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唐明宇的靠山(1/5)

我搖搖頭,將這些兒女情長的思緒拋諸腦後。

我洗過澡後卻沒有睡覺,腦中在謀劃著事情。

臥龍閣這個心頭大患都沒除掉,我實在沒心思想這些兒女情長的奢侈情感。

就這些天來,臥龍閣和麒麟堂其實一直有一些衝突和摩擦。

雙方都有人員傷亡,還有些弟兄被送到牢裏關著。

這些事對兩邊來說遠算不得傷筋動骨,得想辦法弄死唐明宇才行。

但盡管洪慶和段飛虎都死了,要說弄死唐明宇依舊是一籌莫展。

何況江藝說他頭上有人,江家都不願意招惹,這一點讓我如芒在背。

“有洪慶和段飛虎的前車之鑒,現在唐明宇謹慎得過分,要陰他應該不太可能。”

我皺眉思索著,十指不自覺地就叉在一起。

“大白天殺上他們寫字樓,那估計事情得捅破天。媒體一旦鬧得沸沸揚揚,就會像陳龍象那次刺殺一樣驚動市局甚至省廳。”

我越想越煩躁,卻咬牙認定,唐明宇不可能沒有破綻!

“想想看,如果我是他,被逼到這個程度,非殺了仇人不可的話會有什麽動作。”

“強襲這條街應該不太可能,我父母也不在蓉城——”

我猛地抬起頭,點燃一根香煙,心裏狠狠一顫。

媽的,那不就得求身後那尊大佬出手了?

我抽了口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得先摸清楚底細!

想到這裏,我立即給江藝打了個電話,向他詢問唐明宇背後的大佬到底什麽來路。

江藝歎了口氣,給我說了個陌生的名字:“寧挽瀾。”

頓了頓,他提點道:“撇開紅色和白色家族不談,寧家是整個四川乃至西南最大的世家。”

“雖然他們家族沒有紅色和白色背景,但關係網很龐大,誰也不敢說在這兩方麵有些什麽朋友。”

“而且,寧挽瀾是個在役軍人,有少校軍銜。”

我隻感覺腦子裏炸響了一道驚雷,一片空白。

豪門貴子,還在軍隊裏攀爬到如此高度?

我幹尼瑪!

老子在跟這種大佬養的狗對剛?

這個消息太過於驚人,宛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我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滿心苦澀,有些絕望地問道:“那我不是死定了嗎?”

江藝否定道:“不一定。”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反應過來,有些急切地說道:“你是說,他和唐明宇的關係實際上沒那麽好?”

江藝“嗯”了一聲,給了我肯定的答複:“我查過一些線索了。”

“大致來講,唐明宇就是這個寧少的走狗。很多他不方便的事

情,全交給唐明宇就行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有些自嘲地笑道:“也就是說——”

“狗死了,可以再換一條?”

江藝沒有回答,似乎默認了。

“我明白了。”我歎了口氣,向他道謝後掛斷了電話。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先下手為強。

殺唐明宇,統一郫縣地下勢力。

寧挽瀾這種光鮮的天之驕子,肯定備受矚目,要想辦一些事情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吧?

沒了唐明宇,他再找一個人頂替就行了,犯不著大動幹戈。

麻煩最小化,利益最大化,這才是上位者的處事標準吧?

隨著時間的退役,臥龍閣和麒麟堂的衝突越發激烈。

動輒今天你砍傷我幾個人,明天我就砍傷你幾個人。

傷殘的情況一再出現,甚至還有人的父母都受到迫害。接連有人被關進大牢,更有人不幹了,雙方都有成員退出想過點安分日子。

事情越鬧越大,郫縣各個醫院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最離譜的事情,莫過於在醫院裏,臥龍閣和麒麟堂的傷員對幹起來。一個個打著繃帶石膏的人,髒話叫得賊凶,下手賊狠。

局麵一度失控,最後還是被警察全部抓走的。

我聽到這些消息,一連頭疼了幾天。

這樣不是辦法啊!

都不談傷殘的弟兄,還有不少人被關進了大牢。

這樣耗下去,指不定就是玉石俱焚的局麵。

況且一直鬧事,真當上麵的槍杆子形同虛設?

唐明宇瘋了,不惜一切代價在跟麒麟堂玩命。

但我不能跟著他瘋。

所以我決定破釜沉舟,直接弄死這個**養的!

我不需要兩幫大規模的流血、不需要弟兄們無謂的傷亡、不需要這麽多人蹲大牢,隻要弄死唐明宇,就可以結束這一切風波。

我讓弟兄們盯緊唐明宇的動向,一旦有機會立即動手。

可惜這樣的機會遲遲沒有到來,唐明宇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連踏馬出行都是幾輛商務車和麵包車圍著,搞得排場極大。而且隻去繁華熱鬧的地方,從不在深夜出行。

看來洪慶和段飛虎的前車之鑒,讓他謹小慎微到了一定的境界。

我都快絕望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二月初的一個夜晚,手下弟兄終於告訴我一個消息:唐明宇在青羊區的一個桑拿會所,大概是去玩女人的。

以為離開郫縣到了青羊區,老子就動不了他?

我先是心頭一喜,隨後忍不住吐槽道:“草,蛋都少了一顆,還能玩女人?”

我詢問清楚情況,得知唐明宇隻帶了幾個弟兄,大概是為了不引

起我的注意。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好像他就是刻意露出破綻一樣。

這樣的事情,段飛虎曾經就幹過。

但要是就這麽放過機會,我心裏又很不甘心。

於是我讓盯梢的弟兄繼續看緊唐明宇,叮囑他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我拿出手機,定位到唐明宇現在的位置,開始查詢道路情況。

我要找一個位置,能夠避開監控攝像和人多眼雜的地方,在他回家的路上來個迎頭痛擊。

學他們曾經的手段就行,用車把路口堵死,老子就不信他蘭博基尼還能像杜思成一樣提起車龍頭!

就在我安排這些事宜的時候,盯梢的弟兄卻給我打了個電話。

隻是,他的聲音中滿是慌亂,甚至充斥著哭腔:“飛哥,對不起!”

我心頭一震,咬牙問道:“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傳來愧疚和自責的聲音:“弟兄們想立功,一時沒忍住就衝上去了,我勸都勸不住,他們還說我是孬種、廢物!”

“現在他們全部被120送走了,唐明宇沒事,但好像傷到一個喝醉的大人物。”

我覺得心都在顫抖,竭力保持著鎮靜:“什麽大人物?”

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惶恐:“唐明宇好像叫他···寧少。”

“啪”的一聲。

我的手機摔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