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要上位

嘴唇上的刺痛越來越重,在疼的要失去知覺的時候才被鬆開。

傅席宸看著她嘴唇上刺眼的紅色血跡的時候,眸色更是黑沉了下來,用指腹輕輕的揩拭幹淨,嗓音比剛才更加沙啞。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很沙的嗓音,不算是很重,可卻帶著足夠的冷意。

這不是商量也不是陳述,而是一種近似於威脅的通知和命令。

“你愛我?”季諾的下頜被鬆開,可依然保持剛才揚著的姿勢,看著他。

傅席宸的眉頭皺著,“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季諾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像是會說話的機器人,“那你喜歡我?”

他的眉頭還是皺著,可沒等說話,就聽到她笑起來的聲音。

“你又不喜歡我,也不愛我,為什麽不肯離婚,就是因為還沒玩夠?”

可能喉嚨太幹了,她的聲音也是格外的沙啞,自嘲笑起來的樣子,比之前任何的模樣都要刺眼。

“你說我還欠你什麽,我都還給你,你要是說我欠她一個孩子,那好,子宮給你,你割了去也行,跟當初一樣,你想要什麽器官,都拿去。”

她的臉很小,也很蒼白,眼珠子卻是很黑,卻沒多少的光彩。

和記憶裏那個張揚的大小姐,似乎沒重合的地方了,唯一能夠稍微重合一點的,就隻剩下不變的五官了,她身上的氣焰和活力,早就被磨光了。

“你說啊,還欠你什麽?”季諾支撐著想要起來,可是身體沒力氣,重新的跌回去。

麻木的心髒還是有撕裂的感覺。

她什麽都沒了,除了身上剩下的這些器官,真的什麽也沒了,她的家甚至也都沒了,她媽媽不要她了。

“你在發什麽瘋。”傅席宸隻當她在無理取鬧,嗓音愈冷沉,“還是沒鬧夠的話,那就讓季家剩下的人陪你一起胡鬧。”

聲音很重,狠狠地砸下來。

這是在那兒季媽媽威脅她。

季諾本來張啟的嘴唇,重新的合起,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喉嚨像是失聲。

她唯一的親人就是媽媽和妹妹了,哪怕她們都不要自己了,可她欠著季家那麽多,絕對不能再度的拖累她們。

“到底怎麽樣你才肯結束。”

季諾唯一支撐的力氣消失,半伏在床上,笑起來的樣子有些淒冷,像是站在邊緣頻臨死亡的人一樣的絕望無助。

為什麽到這樣都不肯結束。

難道就是因為她愛錯了一個男人,才會懲罰她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可憑什麽!

“我說結束之前,都不能結束。”

傅席宸彎腰冷聲道,眼裏的深邃更濃重。

擺在桌子上的飯早就涼了個徹底。

這幾天不規律的吃飯,甚至時常餓著,她的胃部已經沒多少的感覺了,似乎空轉也都能暫時的維持著她的生命。

“打掉自己親生孩子般,你有過做惡夢嗎?”

季諾突然抬頭問道,眼裏不複原先的清澈,因為臉上的嬰兒肥消失,姣好的五官看著愈加的立體,整張麵龐也褪去了青澀,看著別樣的感覺。

她的手攥緊了腹部的衣服,在恨在疼。

那個孩子寄托著她所有的希望,可是說沒就沒了,哪怕她拚盡了全力去留,可是依然沒能留下。

每天每夜都在做同樣的夢,夢到小孩子邁著小短腿過來,夢到他軟蠕的叫著媽媽,再就是血紅的碎成碎片的屍體。

“我沒讓人打掉孩子。”傅席宸的眉頭依然是川字,說道。

可她卻兀自的笑了笑。

根本就沒信這樣的話。

“不是你命令的話,誰敢動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不心疼可是我心疼,他還那麽小,你針對我也好,恨我也罷,為什麽要牽連到孩子?”

情緒突然間的波動,牽扯的整個胃部都在疼。

季諾的手攥成拳,抵在胃部的位置,半趴在床上疼的呼吸不過來。

她恨啊,恨愛了這麽久的男人冷血的打掉孩子,恨自己沒本事保護不住那個孩子,滿腔的恨意最終也都沒任何發泄的地方。

她現在已經沒任何的資本去叫囂了,也根本報複不了,這才是現實。

“孩子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去查了,我最後一次跟你說,孩子從來都不是我讓人打掉的。”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沉了幾個度。

“那腎呢,那這個你怎麽解釋?”

季諾通紅的眼裏絲毫不遮掩恨意,繃緊的身體在顫抖的厲害。

傅席宸的眉頭皺了皺,還沒等著說話,門就被敲響,徐若雅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晚薑湯。

“我來的是不是時間不對啊,我隻是想給季小姐送一碗薑湯,驅驅寒。”

剛才的對話徹底的被打斷了,傅席宸的話還未說出,皺眉看著進來的人,眼底的黑濃才稍微的軟和了下來。

“這邊都有專門的人,你跑這麽一趟幹什麽。”

傅席宸從她的手裏接過盤子,擺在桌子上。

徐若雅柔柔的一笑,卻隻是停在傅席宸的身邊,沒繼續往前走的意思。

兩個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像是天作之合,格外的搭配,也是格外的刺眼。

季諾閉著眼不肯說話,沉默安靜,像是縮回自己殼子裏的烏龜,渾身上下都疲憊的厲害,最後質問掙紮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徐若雅突然開口,“我看到報紙上有寫,季小姐被侮辱的事情,是不是要找人壓下去?”

她故意的提起這一茬,咬唇說道:“畢竟你們還是夫妻,這樣的影響總歸是不好的。”

徐若雅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話裏話外的也很懂得怎麽更好的帶動情緒。

若是不這樣逼一把的話,她要想真正成為傅太太,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情。

季諾的眼皮緩緩的睜開,滿是死寂和涼意,“侮辱的背後是誰指使的,你不覺得更好奇嗎?不就是想要這個位置,你還能做到什麽喪盡天良的地步?”

她的聲音沙啞冷銳,直直的逼向了徐若雅。

差點害她被強奸侮辱,還找了專門的媒體拍照曝光,季諾想象不到,一個人究竟能壞到什麽地步,也根本不敢想象,徐若雅竟然會為了上位犧牲那麽多的東西,甚至包括親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