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傅席宸也許要放大招

誰也沒想到,傅千山這個時候,會打擾董事會。

自從傅席宸跟季諾結婚之後,傅千山便被擠兌,在傅氏,如同太上皇一般,空有其表,若不是當年他私底下還有一些人脈資產,現在早就被下台了。

如今他的出現,讓那些一向是忠心與他的董事,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

劉董事極為激動,他每時每刻都盼望著傅千山反擊複出,如今終於動手了,他知道傅千山的性格,居然做,就會一擊必中。

就像是當年,將傅席宸打壓的幾乎沒命一樣。

隻是,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以免暴露什麽。

傅千山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季諾淡淡的,“傅總不知道公司的規矩嗎?”

傅千山當年被傅席宸踢出局,一把不會參加董事會,畢竟,他沒有決定大事的權利,現在隻管著一個小公司,極為淒慘。

傅千山臉色一僵,“這是董事會,正好,還有個董事要參加。”他隨後便恢複了正常,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會介意一時的失意。

季諾眉心皺了皺。

便看到傅千山上前走了兩步,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小便西的林安萱。

林安萱的臉色有些病態白,比上一次見麵,她瘦弱了很多,隻是因為瘦削,她倒是顯得嬌俏了許多,更加的養眼。

劉董事見過這個林家的大小姐,心中各種思想一晃而過,神色陰沉,什麽也沒說。

傅千山繼續說道,“阿宸新選的總裁助理,兼任公司董事!”

劉董事懵了一下,隨後很快帶頭鼓掌,“歡迎林小姐。”

“哦,不是,林董事。”他笑著,眼底冒著寒光。

之前傅席宸說過讓林安萱會來上班,她以為隻是一個玩笑,沒想到,他還很是說到做到。

林安萱淡淡的笑了笑,即便是什麽也不說,身上矜貴的氣息卻是難以忽視。

她緩緩走到季諾的身邊,坐下,對著劉董事點點頭,“叫我林助理就好。”

似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林安萱至此並未開口。

洛塵反問,“傅老總還要參加會議?”

傅千山這麽被兒子懟,臉上過不去,可依舊保持著笑容,跟林安萱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離開。

而因為林安萱的到來,所有的董事都暗懷心思,誰都知道林家真正的實力可能在傅氏之上,林安萱來這裏,是合作還是並購,所以,要提前準備好後路了。

董事會因為司墨城的合同,自然是沒人敢多嘴,所以這個會議很快結束,總裁辦公室的門緩緩關上,林安萱頓一臉擔憂的走來,“姐姐,上一次你出車禍,我這邊出了點狀況,所以沒能去看你,傅總,沒為難你吧?”

傅席宸突然找她,甚至跟林氏那邊談了一個合作,她以監工的身份來傅氏,林山本來不放心,可她願意來。

季諾冷情的很,淡漠的笑了笑,“林小姐,你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你承襲的股份隻有百分之一,能進董事會,是因為傅席宸的特許,不過,林家的合作我會讓人重點看著,放心。”

林安萱有些尷尬,清麗的眉心皺了皺,“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諾如今,誰也不肯相信,“這一次林家跟傅氏的合作至關重要,林山下了血本,我們傅氏不會差錯了,沒有其他事情,林小姐,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林安萱站在原地沒動。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照顧療養院的媽媽。

媽媽的病情又加重了,現在每天都抱著一個枕頭,總是想著季諾還沒丟,甚至還是當初的模樣。

之前媽媽排斥她,可後來,也隻認識她,父親那邊雖然請來了專家,但是效果並不理想,其中一個醫生告訴林安萱,如果可以的話,就將季諾帶回來,滿足媽媽的願望。

她這才知道,媽媽時日無多了。

如果不是媽媽,不是林家,她林安萱就是一個孤兒,甚至活不到現在,她無法報答媽媽的養育之恩,唯一的想法,就是能讓季諾跟著她去一趟療養院,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好啊。

可她沒想到,季諾比之前還要冷淡,那些想用結婚來邀請季諾的話,就這麽被卡住了。

“姐姐,你生我氣嗎?”林安萱歎息一聲,“我很沒用,根本幫不上你。”

看著她像是小白花一樣的哭著,季諾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林安萱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她真是惹不起,沒想到,還躲不起。

