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我受夠了(1/5)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像個不要命的瘋子,一口氣跑了三千兩百米。

整個人差點背過氣去,跟廢了似的倒在跑道中間的人工草坪,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我的右臂壓在額頭上,苦笑不已。

就我這身體素質,還想突破洪瘋子的保護殺死段飛虎?

再遭遇一次,恐怕在段飛虎的“重點關照”下,連命都要交待上!

付龍興他們負重七十斤,越野五千米都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我踏馬這還隻是跑沒有任何障礙的塑膠操場、零負重,三千兩百米都夠嗆!

莫名其妙的,我一下就想到了段飛虎想要查看手術單簽字人的事情。

我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他其實已經懷疑王靖宇給出的消息了吧?

如果他真的把狐狸當成熊貓,肯定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地試探。

想到這裏,我心裏驀然生出危機感,蹭地坐直身體,冷汗都流了出來。

我慌忙給王佳寧打了個電話,問起她王靖宇的情況。

她告訴我說,王靖宇回老家樂山了。她在樂山認識一個朋友,幹脆給他安排了工作。

這才讓我鬆了口氣,一個勁道謝。

掛斷電話後,我覺得一陣心累。

歡歡說得很對,

我明明還隻是個學生。可是遊走在兩個身份之間,經曆爾虞我詐,見證刀光劍影和生離死別,我感覺已經難以為繼。

真的···太踏馬累了啊!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氣餒,絕對不能鬆了心裏那根弦。

我得撐住,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替孟雪報仇。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猛地撐起身子,前去吃早飯。

吃過飯後,我直接回寢室,拿起從圖書館借的書就認真看了起來。

三個煞筆室友睡到中午才起床,看到我在讀書跟發現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哎喲喂,我沒看錯吧,簧片哥在看書?”

“笑死我了,裝三好學生乖寶寶給誰看啊?”

“我看看,怕是看的《***》噢。”

他們陰陽怪氣的,似乎還覺得說了什麽有趣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我突然感覺自己挺無動於衷的,隻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可能是經曆得太多,心態不一樣了,突然覺得他們的行為很幼稚好笑。

室長頓時不爽了,推搡了我一把:“你那是什麽眼神,敢瞪我們了是吧?”

我直接將書往桌上一扔,笑嗬嗬地站起來。

這一刻,我感覺宛如暴躁老哥附體。

段飛虎覺得我好欺負,對我喊打喊殺,甚至

撞死了孟雪眼皮都不眨一下。

好,我承認。我現在拳頭沒你大,我踏馬活該窩囊。

但這三個煞筆室友算什麽幾把玩意兒,老子真的是逆來順受習慣了,該遭這些罪嗎?

我覺得孟雪的事對我精神打擊真的很大,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這一刻煞筆室友的挑釁,幾乎就戳到了我的痛楚,讓我近乎惱羞成怒。

我沒有任何征兆,猛地操起凳子,“哐”地砸向他:“是不是我慣著你們,給你們逼臉了?!”

室長慘叫一聲,被我打得一個趔趄,大罵一聲“臥槽尼瑪”。

三個室友一下向我衝過來,把我按翻在地,凳子也“哐當”一聲砸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動靜。

我覺得整個人暴戾得一匹,猛地撐起身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鋼筆,將筆帽拔開。

“你踏馬再給老子陰陽怪氣?!”我猛地將尖銳的鋼筆尖,紮進了室長的手臂。

在他淒慘的嚎叫聲中,我不顧另外兩人的拳打腳踢,猛地拔出鋼筆,又一次紮進了他的肩膀!

鋼筆本來用的什麽墨水我已經不知道了,隻看到出來的時候一片殷紅,像是紅墨水一般滴落。

三個煞筆室友欺軟怕硬,徹底被嚇傻了。

“林飛,你踏

馬瘋了?!”室長色厲內荏,我都聽出他聲音中的驚恐了。

“對,老子是瘋了!”

“是不是老子平時太好說話了,讓你們覺得很好欺負?”我咬牙切齒的,握緊鋼筆尖抵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室長一個哆嗦,徹底怕了,聲音都在發抖:“林···林飛,有話好好說啊。”

旁邊一個室友也慌了:“林飛,你不要亂來,捅出事你要坐牢的。”

我“呸”地吐了口唾沫,陰鷙地看向他:“你看老子怕不怕?”

“老子不想說別的什麽,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個寢室的老大。”

“你們可以不服我,也可以跟我對著幹。”

“但是聽清楚——”

我凶殘一笑,感覺整個人狂躁無比:“有本事就弄死我,要不然以後日子還長,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們慢慢玩。”

有個室友竟然咽了口唾沫,喃喃道:“神經病。”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笑嗬嗬地看向室長:“服不服?”

室長沒吭聲,臉色陰晴不定。

我手中的鋼筆尖,用力紮進了他的胸膛,直接“啪”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老子問你踏馬的服不服?!”

室長痛得慘叫連連,竟然哭出了聲:“服,飛哥,我服了,你是老大!你是大哥!”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暗罵一聲窩囊廢。這還隻是不過兩三厘米的鋼筆頭,跟開山辺差了十萬八千裏,就把你膽都嚇破了?

真是他娘的好笑,老子戴上麵具他們怕是都不敢多看一眼,摘下麵具竟然被這種東西欺負到頭上?

“你們呢?”我看向另外兩個室友。

有了人開先例,兩個室友似乎是覺得有台階下,對視一眼就答應下來。

我也就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不管是誰說的,一個個找你們慢慢玩,聽明白沒有?”

三個人頓時唯唯諾諾地點頭,保證不會說出去。

一個室友帶著室長去醫務室,另一個則哭喪著臉給我遞煙,笑得比哭還難看:“飛哥,抽煙。”

我心安理得地讓他給我點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寥寥煙霧。

爽。

操踏馬的,算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我明白了。”我彈了彈煙灰,突然咧嘴笑了。

“啊?”這個室友懵逼地看著我。

如果熊貓身份早晚要敗露,那我不如讓所有人都認清一件事。

不需要熊貓身份,我林飛也不是誰都能踹一腳的路邊野狗。

我踏馬受夠這種窩囊氣了,他娘的誰也別想平日繼續欺辱我,哪怕是李曉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