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太子無情(1/5)

我尼瑪嚇得一個激靈,再三確認後,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

他媽失蹤太過於離奇突然,極大可能是被寧挽瀾綁架的。

但寧挽瀾卻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絲毫沒有談條件的跡象,這種作風讓我很不安。

我說自己肯定會想辦法解決,讓三金不要急。

結果剛安撫過三金的情緒,我還沒來得及想到任何對策,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老銀棍,說他爹媽出去逛街,結果都失蹤了。

一股寒意迅速躥上我的脊梁,讓我拿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杜思成、我、李華,我們三個人的父母都不在蓉城,而在偏遠的鄉下,因此得以逃過一劫。

而三金和老銀棍父母家就在蓉城,原本是想帶著一同跑路的。未曾想還沒能捱過一個夜晚,計劃就被徹底打亂了。

我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死死攥緊了拳頭:“寧挽瀾早就想好了?!”

我覺得極有可能,就在我們鴻門宴不動刀兵暗流湧動交鋒的時候,想必兩人的父母就已經被綁走。

草踏馬的,還是算計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打個比方。

像漢高祖劉邦成功脫離鴻門宴,原本還沾沾自喜,結果一出去就傻眼了:臥槽,我老家咋被抄了?項羽,你特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咬咬牙,從江藝那裏拿到寧挽瀾的微信號,決定主動加他談談。

我發現他的簽名檔很有意思:“他們總希望我的手段能公平些,可我們玩的從來不是同一個遊戲。”

總感覺有暗諷的意思,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直接“啪”地抽我臉上。

我心急如焚,但寧挽瀾卻穩坐***絲毫不慌。

似乎就是為了搞我心態,他愣是一整晚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我特麽一夜輾轉難眠,但又沒再當麵和他打交道的勇氣。

脖子上隱約的痛楚,還在提醒著我已經和死神擦肩而過。

第二天,原本該跑路的五人組,愣是沒有一個人先溜一步。

寧挽瀾說得對,我們五人這麽重感情,一直覺得要互相照應,肯定要入圈套。

隻要有一個人的父母落到他手裏,我們五個人就誰也跑不掉。

在早餐店見麵的時候,我們臉色都很憔悴,明顯沒睡好。三金和老銀棍更是頂著黢黑的眼圈,一副煩躁窩火的模樣。

兩個人火大得不行,有個人擦肩

不小心撞了三金一下,愣是被他揪起來打。

要不是我攔著他,估計這貨能打出事來。

吃早飯的時候,幾人都說沒胃口。我勸說他們餓著肚子也不能解決事情,別雪上加霜地折磨自己,趕緊填飽肚子想想對策吧。

惹得杜思成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苦笑道:“沒想到,飛哥你明明是我們這幾個人裏最小的,思想倒是最成熟的。”

他和李華終於多少吃了點東西,隻是三金和老銀棍依舊吃不下,裝模做樣地動了兩下筷子,隨後便陰鬱地想事情不吭聲。

我覺得氣氛很不對,但開口道:“行吧,你們都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我放下筷子,簡單說起現如今的情況:“寧挽瀾這麽做的舉動,到底是想要達成什麽目的,應該都懂吧?”

他們點頭。

我們五個人裏麵,必須留下兩條胳膊兩條腿。讓他解氣,這事才能了結。

三金咬牙,豁出去道:“大不了我和老銀棍各出一條胳膊一條腿,總比爹媽喪命來得好!”

我有些煩悶地點著一根煙,將煙盒扔桌上:“斷胳膊斷腿,說得輕鬆。”

“而且,你有什麽信心保證寧挽瀾說話算話嗎?”

“要

是你們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他還是不放過我們呢?”

他們臉色一變,沒能說出話來。

我歎息一聲,知道他們肯定懂這個道理,隻是不敢去想,不願意接受。

人真是種很奇怪的生物,麵對可能到來的巨大災禍,總會有“不會吧?”、“沒那麽慘吧?”這樣的想法。

逃避心理?我也不太懂。

三金又揚言要和寧挽瀾拚了,聽得我們都隻有沉默。

最後他自己都自嘲地慘笑,似乎覺得自己說了個笑話。

吃過早飯沒多久,寧挽瀾竟然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

我頓時向他詢問三金和老銀棍父母的情況,想知道他們的安危,有沒有被摧殘之類的。

但寧挽瀾卻故作驚訝,說他們的父母怎麽了,為什麽想到要問他?

媽的,裝尼瑪的癟犢子!

我心裏窩火,但卻拿他一點轍都沒有。

關鍵這貨還做出特關心的假象,問我們要不要他動用一下手上的關係,幫我們尋找線索?

不僅把事情和自己撇得一幹二淨,甚至還來充當表麵好人?

如果寧挽瀾是想搞我們的心態,那他真的成功了,因為三金和老銀棍看到消息,差點肺都氣炸了。

我可以肯定,寧挽瀾在手機另一邊絕對笑得很燦爛。

勝利者的醜陋嘴臉。

寧挽瀾表示他很有信心查到什麽,讓我們有空可以和他見麵,他到時給我們一些“查到的線索”。

言下之意,就是要當麵處理這件事。

我們五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的愁容。

還有選擇嗎?

我答應下來,隨後和他們商量到底怎麽辦。

實在沒辦法,隻能讓麒麟堂的弟兄和警察搜查線索。

我讓三金和老銀棍一定得沉住氣,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我們就此分別,各自尋求門路和辦法。

直到當天夜裏十一點多,我突然接到李華打來的電話,告訴我一個驚人的噩耗:三金斷了條胳膊,失血嚴重,被120送走搶救了。

我瘋了一般趕往醫院,在醫院走廊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甚至抽了半包煙,這才被護士找到,說三金的情緒很激動,急需要我上去安撫,否則他們將不顧可能出現的不良反應注射鎮定劑。

我聽了這話急忙去到病房,便看到三金左邊的手臂空空如也。

他絕望而悲涼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眼淚奪眶而下:“飛哥,寧挽瀾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