她即便是林家真正的孩子,可她對那個家沒有任何的感情。

另外,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很嚴重,她已經連累了一個季家,她不想再有還不起的感情。

“不會生氣,”季諾很平靜的回答,“小萱,以後你跟我是合作對象,僅此而已。”

林安萱的眼角紅紅的,“可是姐姐,我當時……”

“工作時間,私事就不要談了,”季諾下了逐客令,林安萱掙紮了一下,還是走出了辦公室。

……

郊外,一棟布置很是簡約的別墅之內,傅席宸站在門口,看著客廳裏麵的女人。

女人還是一身白色的裝束,整個家裏麵,也是黑白色調為主,她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幾分的柔和,“來了?”

傅席宸關上門,“沒藥了。”

他就站在門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女人淡淡的笑著,“最近,她的症狀如何,那個人,有沒有出來?”

傅席宸雙手插進褲兜,陰沉的氣息在眸中不斷地翻滾,菲薄的唇緊抿著,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女人也不著急,等著他開口。

“沒有,”唇線微微的動,聲音在喉嚨裏發出,生硬而且沉悶。

女人“哦”了一聲,坐在沙發上,“她第一次發病,我就見過。”

傅席宸沒說什麽,就這麽冷硬站在一邊,他既然來了,就是相信這個女人,有求於人,放低身段,他的確不會,可的確是出於禮貌,不會打斷她。

女人繼續說著,“那天,她被人打得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一段一段的布條,她的眼神,我永遠都忘不了。”

女人一想到當時的畫麵,渾身浸染著寒意,“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隕落,成為冰海的一塊堅冰,沒有任何的感情,不,如果說有的話,隻有殺意。”

“她掃了我一眼,眸底有寒光乍現,我頓覺不妙,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她打人的聲音,”女人神色慢慢恢複了正常,“如果不是我,張麗可能會死。”

傅席宸認真的聽完這些,神色平淡無常。

女人歎息一聲,“從那之後,我會在她的飯菜裏麵放一些抑製的藥物,所以後來,很少出來。”

即便是被打掉了孩子,甚至是挖掉了腎,她也沒有出來過。

所以,在一定層麵上,這個女人,是另外一個季諾的克星。

傅席宸雙眸暗沉的像是風雨欲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女人愣了一下,唇角微勾,“不知道。”

出獄之後,季諾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病了,而且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這不是什麽好現象,也不能保證,她的另外的模樣,是不是有人看到。

傅席宸擰眉,“就吃藥?”

“傅總,這種事情,著急不來,”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不是香水味,更像是沐浴過後,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她起身,香氣衝入鼻腔,“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把藥給我,”傅席宸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說,直接要東西。

女人溫和的笑了笑,轉身上樓,再下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小小的藥瓶,她晃了晃,裏麵藥片碰撞,“早晚各一次,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一旦被挑明,就會崩潰,徹底失去主人格,所以,傅總能騙她吃藥嗎?”

騙?

傅席宸眸光深深,將藥瓶接過來,“這是我的事。”

女人悻悻地一笑,“那預祝傅總旗開得勝。”她開了一瓶紅酒,高腳杯內酒紅如血。

傅席宸指了指自己的腿,“受了傷,不能喝酒。”

女人晃動酒杯的手指一頓,“傅總的家教很嚴啊。”她嗤笑著,好看的眉目在皙白的臉上顯得光彩奪目。

傅席宸將藥瓶放進衣兜,利落的起身,臉上的線條卻是淩厲起來,“她的腎,你知道?”

女人喝了一口酒,“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從醫院被丟回來。”她是醫生,自然是要去做檢查,才知道季諾被人流產,少了一顆腎。

“誰做的?”傅席宸眉眼更冷,呼吸間都是涼意森森。

女人端起來屬於傅席宸的酒杯遞過來,然而,傅席宸雙手插兜,沒接。

女人抿了抿唇,嫣紅的顏色潤澤靚麗,“不知道,”她再次坐了回去,看向別處,“傅總,你有什麽仇人,或者,她有什麽仇人,不是顯而易見嗎?”

這像是提醒,又像是隱瞞。

男人強大的氣息斂不住,整個房間都像是處在風暴的中心,他上前兩步,“你還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