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睿聽到劉芒的話語,一抹淡淡的喜色頓時浮現,轉頭帶著死死嗜血看著方成濟,其意不言而喻。

而馬如風的神色卻僵硬下來,看著劉芒,神色有些無奈:“閣下,這話說的,是否有些武斷了,我承認,他報仇是沒錯,可是方家一共三脈,真的擊殺一脈來報仇,這並不現實!”

劉芒嘴角一挑,並未開口。

馬睿此處帶著殺意的聲音卻響起:“家主,你如果不支持我報仇,那麽我肯定不會利用馬家的力量,你不必擔心三家會出現問題!”

馬如風聞言,一抹苦笑頓時浮現,他此時還能怎麽說,按照馬家的家規,現在馬睿是馬家的少主,是馬家的繼承人,除非現在有人能出現擊敗他取而代之,不然的話,馬睿的出手,而馬家的出手有什麽兩樣!

微微呼氣半晌,隨即看向方成濟,帶著一抹試探:“方家主,方元奎的家人呢?一脈肯定不現實,馬睿此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如,讓方元奎的家人頂替如何,有方元奎家人的話,我相信我還是能將他勸下的!”

方成濟的雙眼頓時開始閃爍起來,之前他之所以拋出真相,不過是馬睿的要求太嚇人了而已,他方家必然不可能會答應,屆時最可能的便是他方家跟馬家直接會出手交戰,到時候,三家一向的聯盟可就破滅了不說,更是可能會跟龍陵對上,在苗家不參與的情況下,方家可沒有勝算,如果單純隻是一家幾口人的話,他又什麽好在意的,不過是幾個金仙螻蟻而已!

半晌之後,方成濟悄然出聲:“的確,被殺的人不論是好是壞,仇總歸是需要人來承擔,一脈,決然不可能,如果限製願意,三天之後,我自然會將方元奎殘留下來的一家私下送到馬家,同樣,你們需要答應不聲張,我會說他們是失蹤了,如果願意,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如果不願意,那麽馬賢侄可是試試上我方家屠殺我一脈,看看賢侄你的實力是否足夠!”

話語落下,一道漣漪泛過,方成濟的身影悄然消失。

看到方成濟離開,劉芒的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並沒有開口,而是帶著馬睿直接離開了方家,隨即馬如風輕歎一聲,也跟著離開了方家。

在劉芒沒有插手之下,馬如風的勸說很快便有了作用,馬睿直接答應放下對擊殺一脈的執著,在三天之後直接將方家送來的人當場斬殺

唯有在一旁觀看沒有說話的劉芒知道,這裂縫,已經布下了,不為其他,就為方元奎一家的死,在加上其後馬睿會一個一個的進行報複,方家跟馬家的戰火,他仿佛已經可以看到,而有他的幫忙,方家不會是馬家的對手,馬家,也不會害怕跟方家的交手,戰火,在方家交人的時候便已經注定!

隨即劉芒一個閃爍,直接離開了馬家,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閣樓中,安靜的等著事情的發酵。

一轉眼,十天的時間悄然過去。

天涯海閣外麵的街道上。

“聽說了嗎,又一個方家的人被殺了!”

“知道,你說的是馬睿吧,聽說本來一個資質地下的人,拜師龍陵,隨後實力暴漲,一舉奪取了馬家少主的寶座不說,現在他開始清算以前欺負過他的人,馬家自己家的人還好,被他殺的不多,也就是一些欺負得最狠,苗家也差不多,被他殺了幾個就消停了,方家的人很慘,他瘋狂的發起生死戰,聽說這才十幾天,死在他手裏的方家子弟都已經超過了三十人,平均一天二到三個。”

“對啊,方家的人最慘,我一直都沒想明白,他不是跟方家的人有什麽血海深仇啊,不死不休的那種,現在方家的人都已經怕了馬睿,看到就直接繞路,生怕找麻煩!”

“誰知道呢,我總感覺,這碧霞城的空氣都變得壓抑了,本來聽說龍陵來了碧霞城,我還以為矛盾會是龍陵挑起,沒想到龍陵沒有動靜,他收的徒弟開始挑矛盾了!”

“噓,少說幾句,你不知道天涯海閣這個閣樓就是龍陵的居所,要是被他聽到,我們都得吃飽了兜著走!”

劉芒在閣樓二樓看著竊竊私語急速離開的兩人,嘴角微挑,一抹淡淡的玩味悄然浮現。

他卻是沒想到,本來預計會平攤在苗家方家的矛盾,被馬睿直接爆發在了方家的身上,而方家,最多在過兩天,馬睿就會無法在出手了,而且方家跟馬家的矛盾必然會爆發,哪怕是,方成濟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就算有命令鎮壓又如何,仍然擋不住手下的一個小手段,小手段多了,那麽就是大矛盾了!

就在這時,眉頭猛然一皺,他看到,琴霜來了!

隨即一抹淡淡的玩味頓時浮現,一揮手便將閣樓禁製分開了一條縫隙,縫隙剛一出現,一道漣漪閃過,琴霜的身影出現在了閣樓二層。

劉芒頓時輕聲開口:“琴城主,不知道來我這天涯海閣有何事?”

琴霜的眉頭頓時一皺:“你想做什麽?”

“什麽意思?”

“馬睿是你的徒弟,按照馬睿現在的情況持續下去,三家必然會生出矛盾,而且馬家跟方家必然會掀起戰火!”

劉芒聞言,眉頭頓時一挑,帶著些許無辜出聲:“琴城主,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能做什麽,馬睿他為什麽會如何,你難道還查不出來?再說了,就算兩家爆發戰火又怎麽樣,難不成他們打起來了,還能影響到琴城主的城主之位?”

琴霜的眉頭頓時一皺:“影響不了,不過,我想要的是安靜的城池,而不是一個滿是戰火的城池!”

“琴城主,是可是很少離開這閣樓,你想要他們兩家不打起來,你要做的是去他們兩家,而不是來我這天涯海閣,不是嗎?”劉芒頓時反問道。

琴霜的神色頓時一僵,他發現,好像事情就是如此,他之所以來找劉芒,隻是因為直覺而已,仔細想想,劉芒好像還真沒做什麽,唯一做的便是收了一個徒弟,替徒弟撐腰而已,這裏麵沒有一點問題。