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二字鉗羊馬(1/5)

“算你識相。”我笑嗬嗬地給劉陽發消息,算是調侃他一下。

確認收款後我和他簡單聊了幾句,就結束了對話。

我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寸勁上,實在沒心思和這個瓜皮閑聊。

翻開書籍沒多久,我便搞清楚了樁功的意義。

簡而言之,是一些華夏武學的基本功,也是和各種外國搏擊術的本質區別。

比如形意拳的三體式樁功,詠春拳和洪拳的二字鉗羊馬。

“二字鉗羊馬”的來由是來自羊互相打架時的形態。羊打架是用頭頂上的角互相向前推,被推倒的一方便算為輸。而它們互相向前抵力時,後腿的形態就是二字鉗羊馬的姿勢。

哪怕葉問宗師的下盤,也是典型的二字鉗羊馬。

無論打木人樁練習、還是實戰對敵的時候,葉問都從未摒棄過這樣的姿態,幾乎可以看做是起手式。

一方麵類似於站軍姿,事實上是對於身體的一種高強度鍛煉。另一方麵,也隻有這樣的姿態,才能有效發揮寸勁的爆發力。

這三角形的結構姿勢,能有效的將身體的重量及動力向前集中一點送出,也能有效的應付來自前方的壓力。

而且眾所周知,三

角形是個穩定的形態,更能維持整體重心的平衡。

“頭疼。”我由衷感慨,覺得這玩意太複雜了。

關鍵是書上還說了,錯誤的站樁姿態不單影響動作、難以發力。更甚者是對關節帶來不正當的扭曲和壓力,練到筋骨勞損。要是習以為常,更會對身體造成永久的傷害。

“我練尼瑪呢?”反正我是被嚇到了,不管書上的內容再詳細也不敢胡亂嚐試。

隻能了解一些理論知識,等著晚上龍帥親自教導。

夜晚我去到娛樂城之後,龍帥倒是主動找到我。他帶著我上天樓,教導我如何站樁。

他給我演示了很多次,然後讓我學著做給他看。

看起來挺簡單的,感覺就和電影裏甄子丹打木人樁的感覺差不多。

但真當我學起來,才發覺漏洞百出。

龍帥耐心很好,一個勁給我更正。

聽他說起來我才覺得鬱悶,畢竟書上說的典型五個錯誤我全犯了一次。

等到我最後擺出二字鉗羊馬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瘋了!

跟這姿態比起,軍訓那會站軍姿都跟鬧著玩似的,這尼瑪比瑜伽還折磨人。

這樣奇怪的站樁方式,給我的身體帶來莫大的壓力,很快竟然汗水濕透了衣服

龍帥原本吊兒郎當心不在焉的,但這一刻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熊貓哥,你研究過二字鉗羊馬的力學結構?”

我苦笑道:“對,看了一下午的書。”

龍帥了然地點頭:“難怪,比我們當新兵蛋子那會好教多了。”

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誌在支撐著我繼續堅持,很快就感覺自己渾身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到可怕。

我覺得呼吸都在顫抖,就像脫力了一樣,手腳也在忍不住地輕微顫抖。

終究是堅持不住,要不是龍帥拽著,估計能直接坐在地上。

“十五分鍾,不錯了。”龍帥看了眼手機上的計時,告訴我說站樁能練到兩個小時才算入門。

“兩個小時?臥槽,就是踏馬軍姿站兩個小時也要我命了。”我是真的想罵娘。

想想軍訓的時候有人站半個小時軍姿就昏倒,大概也能理解是種什麽概念。

龍帥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堅持就是勝利:“沒有什麽一蹴而就的事情。我們當新兵那會也跟廢人一樣,順便什麽訓練都扛不住,後來還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隨便?”

我苦笑著搖頭,道理我都懂,關鍵是這個過程太漫長痛苦。

龍帥跟我坐門檻上,一邊抽著煙

吞雲吐霧,一邊告訴我呼吸的要領。

軍隊裏高強度訓練,也講究呼吸節奏,能夠讓人保持更好的狀態。

我感覺學到不少,但最後也忍不住泛起了疑惑,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應該是學軍體拳嗎,怎麽感覺全體都練的詠春?”

龍帥歎息道:“我們連長是學詠春拳的,他覺得軍體拳打不過詠春,所以擅自修改訓練任務,讓我們全練詠春了。”

“就是這個原因,上級說他不服從安排,還被警告處分了。”

龍帥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每次出去拉練,他們這群學詠春拳的都更能打。

“你想想看,他們揮拳的動作多大才能有最大力度?我們最多在三十公分的出拳距離就能爆發最大的力量,還不得跟狂風驟雨一樣,打得那群龜兒子哇哇叫?”他笑嗬嗬的,感覺特別得意。

我一下就想到電影裏甄子丹對著敵人臉上一頓招呼,確實出拳幅度很小,攻勢連綿不絕。

“真牛逼啊。”我由衷感歎,對寸勁這種東西向往無比。

龍帥說他們學的詠春也不能看成正統,畢竟是軍道衝殺用的。一昧追求速成,少了傳統拳術的中正大氣,隻求殺傷力。

“所以我們沒有套路。知道怎麽

發力打出寸勁,靈活運用就行了。”龍帥抽完一根煙,扔在腳下擰熄。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感歎道:“我們連長是個神人啊,所有人都服他。”

我好奇地問道:“那你們連長呢?還在服役?”

龍帥愣了一下,隨後笑不出來了,搖頭不說話,感覺挺沉重的。

難不成犧牲了?

我歎息一聲,拍了拍他肩膀,沒有多說什麽。

“走,喝酒去。”龍帥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不教我了?”我納悶道。

“教個錘子啊,你學會了,關鍵是得一直練!”龍帥大大咧咧地開口,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

我無言以對,隻能起身跟上。

一夥人湊在一起喝酒,龍帥喝多了又提到他們連長,我這才知道他們連長並不是犧牲了。而是斷了條胳膊選擇退役,悄悄回蓉城後也不聯係他們。

付龍興一直沉默地皺著眉頭。

從聽到連長的話題他就一直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

過了一會,他更是直接摟著我的肩膀,讓我和他單獨說話。

付龍興遞給我一根煙,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道:“你不是想弄死段飛虎嗎?”

“你看我們這夥兄弟做不做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