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男人的承諾(1/5)

陳龍象沒有再和我談這種假象的問題,而是認真開始訓練起我。

魔鬼式訓練,直接負重七十斤站樁。

他沒教我形意拳和洪拳,卻教了我形意的三體式樁功、洪拳的正馬步。

不教我這兩種拳法,是怕我貪多嚼不爛;教我兩種基礎,隻是一種身體素質的強化訓練,以及對兩種拳法的發力姿態了解。

比如詠春講究寸勁,而形意拳就有它沒有的崩勁。先前陳龍象一拳將人打得吐血倒飛出去幾米,就是用的崩勁。

崩拳如射箭,打倒還嫌慢!

或許陳龍象說得對,老子唯一有天賦的領域就是習武。這種講究多種細節的樁功,在他的指點和糾正下我竟然一天就給掌握了。

站樁並不像想象中那麽輕鬆,像太極樁功那種比較修生養性的溫和派除外。

三體式樁功尤為可怕,站軍姿在它麵前就跟鬧著玩似的,我一度感覺把身體扭曲成麻花的瑜伽大致都沒這麽折磨人。

“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三年打死人。”陳龍象是這麽跟我說的。

但陳龍象並沒有就此放過我,甚至直接找出付龍興跑步用的負重帶,直接給我上了

七十斤標準。

然後老子···負重七十斤站樁!

我沒有被臥龍閣的人弄成殘廢,卻差點被自己練殘了。

大概陳龍象是把我那句“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聽進去了,壓根沒有循序漸進的想法,上來就是要我老命的操作,差點把老子腰杆折斷。

直到最後停止一天的訓練,陳龍象坐在後山,和我閑聊時才談起我的情況。

“可能你不太懂,你對內家拳用勁的悟性有多高。”

陳龍象想了想,如此說道:“詠春入門需三年,小成需十年。聽過這個說法嗎?”

我點點頭,書上確實這麽說過,但我感覺過於誇大了。

陳龍象告訴我說,這句話其實不算誇大。入門需三年很正常,因為是以業餘練習計算。

假設一天隻練半個小時,師父又教得不夠好,那三年入門真的不奇怪。而如果一天練三個小時,師父又教得足夠好,那麽從三年縮短到半年不足為奇。

而這裏的入門三年,其實有一年都是讓人明悟拳理,也就是寸勁的原理。

如果秒懂,三個月入門不是問題!

如果不懂,練他娘的十年也沒用!

天賦這東西,真的挺無情的。就

像有人學音樂,死活聽不出C調和D調有什麽區別;有的人學美術,死活隻能畫出“靈魂畫風”的抽象藝術;有的人學數學,最終一頭撞死在了高數上。

同樣的領域、同樣的老師,不同的天賦終究會導致天壤之別,所以一定得找到自己擅長的領域。

就有那麽一些人,在某方麵不僅是一點就通,甚至還緊跟著能一通百通。

經過陳龍象親自認證,我在學武的悟性上大概就屬於這類人。

我一度感動得想哭,心說老子活了二十二年,居然才發現自己是個天才:“媽的,老子這塊金子差點就給埋沒了!”

陳龍象詭異地看了我一眼,大致潛台詞應該是“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呢?”

反正都是閑聊瞎扯,我甚至跟他打起了比方:“你想想看,假設莫紮特和貝多芬是貧困山區出身。食不果腹那種,根本接觸不到音樂,還會成為音樂史上的偉人嗎?”

“我就像二十二歲才接觸音樂的貝多芬,蒼天不公啊!”

陳龍象微微張了張嘴,終於啞然失笑道:“我這會才發現,你厚臉皮的功夫甩我拳腳功夫幾條街。”

我就當他是誇獎我了。

當夜的月色柔和

似水,山上秋風吹拂著青岡樹,傳來“嘩嘩”的聲音。

難得的靜謐和輕鬆,我躺在鬆軟的層層落葉上,感覺就像地毯一般舒適。

玩了會手機,我突然看到唐明宇好友,頓時心頭一動。

嗨呀,白天臥龍閣被弄殘那麽多人。全部挑斷手筋,再怎麽治右手也半廢了,不知道他氣不氣?

我想到這,當即給他發過去消息:“宇哥啊,今天給手下弟兄賠了多少醫藥費?[奸笑]”

老子就是要火上澆油,氣死這個煞筆。

唐明宇給我發了個表情,是滴血的菜刀。

“小人得誌,跟我在這裏裝尼瑪?[微笑]”

“我不知道你哪請這麽一號高手,但你盡管試試看,看他還能不能保得住你!”

他隻發了這麽兩條消息,就任我再如何挑釁譏諷也沒了動靜。

沒多久我就收到雷風的消息,問我是不是跟那個罪犯假熊貓勾結?

我矢口否認,但他卻一口咬死,說今天的報警電話都一清二楚了。

這個假熊貓先後鬧出的事情太大,上麵窩火得一匹,已經下了死命令非得讓他伏法。

雷風勸我交代出來,否則就是包庇罪犯。

我依舊咬死說沒

這回事,不認識什麽假熊貓。

結合一下前因後果,我基本能夠明白了。

雷風其實並不是威脅,而是在提醒我:警方盯上你了,注意點。

唐明宇應該也是認準這點,要是我再帶陳龍象逞威風,搞不好出現的就是一群抱著突擊步槍的特警。

陳龍象就算練到天下無敵,也擋不住突擊步槍一梭子彈。

我歎了口氣,對陳龍象說道:“警方盯上我這邊的線索了,你能安全回到金陵嗎?”

他平靜道:“沒問題,我的身份沒有暴露。”

我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說道:“那就行,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你這麽牛逼一個高手,不該死在這種地方。”

陳龍象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那你呢?不用我幫忙了?”

我由衷道:“實話實說,挺希望你能幫我捅死段飛虎和唐明宇這兩個狗日的。但我們交情沒好到那份上,沒道理求著你把命搭上吧?”

“何況有些事情,沒你我一樣得去做。”

陳龍象沉默片刻,終於說道:“別忘我了我們的三年之約。”

言下之意,是讓我別死了?

我哈哈一笑,有點豪邁地捶了捶胸口:“老子說話算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