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漸行,漸遠。(1/5)
“劉陽,夠了!”我死死攥住劉陽的手腕,他竟然瘋狂掙紮著,還嚷嚷放了他,讓他打死這個煞筆。
林晴都看煞筆了,估計做夢也不會想到,眼中的窩囊廢逼急了竟然如此恐怖。
所以楚相狂說的話是對的,如果可以的話不要把事情做絕。逼急了就算一個平頭百姓,也敢提一把刀子就要了達官貴人的老命。
胥鬆已經被整哭了,再也狂不起來,一個勁哭喊著救命、要打死人了。
我一把將他揪起來,冷笑道:“知道怕了吧?”
胥鬆忙不迭地點頭,但我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還記得先前說過什麽嗎?”
胥鬆傻傻地看著我,沒能反應過來。
我抓起桌上一個茶碗,“啪”的砸碎:“你說今天要是怕老子,就把這個茶碗吃下去。”
“來,”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請開始你的表演。”
就這些陶瓷碎片吞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食管破裂是必然的,還得做手術給取出來。
胥鬆“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林爺爺,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氣!”
我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吐了口唾沫道:“***
的雜碎,不是要打得老子磕頭認慫嗎?”
我一巴掌“啪”的抽他臉上,將他整個人打翻:“老子不跟你這種廢物計較,我哥們出了這口氣就行。”
“湊五千出來,你跟我的過節就算擺平。”
“事後你要不服,讓段飛虎來找我也行——不過你最好祈禱我們這裏的人死幹淨,要是沒做到這麽漂亮,老子保證你後悔跟我作對。”
胥鬆慌忙聲稱不敢,衝幾個難兄難弟嚷嚷道:“沒聽到飛哥說什麽嗎?湊錢啊臥槽,快點!”
五千塊,我抽了三千出來準備請這夥弟兄吃飯,意思一下。
另外兩千我分文未取,全部交給了劉陽這個窮鬼。
“滾!”我踹了胥鬆一腳,這個逼頓時連滾帶爬地帶著幾個弟兄開溜。
但我卻一把抓住了林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慢著。”
胥鬆頓時臉色一變,咬了咬牙,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飛哥,不是說湊五千,我們這事就算兩清嗎?”
光頭壯漢頓時推了他一把,不悅道:“飛哥做事,哪輪得到你插嘴?!”
嘖,挺有眼力勁的,我就喜歡這種弟兄。
“我和你的事情擺平了,林晴的事還沒完。”我笑嗬嗬的,聽得胥鬆一夥人麵如死灰。
林晴這個小
太妹見風使舵的能力挺強的,竟然順勢摟住我的胳膊。
她的胸前柔軟都死死擠壓在了我的胳膊,撒嬌道:“飛哥這麽大度,不會跟我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吧?”
我都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她推向了劉陽:“少跟老子廢話,看看我哥們臉上的傷。”
我讓劉陽別客氣,想怎麽出氣都行:“隻要不弄死,其他老子都替你擔了。”
林晴的臉色,簡直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
估計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要被眼中的窩囊廢發落。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劉陽罵了聲賤人,竟然紅著眼衝上去撕林晴的衣服。
我尼瑪一把拉住了他,瞪眼道:“你踏馬沒喝逼酒也上頭?”
“老子讓你出氣不是出精,就這麽如饑似渴嗎?”
劉陽卻很堅持,憤怒地吼道:“踏馬的這個賤人扒了我全身的衣裳,讓我大庭廣眾學狗爬狗叫,說看到我在會所上班,知道我是什麽貨色!”
他這話音一落,全場鴉雀無聲,都看妖怪一樣看著他。
我真的不忍直視,不知道他怎麽把這麽丟臉的事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氣鎮山河。
不過想想劉陽被折磨的那個畫麵,真的有夠羞辱人。
“那你想怎麽樣,在這裏上了她?”
我壓低聲音,警醒著劉陽。
“不,老子隻是要她也感受一下!”劉陽咬著牙說道。
“別了,她一個女人,你這樣讓人笑話。”我越庖代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嘶啦”一聲撕開了林晴的上衣。
謔,年紀輕輕,還挺有料的。
林晴嚇得一聲尖叫,慌忙捂著身子,搞得好像我把她胸衣也扯了似的。
我從光頭壯漢那裏拿過一根煙頭,遞給劉陽:“你要真咽不下這口氣,就在她身上留個煙疤,當個教訓。”
“要是下不了手,這事就這麽完了。”
“不準留臉上,臉是一輩子的東西。女人的臉和你那小鳥一樣重要,沒必要做絕。”
我坦坦****,不想考慮什麽幾把公不公平。隻想用我的方式處理這件事,給它畫上一個句點。
每個當大哥的人,總會遇到事情,所有小弟也會以他的決定馬首是瞻。
不僅要夠狠,還得會解決事情。總不能不管大小事情,收尾一概是砍死吧?
那還混個錘子,等著一眾特警打成馬蜂窩得了!
如果處理得不妥當,那些小弟必然心裏會有不悅,長此以往人心就散了。
比如替手下弟兄出頭,結果這弟兄沒出到這口惡氣;或者做過了,讓手底下人都覺
得有勇無謀隻會惹事。
諸如此類的問題其實不少,大哥要服眾也不好當。
就像我出頭這件事,也是楚相狂必然得拿出的態度。
江湖是人情世故嘛。
劉陽沒太猶豫,咬牙接過煙頭,死死摁在了林晴的肩膀上。
“嗤嗤”,光潔的皮膚被燙焦黑,冒出了青煙。
林晴痛苦地掙紮慘叫著,但我卻死死摁著她,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人不狠,站不穩。
等到劉陽鬆手,她肩膀上已經留下一個煙疤。
估計每每看到這裏,林晴都會在心裏敲響警鍾,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囂張跋扈。
我讓這群人滾蛋,他們頓時非也似的逃走。
隨後讓老板整五桌酒菜,一桌六百的標準就行。
剛交待完這些,我就看到劉陽悄悄在開溜,當即一口叫住了他。
劉陽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
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彎下了腰杆:“飛哥,什麽事?”
我陷入了沉默,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說不出話。
劉陽終是走了,我隻能站在小巷昏暗的燈光中,看著他有些畏縮的背影。
漸行,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