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對決
季諾到了醫院，隻看到徐若雅瘋瘋癲癲的模樣，口裏麵都是胡話，甚至將一個男醫生認成了傅席宸，抱住人家不敢放手。
一個精神科的醫生給兩個人做了介紹。
“徐小姐這樣，智力很很難回到以前，她之前受到的驚嚇太多，並且按照您之前說的，又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已經導致了她崩潰。”
頓了頓，醫生還講解到，“之前去找季總您，想必是她心底想的最後一搏，沒有成功，隻怕是刺激更大。”
雙重的刺激之下，她氣血上湧，直接堵住了心脈，在加上跳樓時候的害怕，所有的情緒擠壓在一起，直接導致了精神難以承受，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依然假裝神經病，就是能夠留住傅席宸，沒想到現在一語成讖，也是罪有應得。
季諾歎息一聲，從病房裏麵出來，站在走廊裏，神色淡漠，眼睛看向窗外，顯得有些迷茫。
“在這裏等傅席宸，倒是不如去直接找他！”司墨城自從林安萱去世之後，很少發笑，現在看著她，倒是嘴角清淺的勾著，卻更像似笑非笑。
季諾接過他手中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冰涼的感覺滋潤著嗓子，她才開口，“等他？可能你還不了解他，他不會來。”
“恩？”司墨城神色依舊淡漠，站在季諾的身邊，也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人。
季諾淡淡的一笑，“他絕情的時候，誰讓你覺得天崩地裂，沒有任何的希望。”
“你站在這裏，給你的情敵守門？”司墨城覺得很好笑，這女人的思維邏輯，他的確是有些不敢恭維。
季諾深吸了一口氣，“我在想，該怎麽對待她。”
一開始，徐若雅害的她鋃鐺入獄，後來間接害死了季斌，再後來，就是破壞她跟傅席宸的婚姻，似乎從認識開始，她還沒做過一件好事。
司墨城倒是不以為然，“你還想養著她？”
今天傅席宸不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會管這個女人，或者，徐若雅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他已經不在意。
所以後續的治療費用，也絕對不會管。
他甚至覺得，季諾如果接手過來，還真有點聖母的光環。
不顧，季諾搖了搖頭，她從來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的確是罪有應得，我會將所有的證據遞交公安機關，她現在精神狀態雖然不好，但是當初的罪行都是在清醒的時候犯下的，至於要不要利用她引出徐員，我想，警察會安排。”
司墨城多看了季諾一眼。
這個女人的心，很硬。
如果當初林安萱的心，能像是她一樣，現在也不會香消玉殞。
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沉思，司墨城看了看來電顯示名字，神色微沉，走到了旁邊，接聽了電話。
“好，我會過去。”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可司墨城一直都是淡然的樣子，沒什麽反應，若不是最後這一句話，都讓人覺得他根本沒聽人家說話。
“你先回老宅，我去公司。”司墨城將車鑰匙給她，“司機不方便送你，開車回去吧。”
這種事情，季諾從來不會多問，所以直接出門。
司墨城打出去一個電話，“她自己回去，跟著，保護好她。”
季諾回去的時候，家裏麵依然隻有楊朝霧，她坐在客廳裏麵，隨便翻著一本書，看到有人進來，放下書本看了過來。
發現是季諾的時候，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散去，垂眸，將書拿起來，認真的繼續看。
以前的時候沒發覺，季諾現在看著她，總有一種，她是在等丈夫歸家的感覺。
司瑾年！
隻是，她真的是等這個傳說中的二爺嗎？
“奶奶，我扶著您，您小心點！”
兩個人都沒說話，這份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靜謐感，瞬間被陸青青的聲音打破。
季諾回眸，門剛剛沒關上，正好能從門縫看到外麵的情況，司奶奶的頭發比之前要白了三分，手裏麵拿著拐杖，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一些，被陸青青攙扶著，出現在門口。
門被打開，司奶奶做夢也沒想到，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的克星季諾。
“你怎麽在這！”想到上一次季諾強勢狠辣，甚至將她的保鏢都騙走，還都弄得狼狽不堪，她被弄進了醫院，就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緩和下去的情緒，頓時難以平息，怒火瞬間高漲。
