特麽甚至覺得我爹那都不叫什麽事了,畢竟有錢就能解決一屁股爛債。
林琪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扒拉著飯粒,都不敢開口了。
估計她挺自責的吧,後悔不該將這件事說出來。
我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揉著她的頭發:“別難過了。”
“二爹也是爺爺奶奶的孩子,他們應該知道自己孩子的情況。”
不管是好是壞,哪有父母不關心孩子近況的?
林琪默默點頭,沒有說什麽。
年夜飯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隻有村裏其他人家的喜慶鞭炮聲,顯得如此刺耳。
吃過飯後,我和林琪主動去洗碗。
在廚房裏,我主動和她聊天,但她也是興致缺缺,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歎了口氣,心想這麽陽光開朗的女孩,誰知道她家裏是這樣的情況呢?
稍微猶豫一下,我輕輕摟住了她——就像小時候為了表哥那點麵子,故作成熟的安慰她一般。
隻是畢竟我們都長大了,我也隻是兩手環住了她的背,身子並沒有湊上去。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明顯能感覺到林琪渾身僵**一下,有些愣神地看著我。
隨後她眼裏布滿淚花,咬著嘴唇撲到我的懷裏。
這下輪到我渾身一僵,隨後便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仍由她抱著,站著不動。
“我越來越擔心了啊。”我故作憂愁。
“什麽?”林
琪將下巴枕在我肩膀上,悶聲問道。
“你嫁不出去就算了,別拉我陪你單身啊。”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都特麽後悔先前摟她肩膀的舉動了。
林琪羞惱交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還是鬆開了我,若無其事地在旁邊刷碗。
隻是刷著刷著,她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感慨:“你變了,以前我們還睡一張床呢。不知道誰當時睡著睡著就把我抱得死死的,現在抱一下都不行。”
我特麽手一抖,差點將洗碗水潑她臉上:“那是小時候!屁大點孩子能一樣嗎?”
我靠,怎麽從她嘴裏說出來就怪怪的?
林琪停下了刷碗的動作,又開始了我永遠都不會懂的猜女人心思環節:“哥,你說男人的懷抱都跟你一樣溫暖嗎?”
我麵露警惕之色,悄無聲息地離她遠了半步距離:“你是兄控吧?對吧?你一定是個BT兄控!”
林琪又白了我一眼,有些鬱悶地說道:“我就好奇電視劇上的那些橋段嘛,看那些女生在男人懷裏,哭著捶兩拳鬧兩下,男人一哄就情緒穩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無力吐槽。
那踏馬人家是有男女感情的,跟抱你哥感覺能一樣嗎瓜皮?
我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問題的要點。
這一刻,我震驚地看向林琪:“你不會這麽大了沒談過戀愛吧,現在才情竇初開對男人有想法吧?!”
我說得很委婉了,都沒有說思什麽春。
林琪臉色通紅,狠狠掐了我一把。
挺疼的,但我也沒打算躲。
一看她這個反應就被我猜中了。
我撞了撞她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喜歡什麽類型的?我幫你物色物色?”
林琪一口咬定,要帥的。
“死顏狗,一點都沒有內涵深度。”我撇了撇嘴。
林琪反懟道:“你不喜歡好看的女人?”
我竟然無言以對。
總之一番聊天,我發覺林琪挺糾結的。一方麵是情竇初開吧,一方麵又是看到我爹和她爹的“男人作風”,還有我媽和她媽的淒涼處境,對男女之事又有點抵觸。
環境決定一個人的思想,這話不假。
這個世
界上從來不缺少一種女人,那就是見過渣男之後就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鼓吹“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其實並不奇怪。
我不會做思想工作,隻覺得真當遇上喜歡的人,林琪肯定還是會心動,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
“喜歡專情又帥的是吧?”
“在客廳看動漫那個家夥,哪怕女朋友都去世十年了還放不下,夠專情吧?”我隨口說著,將一摞碗搬到碗櫃放好。
林琪看向客廳那邊,小聲嘀咕:“還真挺帥的。”
我無力吐槽,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是吧?
“那你找他要微信去。”我也不打擊她信心,雖然我覺得她沒半點機會就對了。
林琪支支吾吾的,明顯不好意思了。
我拿她沒轍,幹脆把鍾天涯的微信名片發給了她。
加不加是她的事,我反正不管。
洗過碗後,我幹脆帶上鍾天涯和林琪去兜風。
真正意義上的“兜風”。
老子把法拉利切換成敞篷跑車模式,一路在鄉鎮公路上狂飆。
仗著沒有違章拍攝,鍾天涯這個瓜皮甚至站了起來。一手按著自己的草帽,像是在大海的船上一般,扯著嗓子高聲吼道:“骷髏的旗幟,是信念的象征!”
羞恥度爆表,搞得他好像真是個海盜似的。
林琪也放鬆下來,扯下頭發上的綁帶,任由一頭長發在風中糊了一臉。
敞篷跑車的快樂,是硬頂跑車不能體會的。
帶著兩個人跑到鄰縣擼了頓串,我又載著他們跑了回來。
手機上時間接近淩晨零點整,我準備掐時間給歡歡打個電話。
畢竟是新年初一嘛,還是想第一個給她說一聲新年快樂。
然而時間剛到零點整,我還沒按下撥號鍵,我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並不是歡歡,而是一個來自深圳的陌生號碼。
我一頭霧水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卻沒聽到那邊的人說話。
“不說話我掛了啊?”
我眉頭一皺,正準備掛斷電話,那邊卻突然傳來一個沉重的男人聲音:“新年快樂。”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頭狠狠一震,手機掉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