季諾後退了一步，給老太太進門的時間，她並沒有立刻回答老太太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站在老太太身邊的陸青青。
陸家，是醫藥家族，門裏出身，不會也懂三分，這個女人將養生方麵融入到司奶奶的生活中，深得司家奶奶的喜歡，她在司家也很久了，居然沒有被撼動。
但是，這個陸青青，她倒是有幾分的了解，是個沒有多少心思的人，能做到這個份上，要麽，就是變了性格，要麽，就是有高人指點。
前者不大可能，但是後者……
季諾眯了眯眼睛，神色越發冷淡起來。
陸青青被她看的有些發麻，本來想要開口，但是想到姑姑的囑托，便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全程陪在老太太的身邊，甚至在季諾的目光越發的挑釁的時候，她反而躲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季諾笑了笑，“沒想到奶奶今天回來，我應該親自去接你。”
司奶奶冷哼一聲，用拐杖砸了一下地板，眉宇透著戾氣，“你這種人，去接我？嗬，我可承擔不起，我還想多活幾年。”
“是，”季諾從善如流的開口，“奶奶的確是應該多活幾年，不過，人心情好才行，奶奶這樣動不動就動肝火，隻怕……”
“季諾，你敢詛咒我！”司奶奶年紀大了，最怕別人說這個，現在恨不得將季諾直接撕開。
好在，她有作為司家老祖宗的威嚴，才沒有讓人動手。
楊朝霧走過來，“媽，您回來，怎麽不說一聲呢，我去給您做燕窩？”
“不用，”司奶奶對楊朝霧一向是不冷不熱的，似乎有沒有這個兒媳婦，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
楊朝霧也沒說什麽，站在了季諾了的身邊。
司奶奶被她這麽一問，怒氣倒是沒剛才那麽多，但是對季諾，卻還是冷冰冰，“你最好現在給我出去，不然，惹怒了我，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季諾沒動，隻是帶著淡笑，“哦，是嗎，奶奶想做什麽呢，我都是很好奇，”她驚訝的嘖嘖，“說不定，我跟阿城說一句，他肯定很喜歡跟奶奶相處，玩遊戲的。”
“閉嘴！”司奶奶沒想到這個女人將告狀這樣的話直接掛在嘴上，氣的肩膀都抖，“你這個賤人，看來，不懲罰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咬著牙，“你不是想做司家的媳婦嗎，好，先嚐嚐司家的家法。”
季諾並不害怕，“給我用司家的家法，奶奶是承認我的身份了？”
“你什麽身份？”司奶奶冷哼一聲，“給你用家法，那是抬舉你。”
季諾抿著唇，故意氣她，“我可是聽人說，隻有司家內部的人，才能被家法呢，我還以為，奶奶是承認我了，我差點發了微博！”
“你，你……”司奶奶剛剛好的身體，這會兒又差點被氣出病來，好在一邊的陸青青幫忙按摩，還幫著順氣。
“老太太，”有個助理停在門口，看到司奶奶，很是恭敬的打招呼。
季諾皺皺眉，這個人，倒是見過幾麵，是司墨城的心腹。
現在怎麽回來這邊了？
而且，是他回來，司墨城卻沒有蹤影。
“阿城呢？”司奶奶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不搭理季諾，但是跟季諾一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助理看了一眼季諾，“老太太，這件事，隻能跟少夫人說。”
“什麽？”老太太那怒火本就沒平息，這會陡然高漲，“好啊，一個個的都反了是吧。”
季諾皺眉，“跟我上樓吧。”
助理點頭，進來了客廳。
“不許走，就在這裏說，”司奶奶一直有司家的不少股份，就是擔心被提出權利的中心，現在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能如此的將她不放在眼裏，她怎麽能忍受。
助理有些為難，“老太太，十萬火急，您通融一下。”
“哼，十萬火急，我看你少跟季諾迫不及待！”老太太捂著心口坐下，“今天，你給我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季諾對著助理一個眼色，“先上來吧。”
助理直接上樓。
司奶奶讓人去攔著，沒想到助理倒是練家子，將兩個保鏢扔下，拾級而上。
老太太被氣的臉色發青，差點暈過去，一行人慌忙的給她拿藥叫醫生，反而沒人去管季諾。
助理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季諾，“太太，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這個方案，可以立刻啟動。”
季諾看了一遍，心中驚駭萬分，可是在助理的麵前，並沒有任何的表露，“那二爺呢，他這樣做，二爺沒反應？”
助理沉吟了一下，“太太，這件事，隻怕是要等您跟二爺見了麵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